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1 / 2)

“唔娒!能吃得下東西,很好!”

三道人影繞過拉門,還沒見人先聽見聲音。

“抱歉!讓你遇到了可怕的事情!”煉獄杏壽郎坐下張嘴就是道歉,一點猶豫也沒有。

女孩子匆匆把嘴裡東西咽下去,又把麵碗放下,又擦乾淨嘴,這才歪了腦袋一臉茫然:“這並不是您的錯誤,為什麼要道歉?是我自己決定要在聽到彆人受傷的哀嚎聲時出門查看。雖然但是……我並不對這件事感到後悔,您也無需低頭。”

“聽到聲音的是我,不自量力想要去救人的是我,如果說一定要有個人承擔責任,那也應該是我自己呀。又不是煉獄先生您把我從屋子裡扔出去,不必道歉,真的!”

女孩子笑得眉眼彎彎,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煉獄杏壽郎仔細往她臉上看了看,拍了腿就點頭:“比前幾日更精神,這可真是太好了!不過,如果我能早一點殺掉那兩個鬼,就更好了,我隻是在為沒能提前阻止這一切發生而感到抱歉。但是現在看到你能拋卻不知名的悲傷重新站起來前進,我覺得這樣的你很好!好極了!”

阿薰垂下眼瞼點點頭:“對不起,之前讓大家為我擔心。”

他笑得極為爽朗,“哈哈哈哈”的聲音滿院子都能聽見。站在他身後的兩個隱抖抖身體,隻覺得不論哪個柱,大人們的性格都是那麼值得敬重!當然,也許因為是過於敬重了所以有點害怕,但絕對不是對柱們有什麼意見!絕對!

阿薰有點臉紅。

自家全族上下大多數人性格幾乎像是一個模子印出來似的,有話都不愛好好說,總要彆扭幾句才肯勉勉強強順帶誇人半聲。因為血脈與某跑路老族長太近的緣故,全家被忌諱排斥著住到族地邊緣去,少了環境影響的她反倒比其他族人要坦率得多。

但就算是這樣也受不了叫人這麼直白的一句接一句誇讚。

煉獄杏壽郎看似粗獷,實則心細,見她低頭隻露出一個又紅又亮的腦門便停下,改為讓那兩位抖個不停的隱上前說話。

其中一個隱立刻單膝跪地放大聲音仔細說了他們返回事發現場的所見所聞,又說鎮上的人都誤以為阿薰被殺人魔鬼一股腦給擄走了生死不明,倒也不必再費心處理什麼。

阿薰聽完長長出了一口氣總算放了心。叫她替彆人背這個殺人如麻的鍋,她一定是不願意的——彆還沒怎麼樣呢先成了巡捕房裡的紅人,這可真是,太丟臉了。

“嗯,這樣也好,省得和警局交涉。這種偏僻地方,也不好處理。”煉獄杏壽郎聽完點點頭轉向少女:“阿薰小姐,可以請你描述一下昨晚都見到了什麼嗎?”

兩個隱拉開拉門退到外麵,喊人添了兩個枕頭送來,好叫她墊著靠得更舒服些方便說話。

女孩子就乖乖靠在一堆枕頭上把昨夜前後遇見的兩個鬼都描述了一遍,尤其將前麵那個桃粉色頭發的著重說了又說:“他滿臉都是刺青,看不清五官,隻能看見金色眼睛裡一邊有上弦兩字,一邊是個叁字。赤足,空手,動作很快,腥氣重。”

“那人穿了紫色無袖敞懷的短衫,白色束腿短袴,眉毛頭發都是粉色,似乎……不對女人動手。”

這也是她唯一能想出來的、對方肯放過自己的理由。

方才隱的報告裡也有關於“受害者都是要害處被人直接用指掌洞穿致命”的記錄,與阿薰的描述相吻合,兩相疊加下印證了這不知名的上弦之三是個主攻近戰的體術高手,且不論為何他不對女人動手,總之……勉強算是件好事。

不然連現在這點簡單的情報也傳遞不出來。

一直追蹤的十二鬼月就在大阪附近出現,這個消息對煉獄杏壽郎來說非常重要。他立刻提了刀告辭再次出發,試圖重新追尋上弦三的行動軌跡,也許還能發現些其他細節。阿薰急忙將他的錢袋還回去,又表示下次一定會將用掉的錢奉上。

“不必介意那些,如果一定要還也不要還錢。如果下次還能再見麵,就請我吃東西好了。”他將佩刀掛在腰間,離開前回頭對她道:“阿薰小姐,你有沒有……想過加入鬼殺隊?”

雖說十四歲才拿起刀修行確實不能算早……但是這個女孩子讓他覺得可以,她就像是還怯怯不安沉睡在繭中的蝶蛹,並不知道未來的自己羽翼展開能飛到何種高度。

“欸?”

女孩子把頭歪到另外一邊,她明白他的意思。

阿薰前麵原本有三個兄長,一個個死得不明不白隻剩下個整天遊手好閒耍無賴的還活著,父母便低頭默認,不允許最小的女兒再去摸什麼苦無手裡劍,還哄騙著告訴她實乃資質低劣不堪修行——很長一段時間裡她自己也這樣認為——難道宇智波家就能養吃閒飯的人嗎?明顯不可能啊,要不是這種天生的體質,她也不至於連忍者學校都沒去上過半天。

直到後來族兄否定了這種判斷,再後來……算了不能想。

“你可以考慮一下。”他用力點了下頭,像是在確認什麼一樣:“有毅力的人,隻要堅持努力,就一定能做出一番成就!不必管彆人說什麼,也不要介懷‘毫無意義’這種話,超脫出資質的限製,這件事本身就是有意義的。也許有的人資質高,也許有的人資質低,但是還有一句話——在修行與斬殺惡鬼這條路上,看得並不是誰資質更高,而是看誰能走得更遠。隻要能達到最終的終點,哪怕包括我在內所有的柱,都心甘情願成為後來者的墊腳石。”

火焰一樣的男人似乎看出她在想些什麼。

“所以,不要懷疑自己的能力,不要懷疑自己的資質,隻要始終盯著一個目標前進,這樣的人生就是有意義的,是光華燦爛的。阿薰小姐,我相信你是這樣的人!我猜到你沒能找到想要找的人,這很遺憾。但是,如果說人活著一定要有什麼寄托的話,不如就將鬼殺隊當做新的寄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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