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們搞得鬼!”
紅衣祭司這才意識到自己現在所處的境地到底是由誰造成的,氣得火冒三丈。
“他要過來了。”
洛娜冷靜地抬起手腕,握刀的手腕微微翻轉,調整為一個更適合投擲的姿勢。
“等等,你沒說你到底打算怎麼辦......”
還處於懵逼狀態的傑森感覺自己頭痛極了,還沒來得及接上同伴的腦回路,就看到她直接一個用力就將自己的振金刀給扔了出去。
而向著洛娜撲來的紅衣祭司迎麵撞上了向他的人偶核心飛來的刀刃。
“哢嚓——哢嚓——”
人偶核心由刀插入的地方開始,逐漸蔓延出了蜘蛛網一般的裂紋。
紅衣祭司如提線木偶一般機械地哢吧哢吧地低下頭,黑色的長發垂下,能夠看到整整插在核心正中央的刀。
緊接著,他笑著抬頭,咧起猩紅的唇角,漆黑的眼珠怎麼看怎麼詭異。
“沒用的哦~”
他的話音剛落,人偶核心便應聲碎成了粉末。
穿著紅衣的人偶瞬間從半空中落下,掉在地上摔成了好幾節,而與此同時,在被康斯坦丁分隔開的那一小堆人偶中響起了紅衣祭司的張狂的笑聲。
“沒有用,沒有用,沒有用!在吾神的庇護下,我是永生的哈哈哈哈!”
黑氣在他的手中開始聚集,向著缺了個口的教堂頂端衝去。
傑森看著他的行為,想起了不久前紫衣祭司拿全紐約人做祭品企圖開啟降靈儀式的事情。
之後其實洛娜有和他講過晦暗教廷中各個祭司排名順序,所以紅衣祭司比起紫衣估計要厲害得多。
他下意識的想要上前一步卻被洛娜伸手攔住。
傑森有些生氣地嘖了一聲,打掉洛娜橫擋在他身前的手臂。
“沒有辦法的話就彆攔我。”
正在開著鑒識之眼觀察情況的銀狼隻感覺手臂一痛。
她皺起眉頭看向傑森,“誰說我沒有辦法的?”
傑森:。
是,你確實有辦法,問題是你一直跟個鋸嘴葫蘆似的什麼也不說,你是覺得他有讀心術是嗎?!
他的腦海中猛地閃過了一個漆黑高大的身影,隻能看到他的背影,看不清他的正臉。
但是,那個家夥給人的感覺和麵前攔著他的銀狼一樣令人惱火。
傑森抿了抿唇,“說說看吧,你的辦法是什麼?神奇海螺。”
洛娜:緩緩打出一個問號.jpg
神奇海螺是什麼東西,她的新外號?
不過,在這種危急時刻,她就算走神也不會走多長時間,幾乎在下一秒就把自己的注意力拉了回來。
洛娜眨了眨眼睛,強行忽視腦海中那個正在原地轉圈放聲高歌的海螺,冷靜的說道:“每更換一次軀殼,紅衣祭司的靈魂就會被消耗一些,現在他大概還需要四次更換就會死亡。”
她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傑森手中的大種姓之刃,“......或者更少的次數。”
康斯坦丁的額頭逐漸滲出汗珠,“你們討論完了沒?結界快頂不住了......”
洛娜迅速點頭,放下了剛剛攔著傑森的手。
“你撤掉結界吧。”
一把全新的振金刀出現在銀狼的手中,旋即被她緊緊握住。
“你去攻擊紅衣祭司的人偶核心,他換一個你就捅一個,而我——”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康斯坦丁所維持的結界應聲而碎,烏雲壓境,蝗蟲般數量眾多的人偶呼嘯著組合在一起,而小個頭的則在紅衣祭司的指揮下衝向他們。
“鐺!”
銀狼的刀刃狠狠地將飛向自己的人偶劈到了地上,鉛藍色的眼睛中滿是狠戾。
“我為你清除所有的阻礙!”
-
意大利的某個地下建築中
“我們的人已經都撤出紐約了嗎?”
一位金發的紅衣祭司微微偏過頭去問台階下的紫衣祭司。
“目前檢測到的反應中,紫衣應該有6位,紅衣有三位還未撤離。”
紫衣祭司恭敬的低著頭,不敢直視她。
“三位紅衣?我想想......鋼鐵的杜文,毒牙的莫拉達,消除的尼娜。”
紅衣祭司用手繞著自己的金發,卻覺得越想越不對勁。
“不對啊,他們三個的無法組成降靈的四柱,就算是撤離也應該會留下足夠重啟儀式的四人才對,怎麼會犯這種錯誤?”
晦暗教廷的紅衣祭司選拔並不像是之前那個無視自身能力強行啟動降靈儀式,結果把自己搞到魂飛魄散的紫衣祭司想的那麼簡單。
紅衣祭司與紫衣祭司之間的差距,並不是可以用祭品數量去填補的,而是更為深遠的東西。
或者說,是對這個世界的泛人類史所產生的影響力也可以。
“殿下,是人偶的拉澤特。”
紫衣祭司低頭恭敬的補充道。
“啊對!我這記性確實不太好了哈哈哈,都已經500年了。”
紅衣祭司用手撓了撓自己燦爛的金發。
那是即使是在地下昏暗的建築中,也能如黃金般璀璨的金發。
“說起來,那家夥我可能還得叫他一聲老祖宗?畢竟是那個瘋皇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