馬源就是看客,最早發現這情況的自然是小破站這邊。
技術部門那百年大概看了一下那些賬號,基本上全是新用戶,那目的就明顯了。
當然,他們不可能主動去做些什麼,隻是陳兵出於朋友關係,給陳淑婷發了一個消息。
陳淑婷在現場熱鬨成一團,忙著和各路圈裡人交際呢,根本就沒時間注意這個事情,然後時間就到了《彈指之間》播出的時間。
各種質疑的聲音還在繼續,但是那吉他王座一出現,《酒狂》的經砥礪之手一出,那些逼逼叨叨的評論就開始少了。
不知道是因為看見字幕上有邊浪的名字心虛了,還是被砥礪這一首給征服了,總而言之現在彈幕上就一個字:“帥!”
兩個字:“牛逼!”
各種整活的吉他手網上的視頻還真不少,但是如此大張旗鼓出現在這種規模的晚會上,這真還是第一次!
除了小破站那些音樂UP主和部分網友之外,至少8成的人沒看過這種形式的演出。
關鍵這個演出的人還不是他們心心念念的邊浪,而是砥礪。
已經習慣了樂隊主唱把持C位的普通觀眾們,基本上就沒見過這種表演形式。
而且還是用吉他演奏華夏古琴曲,這吸睛程度直接就引發了一大波的安利潮:
“《酒狂》古已有之,而今新篇用吉他演奏,說真的,邊浪這個音樂人很難讓人不喜歡!”
“我們華夏古樂優秀的太多了,隻是觀眾不了解。沒想到居然是被一個玩搖滾的給改編出來用吉他演奏的形式傳播,誰能告訴我那些黑他的人是在想什麼?”
黑子們想的當然是錢,他們大抵也是不同音樂的,看到改編兩個字,就開始說邊浪江郎才儘和“抄襲”。
這種帶節奏的嘴臉,看得路人都覺尷尬,邊浪的粉絲們則是根本不想和這些人掰扯了。
段位太低,打起來沒有一點意思。
等到《賽馬》開始,那一聲電吉模仿馬叫過後,搖滾迷沸騰,粉絲狂喜,路人驚詫!
“哎喲喂,這一手是真絕,滾石全是狠人!”
“京中有善口技者,滾石這個更牛逼!”
“我那嘴都學不來的,人家滾石居然用吉他彈出來了!”
“我是黑子:這抄襲了馬叫!”
在一眾擁躉和路人的安利之下,之前一直徘徊在二三十萬的同時在線人數,直接翻了三倍。
BJ肆顧、Noodles in,春城半山等酒吧,雖然老板都跑滾石現場去了,但酒吧內的氣氛可是一點都不差。
看著《彈指之間》,不少吉他手都打心底裡佩服:
“這要是我在台上,我可以把命給邊浪。”
“椽子哥,滾石現在玩得可真花啊,這種陣仗我們這些玩搖滾的有多年少沒出現過了?”
椽子內心興奮得不行,心裡都在嘀咕:“這哪是多少年都沒出現過,從華夏搖滾樂開始出現那天起,到現在都是頭一遭。”
嘴上也毫不吝嗇得讚道:“這是真沒的說,我們這些吉他手,玩了那麼多年,也就砥礪玩了那麼一次,真好!”
一邊說著,他一邊想著之前丁彤和張霆找他商量的事情。然後就在心裡呐呐自語道:“那個事情不能再拖了,給華夏搖滾續命這事,可不能全壓在邊浪他一個人身上!”
其實到目前為止,圈裡對滾石的評價都是褒貶不一。
作品他們倒是都認可,但有人對滾石大張旗鼓的舉動多少是有些不屑的。他們一直都覺得,搖滾樂不應該和流行音樂一樣赤裸裸的展現在大眾麵前,搖滾的態度和音樂性是現在市麵上那些流行音樂完全沒法比的。
但是和流行音樂在一起玩,他們都覺得跌份,完全不屑一顧。
這種觀點,上輩子的邊浪早年也是那麼認為的。
但是後麵經曆了社會的毒打,看來樂夏之後出圈的那些樂隊,邊浪他們的心態就變了。
玩音樂連自己都養不活,那何談讓把自己的音樂傳播出去。
而這次小破站上的嘗試,有上輩子的成功的例子在,在沒有樂夏的情況下,邊浪覺得這應該能給圈內人一些觸動吧。
事實也真是這樣,大家看到了台上那個星光熠熠的人就是和自己一樣是個樂手,就是那些之前還看不慣滾石的,都覺得這一次是真提氣!
至於更多的觀眾和樂迷,本來以為這也還是一首古曲改編,但眼尖的看見作曲和編曲都是邊浪,粉絲們就開始暴走了:
“小黑子們,來聽聽你邊爺爺這是什麼?給你們一個機會好好黑,不寫篇千字小作文出來,我看不起你們!”
“當你們在黑邊大神辭藻堆砌的時候,人家已經在創作民樂曲了,試問還有誰?”
“唉,怎麼說呢,我覺得邊浪是所有玩搖滾的人裡麵,真正尊重和理解民樂的!”
看著砥礪和民樂團的小姐姐們一起“亂飆”,不僅是搖滾人的心裡得到了滿足,帶著愛國情緒的那些樂迷也得到了滿足。
他們沒看到過這樣演奏吉他的,同業也沒見過這樣拉二胡、彈古箏的。
等到豎琴吉他和琵琶一起奏響《十麵埋伏》,那氣氛就更熱烈了。
《十麵埋伏》的名氣遠超《酒狂》,豎琴吉他這樂器又太冷門,琵琶精們顏值又高,技術又好,就連椽子這種大佬,看了都搖頭歎氣:“豎琴吉他都搬出來了,這玩意我都沒用過幾次。他這一台子的吉他,完全就是我們這些人終極夢想啊。”
後麵Ebow和琴弓再上,椽子看得直接爆粗口了:“簡直了,十八般武藝都被砥礪給玩出來了,這絕對是華夏吉他手曆史上最出彩的一次!”
而且還有個更重要的意義,那就是讓更多的普通人,開始理解和認識到一個好吉他手的重要性了。
從演出開始到現在,雖然沒有一句歌詞,不管是《酒狂》還是《賽馬》,《漁舟唱晚》還是《十麵埋伏》聽眾通過樂器的演奏,腦中都能出現和樂器意境相匹配的畫麵。
這對一貫重詞不重曲的觀眾認知,多少是有些啟蒙作用的。
在他看來,這種純樂器演奏的音樂,以往的情況就是傳播太拉了。
就算再好聽,在音樂廳那種莊重的氛圍下被演奏出來,隻能說是曲高必定和寡。
但是現在這個就不一樣了,不僅民樂,就連弦樂都被搖滾帶著跳出了以前的那個框子,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