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第 135 章(1 / 2)

在阿薰的印象裡,福澤諭吉隻在很久以前拔了一回刀。她對這個人的回憶始終是茅草亭下沉默著替自己遮風擋雨,青鬆般挺拔的身姿與高潔的品行。也許還帶了點藏得很深的灑脫不羈,以及不愛說出來卻總能腹誹一長串的有趣見解。

總體偏向於一個文士而不是一個劍士——誰會吃飽了撐著沒事兒在戀人麵前拔刀呢?揍誰也不合適啊?

這種固有印象在一次次的講述不中被斷強化,以至於她根本就把福澤先生的配刀當成了純粹裝飾品。也就用來表示自己是個“士人”,除此以外彆無他用……哪裡想得到後來這人竟然成了暗殺界的大前輩?

夏目漱石收徒弟,一個成了政府“清道夫”,一個成了黑道“垃圾站”,也不知道都是怎麼教導的。

話說回來,如果他腰間沒有掛著刀,這麼多柱也不好為難個普通人。但他又確實刀不離身……既然都是劍士,那就沒有欺負不欺負這一說。

富岡義勇本是不喜歡參加婚禮的。

他唯一的姐姐就是在婚禮前夕被鬼殺害,作為幸存者,此後數年時光每每見到彆人舉辦婚禮都會回憶起相依為命卻死於非命的姐姐,能喜歡參加才怪。

但這次不一樣,為著能替蛇柱戀柱祈求幸福美滿他也願意坐在席間默默禱告……自然同樣希望鳴柱能過上她一直向往的生活。

你不是就想回老家去做個普普通通的和果子店老板麼?這家夥至少也得能打跑上門勒索敲詐的地痞流氓才行。至於“地痞流氓”們可能會有的武力值,我不知道,我就是個菜雞,先打得過我再說。

——基本邏輯就是這個邏輯,好像沒多大問題的樣子?

福澤諭吉接下飛過來的木刀,阿薰跟著轉腦袋看了一圈,臉上大寫著“擔心”,卻被他揉揉腦袋:“無妨,不必擔心。”

說著順手將佩刀解下來交給她。

不擔心是不可能的,富岡義勇的刀術是個什麼水準她再明白不過。

就一個字,穩。

無論攻防都極為穩定,就像深邃湖水那樣,不管你看到湖麵上波瀾如何起伏,湖麵以下始終都是迷一樣的深度。

一邊是戴了萬米濾鏡潛意識

就覺得“斯文柔弱(?)”的戀人,另一邊是曾經指點過刀術打得自己喵喵叫的前輩……擔心誰不擔心誰一目了然顯而易見。

至於圍觀的吃瓜觀眾,這次大家一致認為“水柱說得對!”

我果然沒有被討厭。

第N+1次確認。

然後大家就眼睜睜看著鳴柱描述中“手無搏雞之力”的“書生”揮刀和富岡義勇打得不分上下——在後者沒有打開斑紋進入通透世界的正常狀態下。

堪稱教科書一般標準的神道無念流,一看就知傳自名師多年修持。

“完全是柱級水準了吧!”

“嗯。”

“沒錯,年齡也……”

“這還是不會呼吸法。”

“啊啦……”

“南無阿彌陀佛”

富岡義勇不說話的時候大家對他的評價大部分都相當正麵,百分之九十會提一句“刀術不錯”——從另一個側麵證明鳴柱根本就是睜眼說瞎話,還一說好多年。

福澤先生都四十多了吧?四十多歲的人和二十出頭的水柱打平,雖說是常態白打……這叫“柔弱”?

柔弱的是我們!

打了近一個小時就打不下去。雙方都沒有什麼勝負心,也不想致對方於死地,單以刀術本身論誰也沒有指導誰這一說,自然差不多就停手。

福澤諭吉先停下,富岡義勇沒說什麼隻收了刀點點頭,前者這才將木刀放好走回觀眾席。

此刻觀眾們特彆想知道鳴柱會有什麼表現,整齊劃一扭頭過去目光炯炯盯著她看……然而阿薰楞是當剛才那一個小時自己睡死了什麼都沒看見,憂心忡忡好一番檢查,生怕福澤先生掉上半根頭發絲的架勢。

好吧……就這樣吧……一個願意作一個願意寵著,不想默默吃狗糧就不要再繼續深究。

午後一行人結伴搭乘交通工具返回橫濱,偵探社的偵探們先走一步回辦公室,阿薰帶大家一起去看預定好的新家。

這個時候炭治郎他們總算派上了用場,之前在醫院惡補的常識也有了用武之地。

“老人家”們都不會使用現代家用電器,需要“年輕人”一個一個交代過去——門鎖用手指摁一下就可以,就算修習雷之呼吸也不能去摸電源其他人就更不可以,熱水器一開就有熱水用,雞

蛋罐頭什麼的不能塞進微波爐……想到哪裡說到哪裡,聽得前輩們一個個“哦!哦!好厲害!”的樣子。

“我好累……為什麼煉獄大哥一定要用炎天升騰點煤氣灶?會爆炸吧,會把我們一起炸上天啊!”

善逸頂著小麻雀目無高光,整個人都像脫水蔬菜似的憔悴,炭治郎感同身受和他對視一眼:“我也不明白為什麼義勇先生要用水麵斬切蘿卜,被熱水燙了竟然開了個凪出來……”

不死川玄彌坐在一旁邊聽他們抱怨邊懷疑人生,隻有香奈乎高高興興看著香奈惠和忍商量該買些什麼家紡回來裝飾房間。

嘴平伊之助?哦,他已經高喊著“豬突猛進”衝進森林裡圈地盤去了。

阿薰姐找了個這麼偏僻的住處,果然很有先見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