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fortably Numb》唱完,女家長尤麗意猶未儘的道:“那麼好的一支樂隊,我以前怎麼就沒有發現呢?”
尤麗的老公倒是聽說過滾石,但是真沒像今天這樣去好好坐下欣賞過他們的音樂,現在一聽頓時有種自己就是井底之蛙的感覺:“對了,你是從哪聽到看到這演的?”
聽到這,尤麗才想起了她原本的目的,然後借著邊浪和觀眾互動的間隙把事情快速說了一遍。
然後她老公就怒了:“那老師是不是耳朵瞎了,就這水平叫沒有音樂性,他懂歌勾把毛的音樂!就這種品味還傳授什麼學習方法,趕緊找他退錢去!”
這事尤麗在心裡已經有了計較,學習法有沒有用那還是兩說,但這煽動家長去和滾石打口水戰,他覺得就不是一個搞教育的人應該乾出來的事情。
所以她不僅想退錢,還想找些誌同道合的家長一起問問這個老師,他那麼做到底是真心在為孩子的教育考慮呢,還是有什麼彆的目的。
而現場這邊,很多樂迷都是看過滾石在柏林的演出的,當時那聲光電配合下來,比今天這現場可帶勁多了。所以今天這現場,他們還是覺得有些遺憾。
不過有一說一,現場看砥礪和施特勞斯一起互飆solo,那畫麵也足夠他們激動良久了。
邊浪和樂迷互動效果不好,因為一連叫了兩個人,都是問他什麼時候出專輯的,就搞得他有點尷尬……
看邊浪吃癟是樂迷們最樂意看到的場麵,不過他們還是有分寸的。
雖說一個個都跟討債鬼似的,但他們也都清楚,邊浪這種高產還保證質量的,現在華語樂壇可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存在。
他們也就是圖過個嘴癮,要是把邊浪給逼急了撂挑子不乾,那他們可就得不償失了。
緊接著,滾石帶來了在歐洲最讓國人感到驕傲的《夢回唐朝》。
而且,有了英歌民樂團的助力,什麼駝鈴、板鼓這些前奏中所用到的民樂器,就不再需要依賴事先錄製好的伴奏了。
當前奏響起的一刹那,很多人都反應過來一件事,這《夢回唐朝》和《大風歌》就是一個路數的作品啊。
網上那些被帶了節奏,內心多少有一些覺得邊浪“偷懶”的樂迷,現在算是徹底明白他們的內心戲是有多荒繆。
要是邊浪能用這個風格創作更多的作品,那現在這些歌就是妥妥的開宗立派之作了。
而且他們也都很清楚一個問題,這些古詩詞已經存在了成百上千年,現在的音樂人誰都可以拿來譜曲創作成歌曲,到是能像邊浪的創作那樣被大家記住的,當真是少之又少。
“菊花古劍和酒,被咖啡泡入喧囂的亭院……”
等邊浪一開嗓,那一股裹挾著曆史厚重的風,就開始吹過聽眾的們耳畔。
提醒著所有的華夏人,這片土地上那曾經無比繁盛的那個大唐,就是我們的根源所在!
這首歌在國外演出之後,雖然沒有正式的錄音室版本出來,但是扒著小破站的視頻,很多樂迷都把歌詞給記了下來。
所以當邊浪唱出:“沿著掌紋烙著宿命……”的時候,現場已經有很多人跟著合唱了。
雖然那調子五花八門,聲音也是亂七八糟,但終究是體現出影響力來了。
這種題材的作品隻要寫出來,它就永遠不會缺少受眾,差彆隻是在於你聽過之後是默默記下有那麼一首歌,還是單曲循環。
潘修龍認真的聽著,看著台上幾人的演奏,現在他無比確定邊浪的創作中,“國風金屬”這條創作脈絡算是已經很清晰了。
他現在就隻剩下期待邊浪能在這個題材上,再寫出多少好作品來了。
至於白刀,他現在更後悔沒去現場了!
“這可是《夢回唐朝》在華夏的首演啊,就在眼麵前的,我怎麼就……”想到這,白刀決定在這次吹完邊浪之後,要實名埋汰一下邊浪:“你吖搞神秘感可以,但是彆太過,節目單都不提供,你這演出是怎麼過審的?”
邊浪是怎麼過審的?那當然是規規矩矩一個字不改的報上去了,隻不過是多報了幾首,給現場發揮多預留了一些自主的空間。
至於現場這些樂迷之中,有一個帶著V怪客麵具的UP主,此刻悲劇麵具遮擋住臉的他已經激動得流下了熱淚。
他就是在小破站作應該測試的那個“平地一聲雷”,當時就是他在第一時間統計出了《夢回唐朝》中,有效咬字的音高。
那時候隔著屏幕聽,他都覺得雞皮疙瘩掉了一地,現在聽邊浪那不費力氣就唱上去的5組高音,他隻能說有些人真就是老天爺追著喂飯的。
他這次過來前,就有公關公司聯係到他說是想要合作,意思就是讓他鑒定邊浪這演唱會的真偽。
說是鑒定,但是那高達6位數的公關費就是買他咬死滾石假唱的費用。
反正對方也明說了,你就是個不露臉的技術宅,到時候直接退網換個賬號繼續來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