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晉江正版閱讀(2 / 2)

孟歡抬手:“我要去求一本清心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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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歡的決心很強。

他吃完飯,便讓下人帶路,去最近的寺廟。

其實也是一種半開玩笑半認真的想法,現在藺泊舟議事,他閒的無聊,好不容易出趟府門,正打算到處走走。

背後有藺泊舟的侍衛跟著,明著說保護他的安危,但到底是什麼想法,孟歡也懶得猜了。

眼前是一座規格還算宏大的寺廟。藺泊舟的私人田莊位於京畿,雖不在京城繁華的內城,但也在經濟輻射區域,居住的老百姓數量非常多,山林裡修建的廟宇也很漂亮。

孟歡觀賞著廟宇內的菩提樹,禪師,茶室,這些文化遺產,現在隻能旅遊才能看見,可在古代,卻是彆人的衣食住行。

進廟後,孟歡對著菩薩先磕了個頭。

“菩薩,我有罪,”孟歡試探著懺悔,“我被一個男人的美色迷惑住了,他……實在過於誘人,長得帥,身材好,聲音好聽,活兒也好……我心誌不堅定,和他發生了不該發生的關係,現在十分慚愧,還請菩薩賜我清心之法。”

……跪下時膝蓋的疼痛,讓孟歡更加篤定來這裡非常有必要。

他嘀嘀咕咕碎碎念時,背後響起聲音:“施主,天色已晚,敝寺將要謝客,請問施主還要停留多久?”

是個和尚,穿著素衣,手裡拿著一卷經書。

孟歡新奇地看著這個和尚,問起:“我能要幾本經書嗎?”

“當然可以,施主請隨我來,”和尚對來客很和善,問,“施主平日讀過什麼經書?”

“沒有讀過,現在才開始向佛。”

閒聊著走到內院。

和尚推薦幾本,孟歡立刻捐了一兩銀子,和尚頓時眉開眼笑;“施主平日可以常來,與貧僧議論佛法,微言大義。”

“嘿嘿嘿,好。”

孟歡心情愉快,這就要走,耳後傳來說話的聲音。

以為是寺廟內的其他遊客,孟歡也沒在意,直到耳後傳來一聲熟悉的“孟公子”。

孟歡扭頭,看到了塗脂抹粉衣著鮮豔的許若林,和拿著折扇正扇風的盧南星。

孟歡停下了腳步。

腦子裡,瞬間湧起的是那晚的綺想和記憶,還有馬車裡的事情。孟歡目視他,合攏了嘴唇,將目光垂落了下來。

許若林神色驚訝:“藺泊舟出獵,也帶你來了?”

孟歡抿了抿唇,說:“你過來,我有件事要問你。”

許若林搖著扇子,嘿嘿笑了兩聲,和盧南星對上視線,明顯猜到了他想問什麼。盧南星神色緊張,道:“阿歡。”

孟歡走向人客較少的回廊後。

許若林跟上來,果然聽到問:“那天在客棧裡,你是不是給我下藥了?”

孟歡聲音雖然平靜,但從他臉上難得看見惱意,惡狠狠地瞪他。

許若林麵露思索,撓了撓下頜:“孟公子,這事兒說來複雜,不知道你是否願意聽我解釋。”

孟歡心沉著,心想你要是說不出不給我下春.藥親爹今晚會暴斃的理由,那我就給你邦邦兩拳。

許若林先歎了聲氣,一副很有苦衷的模樣。

“孟公子,那天我聽說,你想離開王府去找孟伯父,我認為這是不理智的行為。”

“哦?”

“孟公子當初議論藺泊舟的惡行,可是我們鞭辟最入裡的,按理說,孟公子好不容易混進王府,應該找機會取了這奸臣的性命才對,可孟公子為什麼隻顧自身安危,而忘了這樁名留青史的大事?”

孟歡:“………………”

絕了。

他真的好會說。

搞了半天,自己被擄入府中強納為妾,不僅不值得同情,反而還成了一個行刺藺泊舟的機會?

而自己沒行刺,他居然還有責怪問罪的意思?

