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8、番外·IF39(1 / 2)

事後炭治郎描述起當初的情況,除了後怕最開始那一分鐘根本說不清楚都發生了什麼。

身體翻滾,視線錯亂,凜然殺意仿佛刀刃切入皮膚,這一切都迅速被既不高大也不魁梧的身影隔絕在一米之外。猗窩座出手之前少年根本沒有意識到危險,反應過來餘光就見上四從他肩膀上一躍而下恢複人形推開上三必殺的手掌,兩個上弦拳腳相擊,數招之後她情急之下一腳把灶門炭治郎踹出去老遠。

礙事!

“竟然是你!”

同僚之中存在背叛者,這種事大家早都各自有所察覺,驚訝之後猗窩座忽然覺得倒也順理成章——上弦之四身上的違和感太重了,隻不過她每次都表現得瘋瘋癲癲,成功掩蓋令人起疑的地方。

一個瘋子,做出什麼事都不會讓人覺得奇怪,難道不是這樣嗎?

怪不得無論什麼工作都高效完成的上四偏偏怎麼也殺不死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劍士,她直接將人庇護在身後,再過一百年該殺不死還是一樣殺不死。

紅色寫輪眼中古怪的花紋在上三從密林中彈出來的瞬間進入啟動狀態,待在安全屋中等待消息的鬼舞辻無慘看到的是猗窩座漫山遍野搜尋目標。

算了,等他彙報成果時再看,現在盯著這些簡直就是浪費時間。

炭治郎被踢開上三攻擊範圍,異常嘈雜聲響引起試圖用炎天升騰點燃篝火的煉獄杏壽郎的注意。他對麵檢查佩刀狀態的福澤諭吉自然也發現不妥,兩人對視一眼迅速撲向聲音發出的地方。

他們看到穿著市鬆羽織的少年正一手抱刀一手扶著老樹根部狼狽起身。衣擺隨著翻滾沾滿枯葉,炭治郎回頭看見前來支援的兩位前輩緊張道:“是上弦鬼!”

鎹鴉迅速升空傳遞消息,三人再次向前,很快找到打鬥中的兩人。

寫輪眼全開狀態下悍不畏死的宇智波曾是所有忍族的噩夢,換至此時此刻,猗窩座也不由心下暗驚——她竟然在換位血戰中未儘全力。

遠處又有腳步聲傳來,另外兩個年齡稍長的男性劍士帶著擊殺目標去而複返。

火焰劈開阻礙長刀揮舞的雜樹藤蔓,青色的沉默身影忽然向左移動,剛好接住躲開

上三技踢的上四。

損傷肢體下一秒恢複完整,阿薰借力向前,再次阻攔直取灶門炭治郎首級的猗窩座。

咽喉被掏了個洞,上三後撤拉開距離,放下遮掩傷口的手,頸部皮膚恢複如常。滿身罪人刺青的猗窩座非常疑惑:“你……為什麼要庇護那些弱者?弱小即罪孽,為什麼!”

同樣追求力量的上弦之四,在十二鬼月中素有“瘋女”之稱,他一直認為她是理解的——弱者有多麼令人憎惡。如果不是因為這種憎惡,為何渴望強大?

他本不與女人動手,若不是她麵對強者時眼睛裡熊熊燃燒著的火焰,他也不會打破一直以來的堅持。

你怎麼可以背離我們一致的理念,浪費才能去庇護那些弱者呢?

同樣後退數步調整攻擊節奏的阿薰扭頭向路邊草叢吐出一口帶血飛沫:“呸!”

相當之潑辣。

福澤諭吉刀已歸鞘,上三下一波攻勢襲來之際拔刀術橫掃**,快到看不清痕跡的拳被快到看不清痕跡的刀斬斷,緊接著青衫少年背後又有火焰席卷而來。

兩個獵鬼人和一個鬼,將灶門炭治郎護在身後。

強者之間的確認,往往隻需要一招。猗窩座更加疑惑:“你們兩個,也已經到達人類能夠做到的極限了吧?所有招式都已經進無可進,不再有上升空間,一切都不會變化,多麼絕望。明明有解決這個問題的方法……”

至於究竟是什麼辦法,不言而喻。

他如同個爽朗少年般伸出手,點點福澤諭吉和煉獄杏壽郎,同為男人他覺得麵前這兩位大約能比身為女子的上四更加慕強,那麼他們也應該更能理解自己——男人怎麼能承認並容忍自身弱小?

然而……

“弱小怎麼會是罪孽,何人不曾由弱變強?身為強者,理應保護後繼之人讓他們有成長和強大的機會!”

煉獄杏壽郎上前與後輩並肩而立,朗笑數聲道:“恕我不能認可您的理念!”

至於另一位,早已千帆過儘的少年根本不在意彆人對他進行的價值評定。我還活著的時候,一切都會改變,論及價值毫無意義;等我死去之後,一切不再改變,論及價值仍舊毫無意義。

他側過刀鋒擋在阿薰麵前,即便知道她能

一次次從重傷中恢複,也不能允許彆人在麵前傷害她。

這是出於感情而非基於理性的保護。因為深愛,在戀人看來哪怕她已獨當一麵,依然還是當初嬌柔綿軟的天真女孩。

上四個子小小的,被她身前的獵鬼人擋得嚴嚴實實,連貓耳朵都遮住不給看。她依賴的抓著少年的衣袍幾乎貼著他努力露出一雙眼睛挑釁,就像得了鏟屎官撐腰的貓眯似的。

這種親密姿態無聲無息就塞了彆人滿嘴狗糧,猗窩座突然意識到同僚竟然是個戀愛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