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桌的女生二話沒說幫你傳到前麵去了。
她戳了下前排打遊戲的男生，對方拿了紙條也點點頭，然後隨手將它往左邊一送。
咦？
他往哪兒送？
緊接著你就發現事情不受控製了。傳紙條的人將它傳出了一個S型，路線完全偏離了原來的目標，傳著傳著，不知道是不是有人誤以為“傳到倒數第一排”。
在你帶著驚歎號的目光下，這張紙條被傳到了那個睡覺的卷毛男生桌前。
準確地說，是被扔到了他腦袋上。
像一個潔白的鳥蛋被扔進了鳥窩裡。
你：“……”
你看見講課的老師站了起來，像是要朝這邊走過來，你連忙從“鳥窩”裡拿走了紙團。
那男生抬頭扒拉了下頭發，就又迷糊睡了過去。
你鬆口氣，看著手裡從紙條變成紙團（被人揉過）的“鳥蛋”，突然有了幾分明悟。
原來這一關的難度不在於內容，而在於傳輸紙條的過程。
如果通過“人力運輸”不可行的話，也許你可以考慮走直徑？
你看看講課老師，又望向第一排的葉懋。
他們離得有一點近。
雖然大學的課堂紀律比初高中要鬆，但也不意味著你能明目張膽地在老師麵前作怪。
這堂課剛開始的時候，你一把手機擺在桌麵上，老師就注意到了你。
而且你也未必能砸準呢。
你又想起上次給程嘉宇扔水，結果砸到他腦袋的事。
很顯然，你的力氣和準頭也不夠，很難一擊必中。
要不，再試一次人力傳輸？
這回你換了條路線，選擇了斜前方的一個男生，他沒有打遊戲，他前座是認真聽課的女生。
紙條順利地被傳到了那名女生手裡，她正要往前傳，旁邊的男生似乎聽到了請求內容，自信滿滿地從女生手裡搶走了紙條，抬手作出投籃姿勢，往前方一丟。
紙條飛到空中，另一個男生敏捷地舉手反打。
然後，你眼睜睜看著紙團忽左忽右，像籃球一樣在教室上空飛。
眼花繚亂間，你感覺全班男生都參與了這場比賽，打得不亦樂乎。
你：“……”
該怎麼阻止他們？
他們這麼明目張膽，老師很難看不見。
正義的老師中途攔截了這張紙條。
他掃視了全班一眼，展開了紙團，“什麼這麼好玩？讓老師也來看看。”
剛剛還熱情似火的男生們頓時慫了。
“葉懋！！！”
葉懋扭過了頭。
老師讀出了你寫的另外半句，“你鬨夠了沒有？”
你鎮定地坐在位置上，假裝無事發生，心想，還好你沒寫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