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3、番外·IF44(1 / 2)

因著戰後越加頻繁的內外交流與新思潮的興起,女性的社會地位比之從前有了顯著提高,比之二十年前的關西鄉下更是不可同日而語。正因為此,進入大學修習現代課業成為名媛們成長中的必經之路,家世不凡些的可能還會送到國外留洋再去鍍層真金回來。

在這種浪潮推動下獨立的女子院校越來越少,更多合並為綜合性大學。至少明麵上女子能和男人一樣有機會上進求學,至於內裡課程以及學業要求之類的事……隻能看個人奮鬥。

橫濱大學就剛剛與並列的橫濱女子大學合並,阿薰成了這裡頭一屆被錄取的女學生之一……用漢字默寫一頁《論語》順便加了個注釋而已,十四歲時的她就已經能做得到了,竟然還拿到了第一年的獎學金也是無語。按照這種程度,京都那邊料亭裡的藝伎小姐姐們幾乎有一個算一個都能成為優秀學生。

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她被編入文學係,成為了一個“看上去”“斯文柔弱”的文學少女……隻要彆去招惹她讓她安安靜靜坐在那裡,女孩身上的氣質很快就會將她同外界割裂開來自成一派,在陽光下美麗得如同一幅畫作。

歲月的沉澱與嬌美的容貌矛盾又協調,在她身上融合成一股讓人難以忽略的神秘,唯一讓人感到遺憾的是這朵高嶺之花已經有主了。不得不說,未婚夫妻一塊跑進學校念書,這個操作略有些時髦,阿薰很快就成了女同學們排斥男同學們好奇的風雲人物。

作為一個宇智波,阿薰表示這是種族特性,基操勿6

眼下有實力進入大學的女孩子大多身價不菲非富即貴,她們所屬的家族能在戰後立刻脫穎而出,至少能說明底蘊深厚。阿薰這樣一個說不大清楚來曆的“普通”女孩混跡其間簡直就像羊群裡的黑羊那樣顯眼。

據說她隻是托了未婚夫老師的門路才得以進入學校的孤女,連學費也不是自己家出的呢——

——上四怒而拍桌:口胡!明明是我辛辛苦苦給無慘老板打工私攢的小金庫!挖鬼王牆角的事,那能叫做挖牆腳嗎?

不過這樣看來她與千金大小姐們相性不合格格不入就一點也不奇怪。反正

阿薰不在意這個,每天準點上課到時間就走,不留任何物品在學校,一點破綻都不給想找她麻煩的人。

不少女孩隻能背地裡都等著看這庶民成績不及格被趕出去,然而第一學期結束時貼出來的考試成績單令所有人大跌眼鏡。文學係的福澤薰和法學係的福澤諭吉在本專業中一個排了第一,一個排了第二。

宇智波,必須是學霸——宇智波帶土除外。

秋季入學,除了新年外第一個假期就是春假。

福澤諭吉認真請了師父夏目漱石做見證,和阿薰一起去區役所登記戶籍填寫婚姻屆。

戰爭期間人口經曆數次遷移,很多人都離開了故土外出求生,如今正是一團漿糊的時候,混在其中辦理戶籍正可將缺失的二十年稀裡糊塗春秋掉。

至於婚姻屆……這個時期事實婚仍舊盛行,大多數普通人都懶得往主管民政的區役所跑,往往住在一起多年最小的孩子都快要上學了才想起來該去辦理結婚手續。

因為沒有任何門檻,聚散離合簡直再容易不過。

福澤先生一點也不希望自己未來的生活平添出這種變數,老老實實看到未婚妻終於綁定在自己戶籍上從齋藤薰真正變成福澤薰才鬆了口氣放心。

嘛……至少看在國法的臉麵,阿薰就算生氣離家出走也還是他福澤諭吉的妻子——這是這個舒朗大氣幾輩子的男人唯一小心眼的時刻。

“哎呀,今日喜結連理共就鴛盟,他日子孫滿堂白頭到老。”

夏目漱石也很高興,失蹤了二十年的大弟子重新出現,曆經奇遇後已然是顆成色上好的鑽石,打磨也不必打磨,等時機一到便可用得。

當初收到“絕筆”時震驚有之愕然有之,其後十數年所有大事又都一一印證弟子在信中所書,如今見證他曆險歸來又成家立業,做師傅的隻有欣慰與祝福。

老師一高興,話也比平時多些:“還有什麼困難嗎?”

“沒……不,也有一點。”沒有婉拒特彆積極要幫忙的師父,他提了件都算不上困難的事:“我想在阿薰名下購置一套房產,她一個人跟著我背井離鄉的,總要有些保證才好。”

夏目漱石聽完咳了一聲:“你們兩個,都結婚了還住在閣樓裡也不像

樣子。我在橫濱有處居所……”

說到一半他突然想起徒弟媳婦乃是已故齋藤老知事的養女,關西老宅中的家產被惡友掏空,橫濱這邊可還沒誰染指。宅子也好土地也好,都還好好封存著等待繼承人出現。

也就是說,對比起兩個徒弟,大弟子才是有吃軟飯嫌疑的那個家夥。

“算了,寄人籬下終究不美,待老朽去替你們爭取一番。”

齋藤老先生在橫濱隻留了棟普普通通的一戶建,本打算留待日後回來故地重遊時暫居,未曾料到一去不複返。房子放到如今久久無人打理早就不能居住,好在地基打得紮實,更換過新木料很快便可重建完畢。

夏目先生出手,事情迅速就有了眉目,阿薰簽署遺產繼承文書之後沒花太長時間,新學期還沒開學他們就從閣樓搬進了新家。

檜木框架中填充著保暖材料,房間內采取傳統檜木板材作為牆壁,外麵用了防火建材,還塗著非常乾淨雅致的棕色防鏽防潮漆。考慮到將來可能會添加的人口,直接建造到三層,減免掉將來增建打申請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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