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問題,我清楚了。第一任知事齋藤先生名下確實有一位薰小姐……”他也沒想到這一群外來戶裡竟然混了個本地特產?
而且吧,那都是三十年前的事了但這位齋藤薰她?她看上去好像還沒有成年……
想想還是抱著交好的目的提起一樁陳年舊事:“當初的薰小姐隨齋藤先生歸鄉榮養,老知事先生在橫濱留了些產業給她做未來衣食之計。後來曆經戰亂,薰小姐您也因為各種原因沒有來進行遺產的交接登記……但是又有其他人替您辦過並沒有銷戶,總之……”
在心底大概算了個數目,阪口安吾露出非常微妙的表情:“我建議您先親自將這件事辦理妥當,再要說找人,我倒是可以推薦一家偵探社給您。他們也算是業界翹楚,委托完成率相當高,等我找找聯係方式……”
他真的找出張紙寫了串電話號碼遞過來,一群“外來戶”轉頭去盯完美混進團隊的“本地特產”:“看不出來啊齋藤!”
阿薰:“……”天降餡餅,大概說的就是這樣。
“反、反正,我要先去見過主公,其他事之後再說。”她胡亂接過紙條看也沒看塞進口袋,高高興興趴回去繼續和胡蝶忍商量起一定
也要供香奈乎去上學。
憑什麼男孩子都能去學校?香奈乎也要去!砸鍋賣鐵也得把蝶屋的小主人供出來!
阪口安吾自覺和這些人之間的關係已經達到了友好程度,留下名片後也告辭而去,專心等待三天後再次接觸。
時間過得飛快,對於常中呼吸狀態下的柱們來說傷勢早好差不多了,眼巴巴等了三天等到主公產屋敷耀哉出現。
他帶著妻子兒女親自走進病房,開口第一句話就是:“惡鬼已經儘誅。鬼殺隊,從今天起正式解散,大家可以自由自在完全按照自己的想法生活了。”
好像隻有當他說出這句話事情才真正畫上句號。病房裡的十個人呆呆看著他,突然間蜜璃爆發出嚎啕大哭打破沉寂。伊黑小芭內急急忙忙去哄她,其他人也紛紛紅了眼圈想辦法各自隱藏。
產屋敷耀哉撩開左臂上的袖子,皮膚已經恢複正常,隻不還有一點點尚未褪儘的深色印記,看來要不了多長時間就能徹底痊愈。
詛咒消失了,證明這世上確定已經不再有鬼存在。
“我知道你們還有很多問題,但是在此之前……”青年笑著帶領妻子兒女向麵前十位柱深深鞠了一躬:“感謝你們,感謝你們的努力、堅持、還有忍耐。謝謝你們。”
他們再次像曾經那樣站成一排還禮,直起身體後就連天生惡人臉的不死川實彌也努力想把腦袋往沒人能看見的地方扭——一不小心撞上富岡義勇的視線,嗯,這家夥眼眶也紅了,很好!
主公注意到這兩個脾氣不對的青年就輕鬆地笑起來:“實彌,義勇,你們可以和好了嗎?”
其他人一個摞一個好奇的做疊貓貓狀歪頭看過來,不死川實彌深吸一口氣翻了個白眼笑了:“哼,誰跟這種話也不會說的家夥一般見識。”
富岡義勇笑而不語,他本來就沒想過要和同僚們起爭執,隻是不明白為什麼總會……
——我沒有被討厭,真的。
“好的,那我就繼續說今後的安排。”產屋敷耀哉抬手示意大家一起坐下:“我想你們都注意到了,這裡和我們原本的世界有很大不同,是‘未來’。既然已經來到這裡,就不要再懷念過去,我聽說你們已經想過要做什麼,那
很好,有任何需要都可以來找我。產屋敷家永遠都是你們的堅實後盾。”
他隨隨便便的告訴柱們這家醫院已經被產屋敷家買下來了,想住到什麼時候都可以,至於其他安家之類的事,隨大家願意。想住哪裡住哪裡,以往那些來不及花甚至某些人連領都沒有領過的工資,現在都可以拿出去用掉。
“對了阿薰,你不是想要找未婚夫嗎?天音幫你在那位醫生小姐所在的偵探社下了委托,你可以親自過去說明哦。”
他提醒了一下正滿頭問號扒拉手指算工資的鳴柱,阿薰迷迷糊糊應了一聲:“哦,好。我這就換身衣服上門,先道個謝什麼的……對吧?不然現在我就得在地獄裡蹲著了。”
“阿薰是個禮貌的好孩子!”
恭送主公回去忙碌產屋敷家數不清的產業,一群人鬨著非讓鳴柱請客,最後還是定在大家都痊愈出院的那天。
隻管點頭都不知道自己答應過什麼的阿薰在午後穿著醫院送來的衣服出了門,和她一起的還有胡蝶忍和時透無一郎。甘露寺蜜璃也想一起,但是又怕人太多了添亂,這才懷揣著擔憂留在醫院聽消息。
“這樣順著路走……武裝偵探社……”阿薰就著天音夫人提供的地址,三人硬是徒步走到城市另一頭。
紅路燈這種東西隻要看看彆人怎麼走也就會明白該怎麼走,曾在府城大阪街頭見過的電車這裡也有,不過看上去破舊了很多已經快到拆除的地步。十字路口前三人抬頭一起去看路邊的指示牌,一個顫顫巍巍有些抖的聲音滿含不可置信的逐漸靠近:“薰?”
