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4 理想三旬(2 / 2)

“是啊,這種歌就是要劉鵠宙的低音炮來,才能讓我們聽歌人生出遐想。”

“這是我聽過劉鵠宙最好的一個室外現場,要不是因為是滾石的直播,我絕對說這是假唱!”

“果然滾石的團隊一出手,這效果立馬就不一樣了,想一下滾石音樂節上他自己弄的那些版本,完全就是舍本逐末啊!”

這一點,劉鵠宙的粉絲們到是真一點沒說錯。劉鵠宙這現場,編曲直接就是邊浪給的,奧陽組合一起給他調的音,他原本還想加個手鼓,直接被三巨頭給否了。

邊浪上輩子聽這歌太多了,知道這首歌就得是一把木吉他配老嗓,除此之外的配方全是糟粕!

奧陽組合則是從現場來考慮的,兩人都覺得劉鵠宙的嗓子就是他最好的樂器,其他的就一把木吉他就夠了,多了真就是累贅!

間奏結束,伴著乾淨的琴聲隻聽劉鵠宙自己唱道:“

“青春又醉倒在,籍籍無名的懷,靠嬉笑來虛度,聚散得慷慨……輾轉卻去不到,對的站台,如果漂泊是成長,必經的路牌……你迷醒歲月中,那貧瘠的未來,像遺憾季節裡,未結果的愛……弄臟了每一頁詩,吻最疼痛的告白,而風聲吹到這,已不需要釋懷……”

和之前樂隊演唱時那種熱烈的氣氛不同,現在的內場除了劉鵠宙的聲音之外,安靜得有點可怕。

想哭的都是忍著,就深怕自己的一聲輕輕啜泣,都會讓這現場出現瑕疵。

圈內這些人這都是在感慨:“這歌配劉鵠宙,真是天衣無縫啊!邊浪這聽聲下菜碟的水平,真特麼無敵了!”

陳淑婷則是開始在琢磨,怎麼讓邊浪把《濃煙下的詩歌電台》這張碟給寫出來了。劉鵠宙今天的表現在她看來,應該是能達到邊浪的標準了。

邊浪當然也是那麼想的,劉鵠宙的甚至是有點超他預期了,這樣一來他就放心把一張專輯都給拿出來了。關鍵現在劉紫陽和奧拉夫都已經到位,隻等錄音室弄完就可以放手大乾了。

“就老去吧,孤獨彆醒來,你渴望的離開,隻是無處停擺……就歌唱吧,眼睛眯起來,而熱淚的崩壞,隻是沒抵達……的存在……嗚……”

吟唱和間奏再次裹挾著淡淡的惋惜之情出現,似乎是在提醒你:“想想吧,過往的人生中還有哪些沒有抵達的存在!”

現場依舊很安靜,但終究是有人忍不住發出啜泣聲,其中就有一個小魔女。

剛才那幾句她就已經是完全的繃不住了,她覺得邊浪在寫民謠歌的就是有一種能力,能用文字將自己原本如詩如畫般的生活,變得如同行屍走肉一般,還能用最痛的領悟寫出自己內心的獨白和掙紮。

就像一種“風過,葉落,難以釋懷……”的感覺。

不同於搖滾的直給,邊浪的民謠詞美成一首詩,但也給了你很多自己去想的空間。

三旬這個量詞,在劉鵠宙那低沉的娓娓道來中,給現場每一個人都帶入到了不同的回憶中去!

至此,小魔女覺得這輩子真就是認準邊浪出品就夠了。

他能讓你燃,也能讓你靜下來思考,給能你製造發泄的契機,也能帶給你回溯的啟迪……

隨著哼唱的間奏結束,這首《理想三旬》終於來到了最後的副歌:“就甜蜜地忍耐,繁星潤濕窗台,光影跳動著像在,困倦裡說愛,再無謂的感慨以為明白,夢倒塌的地方,今已爬滿青……苔……”

“苔”字劉鵠宙唱得非常輕,可以說是幾乎聽不到,但是並不妨礙所有人自己腦補出來。

趙小龍猛了吸了一下鼻子,否定了自己想哭的真實衝動之後,他就在感慨:“曾經理想雖然崩塌,成為一片廢墟,但是呐,依舊還有生機!這歌詞無敵了!”

而此時馬源,在聽完到這之後,已經不想管後麵劉鵠宙要唱什麼了,開起自己的小號就寫了起來:

有人覺得邊浪的歌詞邏輯不清、堆砌辭藻、生搬硬湊,太過隨意粗糙;也有人覺得邊浪的詞不拘陳規、靈動野性、飛揚跋扈,像一首現代詩。

我個人的看法比較傾向於後者。與其說邊浪詞像是一幅“堆砌剪接”的拚貼畫,我更讚同將其看作是一幅“刪繁就簡”的抽象畫。

仔細研究一下邊浪的歌詞你會發現,他寫詞向來酷愛“縮句”和“打亂詞序”。用今天那首備受爭議的《火車駛向天外,夢安魂於九霄》舉例,他將“漫漫長路,徒步奔忙”寫作“徒忙漫奮鬥”,將“音符憤怒地吼叫”寫作“音憤符吼”。

這種寫法的核心是:先從整句中刪去各種有助於詞句通暢的助詞“的”“地”“得”,保留下那些反映核心語義的關鍵詞彙,再加以縮減和亂序,最終成新句。有時創作者也會完全打破傳統文法,將形容詞同動詞直接相連,比如“眩目遨遊”。

創作風格上,這類詞主要通過消解“邏輯的連貫性”來凸顯“寫意性”,借由犧牲“具體的敘事”來代以“抽象的哲思”,注重“意識與直覺的瞬間流動”,給人以“形散而意不散”之感。

正如前半部分中,“音憤符吼”呼應著“流竄九州的爛曲”;“完美墜落”後,到達“四維宇宙”,開啟“眩目遨遊”——不同意象的組合看似雜亂,卻不影響表意的完整,同時又賦予了畫麵以充分的張力。

後半部分中,“漫長的”與“短暫的”、“黑暗的”與“璀璨的”、“失去的”與“倍還的”、“悲的”與“喜的”、“老去的”與“年輕的”,種種對比都折射出創作者對於“轉瞬即逝”與“永恒不變”等對立關係的辯證思考,有一定的哲學意味。

這種遣詞造句的樣貌,有時是創作者精心雕琢,在長期的理智思考中一點一點打磨而成的;有時則是創作者在短時間內情緒宣泄的產物,是一氣嗬成的。

《火車駛向天外,夢安魂於九霄》的這篇詞更像是後者,在意象的選取上更為跳脫,詞句雖凝練但仍帶有一些粗糙感,後半部分的邏輯性遠強於前半部分,仿佛創作過程本身就如同這篇詞作一樣,是一個“思緒隨著情緒的傾瀉,由混沌逐漸走向清晰”的過程。

以創作者的“殘夢”發跡,到慨歎“一代人終將老去,但代際更迭永續”為結。

而到了《理想三旬》同樣如此,以“舊鐵皮”發跡,到“夢倒塌的地方今已爬滿青苔……”為延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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