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第 42 章(1 / 2)

早點……那會兒還昏著什麼也說不出來啊?

阿薰睜大眼睛看向呼啦一下從外麵湧進來的幾個人,就像隻受到驚嚇支棱著耳朵警覺的貓咪。產屋敷耀哉側過臉去輕笑幾聲:“我知道你們肯定忍不住,坐下吧,不要嚇到小孩子。”

“小孩子”和一群人大眼瞪小眼,看到煉獄杏壽郎後意識到了什麼,低頭很講究的行禮問候:“諸位日安。”

傳聞宇智波祖上也曾頗有些身份,因此族中對於子弟在人前的進退應對禮節不說要求嚴苛,至少比其他忍族要多注意了億點點。率直自由的孩子固然天真爛漫,守禮乖巧的卻也讓人心生喜愛,產屋敷耀哉抬了下手,鬼殺隊的柱們這才不再盯著她看,轉而向主君行禮然後一一各自講述手書無法詳述的戰鬥細節。

“能再一次看到你們,我很高興。”青年聽過述職報告就將話題轉回一直安靜等待的阿薰:“接下來就請阿薰說一下關於鬼舞辻無慘的情報,然後是上弦之二。”

鬼殺隊人人時間緊張,這一點她早已知曉,沒有任何遲疑張口道:“關於鬼舞辻無慘情報並不多,我曾與甘露寺蜜璃一起斬殺了個專吃低齡少女的沼澤之鬼。因為家族血緣特性,我的眼睛在拷問和幻術方麵有些特彆,可以從對視中看到自己想要知道的情報。”說到這裡她有些不好意思的低頭抿嘴笑了一下,再抬起頭黑色瞳孔一片血紅:“就是這種狀態。”

“我本來是想看看沼鬼究竟吃了多少少女,卻在與他的對視中看到了一個穿著西洋衣服戴著西洋帽,頭發微卷,紅色豎瞳,黑發,身材中等的年輕男人。他似乎也能透過鬼的眼睛看到我,立刻就搗毀了沼鬼的頭顱。”

情報確實不多,除了外形描述外有一點非常值得關注——鬼王能通過鬼的眼睛看到一切。

沉默片刻產屋敷耀哉微微點頭:“我明白了,看來很多計劃都必須重新調整,請容我先行離去。”

眾人低頭恭送,一直安靜坐在他身後的女性伸手扶起丈夫向內室走去,應該是去想辦法儘快解決保密問題。

寂靜在庭院中持續了一段時間,首先打破沉默的還是煉獄杏壽郎:“

主君一定會有辦法,眼下我們更需要知道關於上弦之二童磨的情報。”

“這樣……”阿薰沉吟片刻:“我不會對同伴使用瞳術,要了解戰鬥細節的話還是最好能夠親眼看到。先說好,不要攻擊看到的幻象好嗎?我覺得我不是諸位對手,一旦遭受攻擊幻術堅持不了太長時間,不但會對我們彼此都造成傷害,而且幻術作用於同一人再次施展成功的可能性很低……麻煩大家看著我的眼睛,如果擔心的話不看也可以,稍後再用語言補充。”

傻瓜才會在同一個坑裡摔兩回,能成為柱的人……應該沒有這麼耿直的吧?

坐在廊下的女孩子側過身體正對諸多前輩,血紅色眼睛裡有兩顆勾玉環繞瞳孔不斷旋轉,一陣意識扭曲後他們首先看到手持金色雙扇的彩瞳男子——是從齋藤熏的角度看去,完全重演了一遍那天夜裡發生的戰鬥。

童磨出現伊始幾位柱就忍不住握緊刀首,要不是阿薰提前警示,這會兒幻術主體已經被大卸八塊。

【霹靂一閃】、【蓮葉冰】和【凍霧】拉開戰鬥序幕,金色光芒時明時滅斷續不絕,嬌小少女想儘一切方法延長戰鬥時間,最終意識到無法逃離的破釜沉舟,以及支援到達後的輔助——雷之呼吸並不是輔助分支,她仍然在危機中根據情況做出正確選擇。

雖說稍顯稚嫩,對於戰鬥的把握與分析卻也達到了一定高度。換句話講,將來她也許不是刀術最強的劍士,但一定是大局觀最好的之一。

童磨之後是阿薰曾在中津見過的上弦之三,最後是在沼鬼眼睛裡偶然看到的鬼王鬼舞辻無慘。

鬼王出現柱們無法繼續按捺,日輪刀出鞘瞬間阿薰捂住眼睛放開所有意識不再刻意維護幻術。

從陰暗昏黃的小路邊回到灑滿陽光充滿紫藤花香氣的庭院,一觸即發的危機感緩緩降落。視覺的直觀效果勝過語言描述數遍,每個人都反複在心底思索假如自己麵對童磨該如何應對——單以毒霧而言上弦二就足以克製所有劍士。

“看來我們需要開發些針對性的型出來才能在將來的戰鬥中取得勝利。”絕大多數呼吸秘術的型都需要貼近對手才能打出傷害,遇到童磨這樣的遠距離戰

鬥方式尤其凸顯己方腿短。戴著鑽石護額的高大男子摸著下巴感歎一句,發現阿薰怔怔盯著自己護額看就笑著彎腰向她招手:“呦,小姑娘,你家是甲賀派還是伊賀派的忍者?”

好!好閃!

“……額,木葉派?”雖說族長和村長就沒對付過,但大家好歹都住在一個村子裡嘛,宇智波說自己是木葉派應該沒問題?

“沒有聽說過啊,不過應該是華麗的流派,哈哈哈哈!”他揚聲笑了幾句:“桑島先生寫過信給我,反正你也錯過今年的藤襲山最終選拔,先跟著炎柱修行一段時間就去我那裡,我的妻子們早就把房間收拾出來啦。”

不知道該先哀嚎錯過藤襲山最終選拔還是該吐槽這人敢用“們”來形容妻子數量,阿薰哭喪著小臉連呆毛都垂了下去:“啊——!藤襲山的選拔結束了?為什麼!”

“哎呀還有明年嘛,放心放心,哈哈哈哈哈哈!”

她沮喪的表情實在是太逗了,年長些的柱都忍不住笑起來——這還隻是個剛剛長大的孩子呢。

“打起精神吧,蜜璃很期待和你手合呢。”煉獄杏壽郎是笑得最大聲的一個,看看她確實是痊愈了的模樣就放心定下計劃:“你就先待在蝶屋複健,半個月後去我家道場開始修行。”

“哦,好。”她蔫耷耷垂著毛腦袋上下動動,就像被人搶走了玩具的毛絨小動物。柱們大多憋笑告辭,回去琢磨型的開發。

阿薰垂頭等了一會兒,估摸著前輩們都已經走了才歎氣起身打算回蝶屋給師傅寫信。胡蝶忍告訴她一開始不太好的時候桑島老爺子趕來看過好幾次,聽說情況穩定並好轉後反倒來的少了,大約是放心了吧。

不過還是得寫信報個平安……

女孩子悉悉索索退著向後爬,從延廊直接落在地麵,摸過木屐就向腳上套,心情低落得黑氣幾乎肉眼可見。她鬱悶得太專心了,直到安靜低沉的聲音響起才發覺並不是所有前輩都一起離開。

——你怎麼和彆人都不一樣?

“如果我早點趕到……”富岡義勇又是這句話,剛剛成為柱沒多久的青年身上有種與年齡不符的沉穩。或者說,有些過於沉穩。

他自然也從幻術中看到了阿薰與童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