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第 90 章(2 / 2)

阿薰識字,書法圍棋和歌早有“名師”指點,把媽媽桑高興地直咧嘴,也不去管她的表現是否與那“人販子”的描述吻合,開了庫房就讓她自己挑樂器。

那必然是三味線,相對於琴來說比較簡單,湊合湊合差不多糊弄事兒就行了。

誰還真打算在這種地方久留?

蕨姬抱著袖子站在門外聽了一會兒,冷笑一聲拂袖而去。

從下午日頭略偏開始,各位遊女們都要上好妝坐在“格子”裡任人挑選,派不上用場的小女孩們就要幫忙傳遞妝粉,幫著姊姊們穿衣,打水的打水,遞假發的遞假發,忙碌得緊。理論上阿薰是媽媽桑買來給蕨姬做“弟子”的,服侍她也是工作內容之一。幸好有曾經的近藤家大小姐在前麵做過示範,就算想找茬蕨姬也沒尋到機會,她雞蛋裡挑骨頭的罵了幾句,氣呼呼出去欺負今天上門來的客人。

臨出門還不忘命令“朱砂”頭頂水盆在房間裡罰站。

能乖乖認罰就不是鳴柱了。

等到人都走光,外麵嗚嗚咽咽的音樂聲響起來,阿薰直接把水盆放在地上直奔闕姬平時不許人靠近的地方搜索。

越不讓去越去,越不讓翻越翻,就很快樂。

來回翻找許久,蕨姬居住的房間裡除了追求者們送來的各種奢侈品外沒什麼特彆之處,格外的奢華刺眼,看得阿薰眼睛疼。確定沒有疏漏後她退至門口再次環顧四周,突然發現臨著窗邊的一隻矮櫃看上去有點奇

怪……櫃子似乎嵌入藺草墊子下麵,比正常應有的尺寸長出來了不少。

剛才怎麼沒注意到?

她再次靠近櫃子左右摸摸又敲敲,確定裡麵是空的。

屋子裡滿是東西,櫃子卻是空的,說沒問題有誰會信?還有,她的腰帶會不會太多了點?仔細看去連衣櫃裡塞得都是腰帶,已經超過衣服的數量。

蕨姬刻意讓“朱砂”待在沒人的備用空屋子裡罰站,目的就是為了不讓她吃飯也不許彆人給她送飯好折磨人。所以“朱砂”一整個晚上就都不會出現在眾人麵前,此刻反倒方便阿薰搜索。她隨便從收藏品裡挑了把看上去就很值錢的短刀□□兩下劈開矮櫃,下麵果然有條幽深空蕩的通道不知連通何處。

阿薰將短刀倒著藏在身後,“砰”的一聲變成三花貓,順著黑黝黝的櫃子小心跳入通道。她就跟進了管子似的一路溜滑到底,睜眼便見麵前掛著層層疊疊的腰帶。這些一層摞一層的腰帶上嵌著各種各樣的人臉——驚懼憤恨,憂鬱焦慮,人間疾苦,儘皆於此。

女式和服上的帶子寬度多有定數,便是長度也大差不差,普通些的棉麻質地都有,昂貴些的便是絲綢之類。這裡懸掛著的帶子又與正常帶子不同,連綿不絕如同一條長蛇無風自動。

貓咪墊腳跳起來搗了搗其中一條,這帶子的一端竟好似生了眼睛一般翹起來動了動躲過貓爪。

看來失蹤者就都在這些血鬼術操縱的帶子裡了,現在的問題是……她該怎麼出去呢?

夜晚的歡場觥籌交錯一片鶯鶯燕燕,蕨姬坐在女主人的位置上看著這場以自己為中心的夜宴心滿意足,向坐在旁邊哈巴狗一樣的男人翹了翹嘴角。正在那人結結巴巴表明心跡之時,這美豔的花魁突然皺起眉頭不耐煩起來,她隨便喊了個侍女過來交代一通,然後又扭回去……興致到底是沒有了。

到了儘興之時蕨姬也沒心思留客,胡亂打發了追求者,提著裙擺就向後院冷冷清清的備用房間裡走。她猛地拉開拉門,從下午起罰站至今的小丫頭還頂著水盆“哭哭啼啼”。

“哼,算你老實,去洗了臉來我房裡做事!”

拉門再次被人猛地闔上,好不容易才順著管子重新走出來的“朱砂”把盆子一扔擼起袖子朝窗外背陰小路了聲口哨。很快一振通體純白的打刀被人從外麵扔進來,一把接住刀,小姑娘伸手出去衝外麵比劃比劃。

跟我上,開工!

作者有話要說:本章看點

一個人女裝

有什麼意思

大家一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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