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呐~猗窩座閣下,至高領域,是什麼?”
軟綿綿撒嬌一樣的語氣也遮不住上四瘋狂偏執的聲音。這個新人本身很省事,大家卻又不知為何都有點怕她——有誰會不怕一個腦回路有問題的瘋子呢?
但這個瘋子卻又很聽老板的話,老板的任務永遠放在首位,老板說往東走她看都不看一眼西邊,老板說要跳下懸崖她毫不猶豫就往下跳(反正死不了)。彆人得過且過忙完自己想做的事間隙偶爾替老板乾點活找東西,她從頭到尾隻做兩件事:吃人,找花。
吃了就走,毫不留戀,不像其他人挑挑揀揀這不吃那不吃,也不像絕大多數上弦經營固定區域,她始終都在移動。
總的來說,無慘老板比較欣賞這個腦子裡有泡的新人,前輩們也不得不給她點麵子。
如果是童磨發出“呐呐”的聲音,猗窩座隻會一肘子打飛他的頭。眼下提問的是看上去有點可愛實際並不想招惹的新同僚。
他往旁邊讓了讓給出答案:“至高領域……是鬼的限製,是一種境界。達到這個境界後首級就不再是弱點,把所有招式的最合理運用都徹底化為自己的本能反應。在戰鬥的時候無需花時間去想怎樣應對對方的招式,在思考之前,身體就會從錘煉已久的招式當中自動選擇出最佳應對,甚至自動臨陣創招。”
“這就是強者的世界……”上四聽完雙眼放光,攥緊裙擺的手暴起青筋充滿向往。這種向往倒不是假的,宇智波本就慕強,臣服強者的同時他們更願意鍛造自身成為強者。
這種畫風正常的業務討論在上弦會議中反而少見,就連一向保持沉默的上弦一黑死牟也緩緩發出聲音:“執念……”
意思是需要由足夠強烈的執念作為支撐。
他的地位比較特殊,與其說是無慘老板的部下不如說是無慘老板的合夥人,是個古板有年頭的鬼。
此前除了童磨外阿薰和上一上三都沒什麼來往,上一黑死牟生性高傲好強誰都不搭理,上三猗窩座……意外的非常單純,雖然嘴上說不與女人計較,實際上阿薰覺得他就是在避嫌。
就像她決定和阿吉在一起後就會下意識
與其他男子保持距離一樣,這是種對戀人或伴侶的尊重。
但是,除了上六兄妹,現存上弦似乎全是單身狗,猗窩座……到底什麼情況?
不過現在並不是想這個的時候,阿薰放下疑惑貫徹人設躍躍欲試:“打一場打一場!嘻嘻嘻嘻嘻嘻嘻……”
血色眼睛逐漸染上狠厲。
你神經病啊!
猗窩座皺眉又往旁邊讓了讓,眼看上四拳頭都舉起來了,無慘老板來得恰是時候。
“安靜!”給了上三上四點小苦頭嘗嘗,鬼舞辻無慘把視線放在上二和上六身上。
他是不會反省的,隻覺得都怪手下沒用。找個花一時找不到就算了,畢竟是史詩級藥材,竟然連錢也不會賺。害得他不得不頻頻出售上五,結果這次買東西的人太膽小太怕死,稍有一點異動就把獵鬼人給招了來。
也怪玉壺自己不當心,交易達成還不趕緊趁亂跑回來,非要在展示柱上多享受一會兒萬眾矚目的爽感,這下可好,爽死了吧!
他已經忘了正是自己下令讓玉壺順便將買壺的人吃掉,連吃帶拿什麼都不放過。
還有那些獵鬼人,緊追不舍的一個個全都有病。人都已經死了還有什麼可追究的,好好回去過自己的日子不行嗎。他就不明白了,那些台風洪水地震山體滑坡造成的死亡人數可比他要多得多,怎麼就沒見誰拎著刀要和天空大海山脈對線的呢?還不是看他好欺負!
你們這些神經病!神經病!!!
無慘老板很生氣,後果很嚴重。他又一貫不和部下討論組織發展的計劃,向來隻發布命令不給予引導,這次也是一樣。
直接張嘴向部下要錢這事兒他還辦不出來,隻能拐個彎發脾氣:“上二,上六,你們掌握著對外情報點,還是一點青色彼岸花的消息也沒有。這麼多年都做了什麼?”
童磨笑得歡快的不得了:“我最近發現了一個總在教址附近出沒的獵鬼人,正打算去吃掉她呢!”
上二同時負擔了收集獵鬼人情報的工作,他要這麼說,無慘老板也不好拿“不務正業”說事,隻能將目光轉移到上六身上。
墮姬無話可說。
總不能把剛吃了競爭對手家一個花魁這種事拿出來搪塞吧!花魁怎麼了?
生前再受追捧死後還不是普普通通一堆食物?
上六的血漫了一地。
死倒是沒死,活罪沒少受。
其他四個上弦默默旁觀,沒有了半天狗和玉壺,童磨連陰陽怪氣的捧哏也失去了,不得不被迫安靜。
阿薰眼看墮姬忍痛攥緊的拳頭上青筋畢現,移開視線閉目養神。不能亂看,任何行動觸發老板不滿都可能導致和上六趴到一塊兒去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