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第 119 章(1 / 2)

無限城,琵琶露台,西裝革履的黑發男人麵前留著他碩果僅存的三個中高層員工。

除了頭發更多更長,接受大量鬼王血液的鳴女外表並沒有什麼變化。作為新任上弦之四,她抱著琵琶跪坐在地,剩下兩位男士一左一右垂手站在鬼王對麵。

“我已經不知道該如何評價,老實說,十二鬼月實在是太令我失望了。我沒有想到你們竟然會連番栽在女人和小孩子手上,或者連些簡單的尋物工作也做不好……”他歎了口氣:“沒有辦法,隻能我親自去一趟。那些劍士也好,青色彼岸花也好……你們當初願意歸於我旗下的初衷,難道忘了嗎?”

“無儘的生命,不滅的□□,豐沛的力量。”鬼舞辻無慘一一看過黑死牟與猗窩座:“我去將青色彼岸花帶回來,你們鏟除掉那些煩人的蒼蠅。鳴女,你要將那些獵鬼人分隔開,一群無腦的螞蟻,一點也不知道感激被我放過的恩惠,吵死人了。”

鳴女:“……”

她沒有說話,撥動琵琶弦發動血鬼術,一顆圓溜溜的眼球憑空出現,被扔進一扇不知何時出現的門內。

那扇門的另一側,正是一簇已經過了季節的紫陽花,眼球藏在花叢中安靜窺探並等待,就在它不遠處有一池碧波在月光下蕩漾,青色花苞逐漸膨脹欲綻……

“這都過了兩天,鬼舞辻無慘怎麼也憋不住了吧!”

善逸看看禰豆子,忍不住向炭治郎身邊擠。他有些緊張,但是為了同伴,終究還是忍住了逃跑與回避的**。另一側的嘴平伊之助扭扭野豬頭套,要不是有少主輝利哉攔著早忍不住衝出去。

白天鬼不會出現,大家該休息休息該工作工作該磨刀磨刀,入夜後就會按照事先安排躲在本部宅邸裡埋伏。

第一夜沒動靜,第二夜還沒動靜,這已經是第三夜。眼看那個池塘底下幾乎被掏空了塞得全是□□,我妻少年隻覺心慌。

——不愧是主公,這才是鬼殺隊上下最狠的人。

據說這個計量原本是打算均勻分布整座宅邸,後來還是被阿薰姐給勸了下來,理由好像是為了節省重新蓋房子的花費?

唉,精打細算的居家型師姐也很可愛

呢……日常羨慕那個男人,還好還有禰豆子在。

“噓!安靜點啦!”炭治郎非常感激主公的安排,按照其他前輩的想法,禰豆子最好也待在那個池塘旁邊加重誘餌的砝碼。但是主公拒絕了,還允許他親手保護最後的親人。

一家人在一起,無論什麼難關都一定能度過。少年握緊刀柄忍耐著等待,直到月上中天,永遠無法忘記的味道出現在庭院裡。

善逸也聽見了,一個瘋狂陰暗又扭曲的聲音,突然從庭院中傳來。

等待多時的鬼王,終於現身。

鬼舞辻無慘命令鳴女將自己直送入鬼殺隊當主所在之宅邸,抬頭就見產屋敷耀哉坐在簷廊下一副“恭候多時”的架勢,雙方首領撞了個臉對臉。

產屋敷家第九十七代當主,和此前所有先代都一樣,身體孱弱,壽命短暫,詛咒纏身,幼年時期甚至不得不身著女裝以祈求延命。麵對這樣一個毫無戰鬥力可言的人,鬼舞辻無慘一點也不擔心自己無法得償所願。

鳴女監視了整整三天,所有的柱都不在,分散在各地的低級鬼也不斷被斬殺,想來是那些柱所為。

也就是說,現在這裡沒有哪怕能接住他一招的人在,就算有那麼一個兩個,也無法阻攔他帶走青色彼岸花順便殺死鬼殺隊首領。

今天的夜晚,實在是太美妙了。

滿月當空,蒙著一層乳黃色的暈光,看得很清楚,又不必擔心光線太亮,對鬼來說恰到好處。大多數花卉的花期都已經過去了,隻有幾從攀爬在支架上的夕顏還沒來得及將花瓣收攏。

如果好好苟活著的話,這樣的景色倒也足夠。他帶了些許憐憫看向第一次見麵的對手,難得興起一抹和他交談幾句的興致。

當然了,這也是因為他確定自己已經立於不敗之地,所以才有閒心嘲諷失敗者。

“夜安,你可真是沒有絲毫風度與禮貌可言,不請自來的鬼舞辻先生。”產屋敷耀哉沒給對手搶先開口嘲諷的機會。病弱青年坐在簷廊下氣定神閒,越是冷靜淡然越令無慘感到憤怒——

——你憑什麼不哀求?

憑那幾個根本趕不回來,隻能來得及給你收屍的獵鬼人嗎?

他決定先不殺這個總是用儘一切手段給自己

添堵的家夥,一定要在他麵前帶走青色彼岸花,再殺死那個燒炭人的女兒,讓他徹底嘗儘失敗的屈辱後再動手不遲。

卑劣嗎?那又怎樣,勝利者做什麼都是對的。

“哼,你也就隻能在這個時候逞口舌之利罷了。”

波光粼粼的池塘中隱約可見幾條悠然甩尾的錦鯉正小心翼翼啃食睡蓮葉子,池畔流過月影的白石旁斜依了一株碩大到略有幾分沉重的花苞。

它沒有葉子,花苞外的萼上隱隱透出裹不住的青色,在藍與綠之間,仿佛上好的瓷器那樣蘊藏著瑩瑩光華。

這就是他尋找了千年之久的珍貴藥材,能讓他變成完美生物的絕色。

“你在看這株彼岸花?它生長在冥河之畔,你帶不走。”

產屋敷耀哉這是急了吧,這種糊弄鬼的胡話也說得出來。鬼舞辻無慘露出“我可看透你了”的得意笑容,大步邁向池塘用鬼手去碰觸花根旁的白石。

就……謹慎一點,有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