阿薰正和忍說了句話,聽到有人喊自己就轉頭看過去。她愣住了,手裡的地址飄然落地:“小錦?”
一個尚未成年的少女用平輩語氣喊一個年過四十的人“小錦”,放在哪裡都惹人疑竇叢生。但是啊,麵前的人不正是錦織嗎?曾經與她在近藤家同吃同住度過數年的友人。
歲月在她臉上身上都留下了無法忽略的痕跡,唯有眼睛裡的光還是一如往昔那般溫柔敦厚。
“阿薰,是你的朋友?”
忍有些好奇的上下打量一番這個普普通通戰鬥力為零的中年婦人,阿薰笑著上前抱住錦織:“是啊
,這是錦織,我的好朋友。”
“錦織,我回來了。”
原來如此,原來隻有完成了必須要去完成的責任,才會被命運送回一開始的岔路口。
錦織見到是阿薰高興地恨不得現在就把她拉進茶葉店好生安頓下來,她都瘦成這個樣子了,一定是吃了不少苦,今後必須得好好養一養,養得胖胖的,胖胖的才有福氣!
要不是和偵探社約了時間阿薰說不定就真被她拖走,好說歹說留了醫院地址又約定將來湊到一起開和果子店,鳴柱才勉強從她的普通人朋友手裡救下自己一條胳膊——連鬼舞辻無慘都沒做到這件事!
厲害了我的錦織。
錦織記下醫院地址放了阿薰去辦“急事”,高高興興回到茶葉店喊來學徒拎著耳朵交代他從今天開始店裡做活動!買茶葉送盒子!多買多送!
學徒:“……”
錦織老師,彆人本來就是衝著您畫的盒子才來買茶葉的……這難道不是您的營銷模式嗎?
——您不會真以為店裡的茶葉很好,盒子上的畫一般吧!
“你的朋友人很好。”走過路口忍才回頭看看樂顛顛走遠的背影,阿薰跟著點頭:“是啊,錦織是我們那裡最好的女孩子,又勇敢,又善良,又勤勞,又淳樸。”
說著三人一起來到一座紅磚寫字樓下,迎向海風的那一麵已經有些斑駁,帶著朦朧的滄桑感。一層是家洋食店,苦中帶甜的醇厚味道引得三位柱一起盯了好一會兒——等會兒過來吃一頓,再打包些帶回去給還留在醫院裡的人嘗嘗。
“哇!我看到有委托人上門啦~”
靠在窗邊摸魚的黑發青年收回向外看的腦袋,在搭檔麵前揉揉臉換了個溫和斯文相當敗類的表情:“國木田君,你看我這樣能討小姐們喜歡嗎?”
“不要騷擾委托人!更不要給偵探社的招牌抹黑!”
奮筆疾書的黃發青年合上文件起身向門口走去——搭檔不靠譜,但是他的判斷從沒出過錯。每一位委托人都值得認真對待,國木田獨步做好了接受委托的準備。
門很快被人禮貌的輕敲三下,端來三杯茶水的打工學生穀崎潤一郎上前拉開門,外麵果然站著三個人。
他們的衣著有些奇怪。
兩位年輕
小姐,一人穿著傳統和服,一人穿著小袖和海老茶袴,都披著很有特色的羽織,剩下唯一的少年跟在後麵,穿了一身把自己遮得嚴嚴實實的衣服。
穿和服的女士懷裡抱著畫軸,但國木田懷疑那裡藏了什麼武器,另一位女士手裡捏著紙條大約是地址,最後的少年……大喇喇在腰間配了一把刀。
你們也沒撞上警察真是奇了怪。
“您好,請隨我來。”
他將三人引入座位坐下:“請問是哪位來委托?”
阿薰聽到他張嘴時愣了片刻,很快彎起眼睛笑得燦爛。
“啊,是我!”穿著袴褲的少女聲音乖巧可愛,她很愛笑,黑色大眼睛炯炯有神,一笑起來就會變成兩條彎彎的縫:“我來委托,有位產屋敷天音女士曾在這裡做過記錄。”
“哦,我知道了。”國木田起身走向文件夾抽取資料,他那不出幺蛾子會死星人的搭檔劃了個中二爆表的圈冒出來單膝跪在委托人小姐麵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拉起人家的小手:“小姐,我……”
“嗆啷”一聲刀鳴,和服少女手裡突然出現一把造型奇怪的刀,鋒利刃尖緊貼在黑發青年頸側:“童磨!”
同樣拔刀的時透無一郎:直接砍還是走程序?
目瞪口呆中的阿薰:“……”
“童磨那個渣滓已經下地獄去啦!這應該隻是個聲音相似的人,剛才那個一張嘴活脫脫就是獪嶽,我差點一腳就上去了……”阿薰小小聲湊過去和忍咬耳朵,實際上該聽見的人都聽見了。
國木田獨步帶著資料返回,看也不看兩把□□,伸手拖過某人後頸非常禮貌的衝委托人道:“抱歉,稍等片刻……”
另一個人伸著兩條大長腿就被他給拖了出去,門外很快響起挨揍吃痛的哀嚎。
“啊,不行,我聽不得這個聲音,頭疼。”忍也反應過來上弦二早就化灰了,揉揉額頭收起日輪刀。她一收刀無一郎也跟著將刀收起來,正好黃發青年開門進來回到座位上:“不好意思,我們繼續。”
“天音女士留了基本體貌特征,麻煩您補充一下姓名和其他細節。”
阿薰眨眨眼:“嗯,主要是,要找的是我的未婚夫。”
“哦。”看不出來,這麼年輕竟然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