雖然,這道理從某方麵來說是對的,但……

並不適用於雙標的人。

孟歡歪了歪頭,眉毛皺著:“那天藺泊舟出現在酒樓,你怎麼不一個滑鏟,當場弄死他呢?”

許若林臉色微變:“孟公子這話——”

“你不僅沒有當場怒罵他來展示出你的氣節,你還十分諂媚。那你有什麼資格要求彆人行刺呢?你明知道就算行刺藺泊舟成功,可刺客一定會被王府護衛斬成肉泥,當場死掉,可你還是慫恿不停。你想藺泊舟死,自己卻不敢動手,隻想把危險轉移給彆人,自己坐享其成。”

孟歡這一段話說得擲地有聲。

他不懂政治,但是懂公平。

許若林臉色真的變了,顯然被他激怒:“孟公子,你說的很有道理,可生命有高低之分,孟公子可以犧牲,我卻不能犧牲。”

旁邊,盧南星表情有點繃不住了:“小侯爺。”

孟歡沒聽明白這句:“什麼意思?”

許若林冷笑:“你一個禮科給事中的兒子,死了就死了,算個什麼?而我是鎮關侯之子,我想成就事業,需要彆人的屍骨來捧起我,而你——就是那根捧起我的屍骨。你死了,我會為你收屍,風光大葬,甚至讚揚你的名聲。可你沒死,你就是一條貪生怕死,親生父親被害,卻還諂媚於權貴的喪家之犬!”

好像被當頭潑了一桶冷水。

孟歡怔在原地,胸口心臟狂跳,咬緊牙關:“所以,這就是你給我下藥的原因?讓我斷了後路,不得不憎恨藺泊舟,不得不仇殺藺泊舟?”

許若林哼聲:“我可沒說藥是我下的,我也不懂有什麼藥。”

盧南星的臉也開始發白。

這事如果追究,他一定會為許若林背鍋。

許若林是小侯爺,父親是侯爵,勳為“超品”,超過一品,隻授予給極少數的皇親國戚和功臣。一般人根本動不了他,要是侯爵出麵求情,也許藺泊舟也要給三分薄麵。

孟歡胸腔中熱意湧動,氣得無以複加,他腦子裡嗡了一聲,沒有多的思索,抬手。

“邦!”,一拳砸在他臉上。

許若林臉上的脂粉被打落了一層,狼狽不堪,他勃然大怒:“孟歡,你不過是個五品小官的兒子,怎麼敢對本侯爺動手!!!”

他回頭:“來人!給我打他!”

他出行背後會跟著侯爺府的健仆,聽到這話,健仆抄著袖子就上。盧南星白著一張臉勸架:“小侯爺,阿歡現在可不是什麼五品小官的兒子,而是藺泊舟的人!”

嗬嗬,看來他們還不知道孟歡晉為王妃的事。

對麵的人來打孟歡,人高馬大的奴仆,孟歡剛有點兒畏懼,背後風枝猛聲尖叫:“打人了!打人了!來人啊!”

原本跟在孟歡背後,隸屬於藺泊舟的王府護衛,大步衝上前來。

他們是王府護衛,佩戴有刀劍,目光銳利,掃視著許若林背後的健仆。

孟歡跑到護衛背後,氣到爆炸:“打!給我打他!”

他們古代少爺的奴才打人是很常見的,不過打之前一般會掂量對方的出身。許若林這邊,健仆們囂張異常:“大膽!看你們誰敢動小侯爺!”

孟歡一頓,問:“能不能打?”

護衛點頭:“侯爵勳職高,不建議打,但王妃想讓小的們打,也可以打,因為王爺比侯爵高。”

孟歡一咬牙:“那就打!”

傍晚的寺廟裡,兩班人馬鬥毆在一起。

把住持嚇的要瘋,慌慌張張前來勸架,結果一聽都是侯爵,王爺,嚇得眼前一黑,直接暈過去了。

不止他暈,侍女們也嚇得要暈了,有人往回跑:“奴婢這就去通知王爺。”

下人們打在一起,難分難舍。

孟歡看了一會兒,沒忍住,衝上去一把拽住了許若林的頭發,抬手狠狠朝著他臉再來了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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