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修說的是玩笑話,但也是心裡話。
衛廷宵這人總喜歡不走尋常路。
現在大家要去找房子住下某人已經可以美美地休息了真是拉仇恨啊。
大家的羨慕嫉妒是有的,不過節目效果也有了。
趁其他幾個嘉賓找房子的時間,衛廷宵又回到彥疏家。
他也沒閒著,看著彥疏的奶奶在乾活立馬上前搭把手。
“奶奶您之後有什麼事都可以使喚我,我當您的免費勞動力!”衛廷宵笑著接過鋤頭幫著菜園鬆土。
“好嘞!既然小衛你都這麼說了那我肯定不客氣哦!”
周懷秀抱了一筐子菜苗,遞給衛廷宵“這些今天全部要種下去我剛剛種了一小部分,你看著那個種植間距目測差不多就可以了。”
“好的,沒問題,全部交給我吧。”衛廷宵興致勃勃地蹲下就開始挖土。
周懷秀看著這狗刨式,立馬說道:“不用挖太深,算了我還是給雙手套你吧這泥鑽進你指甲縫裡可難洗掉了。”
衛廷宵一點不在乎被弄臟“沒關係,我徒手更方便。”
他的手可沒有彥疏那樣細膩光滑,常年拍戲,各種受傷其實手掌是粗糙的還有薄繭。
衛廷宵不做養尊處優的大少爺他喜歡演戲時體驗各種人生的樂趣這樣才適合他不羈的性子。
來鄉村體驗不過是在積攢另一種人生罷了。
況且還是和彥疏體驗同一種生活。
衛廷宵更加樂在其中。
衛廷宵在院子裡忙碌彥疏則在房間裡直播。
他這次定了鬨鐘再也不會錯過時間了。
到了點直接下播起來活動的時候走到窗戶邊能清楚地看到衛廷宵勞作的背影。
這種感覺就好像……
丈夫在田間種地嬌妻在家裡繡花夫妻倆過著簡單美好的田園生活。
彥疏被自己奇奇怪怪的幻想弄得雙頰發燙害羞的同時
拍戲時的衛廷宵很酷很威風是颯爽的、冷峻的和朋友相處時的衛廷宵很友好很爽朗是親切的、和煦的。
此時的衛廷宵融入在這大山中的田間一隅男子力爆棚擼起袖子後露出的小臂肌肉十分結實陽剛的動作散發著男人的荷爾蒙。
簡直就是長在彥疏的審美點上了。
以前不熟悉時隻是敬仰現在喜歡了看對方時隻覺處處都是優點甚至是越看越鐘意。
彥疏深知他們倆的家世背景差距之大。
那麼多人喜歡衛廷宵,又怎會偏偏輪到他這個山間小子呢?
衛廷宵的家裡,該是講究門當戶對的吧?
有權有勢的家庭,對子女配偶的要求想必是極高的。
彥疏走到鏡子前,突覺自己除了這張皮囊,再無拿得出手的東西了。
這個時代的人,大抵是不需要一個隻會刺繡的花瓶。
想到這兒,彥疏的情緒有些失落。
他不能想到未來會發生的結果,隻能把握當前短暫的溫存。
彥疏對喜歡的事物從來不敢奢求太多,每當他有執念的時候,那些東西都會從身邊一點點失去。
對衛廷宵的情感,如此這般,就夠了。
他該停在這個邊界之外,不能再繼續踏足那個不屬於他的圈層。
……
“衛廷宵!你住這麼好的房子啊!”
洛修一整個酸了,他現在是超級無敵大檸檬。
他一開始還在尋求環境優越的房子,結果那些屋主人要麼不接受拍攝,要麼家裡沒有空房,無法借住。
好不容易在山下找到一家願意接納他的村民,進去發現裡麵的條件十分艱苦。
他的臥室窗戶正對著後院,而村民家的後院有個奇臭無比的豬圈。
找好房子後,他立馬就來找衛廷宵,他倒要看看好兄弟的房子長啥樣。
他想著山上的房子應該比山下的好不到哪兒去吧?
結果進了院門以後,不僅沒有各種奇怪的臭味,還能聞到一陣花香。
小院乾淨,瓦房彆致,還有兩層樓。
“乾嘛?覬覦我找的房子啊?”衛廷宵看洛修那個酸溜溜的表情,神情稍顯嘚瑟。
“你住的這家還有空餘房間嗎?能不能也收留收留我。”
洛修搓搓手,用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盯著衛廷宵。
衛廷宵站起身,拍掉滿手的泥巴,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不可以同住一家,餘導沒跟你說嗎?”
洛修很會抓重點,突然嗷嗷直叫喚:“也就是說這家還有多餘房間!啊啊啊啊!衛廷宵,你犯規,你提前過來占房!”
都是綜藝小白,為什麼這家夥如此賊精。
這像是從來沒參加過真人秀的人嗎?
“對啊,我就是提前來占房的,而且,這家屋主我認識,我之前在這山裡拍過戲,那個時候就來他們家做過客了。”
“你你你——”
洛修恍然覺悟
。
他隻知道衛廷宵上部戲是在山裡拍的沒想到就是這座山?
洛修隱約察覺了點什麼作為多年朋友兩人之間還是有點默契的。
他偷偷掐了麥湊過去小聲問:“你是故意接這個綜藝的?你有什麼目的?”
衛廷宵笑而不語過了一會兒神秘地道:“為了終身大事而來。”
“草!”洛修激動地罵了一句又趕緊捂住嘴。
“你、你認真的?”洛修腦回路清奇一臉怪異地看著衛廷宵“你要入贅這山村?你家裡同意嗎?”
“滾!”衛廷宵翻了個白眼把洛修湊過來的臉拍開“你不懂。”
說罷就扛著鋤頭離開了菜地去水龍頭下洗手。
洛修摸著腦袋開始發懵。
他確實不懂他該怎麼懂啊?
雖然不能理解但是兄弟的決定他得支持。
於是快步追了上去嬉笑道:“老衛你在玩一種很新的脫單方式所以人呢?長啥樣?是……這家的?”
洛修對著衛廷宵問了半天衛廷宵愛搭不理。
過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