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第 86 章(1 / 2)

“關於上弦之一黑死牟生前的身份,我有點不太成熟的猜測。”鳴柱低下頭,連聲音裡都帶了幾分顫抖——這是她完全想不到的可能。鬼殺隊這樣的組織,怎麼會出現這樣的人呢?

“上弦一生前……極大可能,是鬼殺隊的劍士,甚至……是柱。”

產屋敷耀哉豁達的笑著安慰她:“這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人的想法總是難以預測,即便我也不能說看透了所有人的內心。”他讓自己的長女去將阿薰扶了起來:“沒有關係。在黑死牟放棄生而為人的自豪時,他就已經不再是鬼殺隊的一員了。”

他笑得多了幾分涼意:“總有人會誤入歧途,隻就無儘的時間這一點就足夠誘惑。連皇帝都無法拒絕呢,何況常人。”

“主公……我想問的是……”她咬了咬嘴唇鼓起勇氣提起在桃山就被抹掉的那個名字:“我想問的是獪嶽。以他的心性,怨恨桑島師傅乃至於擴展到整個鬼殺隊都很正常,我有點擔心。往往是這種小人容易造成巨大損失,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調查一下他現在的動向。”

被隱帶走時獪嶽還不是鬼殺隊一員,隻不過跟著桑島慈悟郎修習劍技和呼吸法而已。以慣例而言,他還沒有被隊律處置的資格,最多不過送去警局或是交給當年的苦主處理。

產屋敷耀哉沒空閒把時間和精力花在一個小人身上,這會兒被提醒了一時也想不起來:“我知道了,會讓人注意一下。”

這個話題暫且告一段落,阿薰又檢查了詛咒的發展。就算轉移至左手,短短幾個月也已從手掌蔓延至肘部,他們必須加快腳步——為了和死神搶奪主公的性命。

“不要急。我不會輕易放棄,一定堅持到最後。阿薰你也要相信作為主公的我,意誌絕對不會遜色於任何一位柱。”

他溫和的安撫著少女,然後下令讓她回去休息。

不擔憂不焦慮,怎麼可能?

阿薰憂心忡忡回了蝶屋,和忍打了場手合又與香奈乎對戰體術,直到天黑累得不想動才勉強安穩幾分。

——天音夫人作為神官世家出身的女子,總會有些普通人不知道的辦法吧……

難得的失

眠了。

平時隻覺得眼睛一閉再睜開天就亮了,從來沒有過這種合不上眼的感覺。躺在被褥間的阿薰歎了口氣,翻身拿起羽織披在身上開門走在院子裡轉來轉去。

蝶屋後院住了太多鬼,不相乾的人早就全都搬了出去,這裡現在隻留了胡蝶姐妹,阿薰自己,灶門炭治郎總也睡不醒的妹妹禰豆子,以及剛剛遷來沒多久的珠世夫人和守著她寸步不離的愈史郎。

就連小清小澄小葵她們也換了稍稍靠外的位置——主要是為了她們的安全和心理承受能力考慮。

夜深之刻,人蹤隱沒,正該是鬼活躍的時候,她在院子裡遇上了放下研究出來散步的珠世夫人。

之前遭遇上弦三時灶門少年竟然非常聰明的偷偷從斷肢上取到了猗窩座的血液,所以她的研究再次有了跨越式發展,一高興珠世夫人就想轉一轉好讓自己冷靜下來。

——感謝鬼殺隊旗下的柱們為科研工作做出的支持與貢獻。

“欸?鳴柱大人?”這麼晚了,你作為一個人,還不睡覺難道就不困的嗎?

大家雖然住一個院子裡,奈何鳴柱並不是科研人才,倒也沒怎麼見過麵,偶然相遇反而多了幾分訝異。

阿薰停下腳步向她問好:“珠世女士,夜安。”

“這麼晚了還不休息嗎?”雖說不太了解這位柱……不過她看上去與其說是刀術高手不如說更像個過於漂亮的普通年輕女孩,尤其那雙又大又黑的眼睛,安靜時不自覺就會從溫和表象下流淌出淡淡憂鬱。

大概與經曆有關。

她聽說過,鳴柱早年被鬼殺隊從澗水中救出,據說是被強壓著要送與人做小時從橋上跳了下來——在她已經與人兩情相悅有過婚約的情況下。

這樣的世道,真是活活要把好人逼成鬼。

“不忙的話,不如坐下一起聊聊?”同為天涯淪落人,時光流逝的距離在深夜中無形消失,人與鬼之間的藩籬也不複存在。阿薰自然不會拒絕她的邀請,這位值得尊敬的女士很得她好感,於是便應邀坐到廊下——借此機會順便猜猜‘青色彼岸花’的真麵目。

從忍那裡可以知道,彼岸花這種植物本身帶毒,在藥理作用中主要能起到消腫、殺蟲,治療疔瘡癤腫

、關節脹痛變形、蛇咬傷、水腫、滅蛆、滅鼠、防瘟疫等作用,即便入藥也多用於以毒攻毒治療癰瘡膿腫,再過個幾十年就會有專用名詞來形容這種無法根治的疾病——癌症。

但是現在她們並不知道這些,隻能用心險惡的推測鬼舞辻無慘當初大概是在腦子裡長了個泡沒能治好,所以才追尋這種傳說中的植物。

“我記得從前在鄉下,有些少爺小姐們總喜歡用堿麵什麼的給花兒草兒染顏色,就為了戴上去後顯得和彆人不那麼一樣,不知道彼岸花能染成藍色的不?真要染成藍色的……”說著說著陰影同時打在阿薰和珠世臉上,反派氣場十足:“真要能染出藍色的這玩意兒,能把無慘給騙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