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藥人毒3(2 / 2)

“阿雪他、他真的殺過人嗎?”溫行止臉色蒼白。

“是你?”靳楊收了木劍,沒去追,才看清溫行止的臉,嘟囔了句,“今兒個怎麼這麼倒黴。”

“靳道長,你怎麼會在揚州?”歸海和其餘公子過來了。

靳楊看了溫行止一眼,鼻子裡哼了一聲,意味分明,但看到其餘公子臉色就不大好看了,嘴角略帶嘲諷地勾了勾,“我在哪兒還要跟你們報備嗎?”

“不是不是,靳道長你誤會了,啊對了,你也是為了這裡的案件來的嗎?”公子們陪著笑。

王小寶的爹匆匆走了進來,朝著眾人,大驚失色,“你們……你們不是我請的青城山道士?”

解釋了半天,才勉強讓他爹相信了他們和靳楊是朋友,靳楊一直冷眼旁觀著,不做解釋也不阻攔,卻沒一個人理會溫行止,孤立的十分明顯。

“阿雪分明說了,今晚便會水落石出的。”溫行止低聲道。

她嘗試著插了幾次話,都沒能插的進去,有意無意被排擠,意識到這點,讓她很傷心,在一旁呆立了片刻,鼻頭湧起幾分酸澀,她突然想去喝酒,想把自己灌醉,就不用想這些煩心事了。於是言行一致,身體被驅動著出去了,裡麵依舊嘈雜聲激烈,無人在意她的去留。

她獨自一人跑到酒樓裡,滿了一大樽梨花白,小口抿著,叫了份烤鴨,一雙油手,袖子上都是金黃的油汙,她用力撕扭下一隻腿,大口咀嚼著油而不膩的肥肉,弄的臉上油乎乎的一片,一時噎著,又隨手抓起桌上的酒,灌了一大口,肚子裡火辣辣的。

再去扒拉另一隻雞腿時,伸出去的手被截住了,她順著手往上看,是繡著金色精美雲紋的紅袖。那人眉眼彎彎,摘了麵具擱在一旁,溫聲道:“行止,你又一個人躲著吃獨食,也不叫上我。”

眼睛酸澀,突然想哭。

趁著她愣神感動的瞬間,蘇邪雪眼疾手快奪下了最後一隻腿,大口啃著,吃相不比溫行止好到哪裡去。

溫行止本有滿肚子的話要說,但看著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小的雞架,她一下子慌了,雙手並上,去搶剩下的鴨胸脯,好不容易摳下來一塊瘦肉,又被蘇邪雪順走了,塞在嘴裡,顧著腮子,眼睛微眯,一副滿足的模樣。

“阿雪,你又欺負我!”不知為何,鬨了這麼一出,溫行止憂鬱的心情開朗了許多,癟著嘴巴抱怨道。

蘇邪雪把一錠銀子放在桌子上,招呼著小二:“上酒,還有你們這兒最好吃的菜,尤其是雞,都端上來!”形容豪邁。

“哇!沒想到阿雪這麼有錢,深藏不露啊!”溫行止大驚小怪道。

蘇邪雪給了她一個“那是當然”的肯定眼神,得意的狐狸尾巴都要翹起來。

菜一道道上來,不一會兒就擺滿了整桌。二人又是一頓大快朵頤,把桌子上的肉食一掃而空。

“阿雪,我發現這豆腐浮白味道很不錯,豆腐一到嘴裡就化了,太神奇了!”溫行止說著,挖了一大勺豆腐喂到蘇邪雪麵前,蘇邪雪也很給麵子,一口吞下,讚許地點頭,“確實不錯。”但他又繼續低頭去啃雞翅了,仿佛眼裡隻有雞。

大快朵頤後,吃飽喝足,兩人又訂了個包廂,雙雙橫著躺在床上消食。在此之前,蘇邪雪施了個咒,除去了兩人身上的油汙。

“好飽……嗝!好香……”溫行止揉著肚子,心滿意足地眯著眼。

二人誰也沒提離開的事,仿佛就這樣很好,時間此刻像凝固了般,世界上隻有他們二人躺在一張床上,仿佛吃飽了就除去了所有的煩惱。

溫行止應該是喝醉了,整個人的暈乎乎的手腳都使不上勁,隻想一直這麼睡著,眼一閉就好像要沉沉的睡去,睡到地老天荒都不願醒來。

她躺在床上,努力轉了個頭,睜著眼睛,看著身邊那張絕美的睡顏。蘇邪雪似乎已經醉倒了,躺到床上後就一直閉著眼睛,胸膛有規律的起伏,可以聽到淡淡的呼吸聲。

他睡著了。溫行止心中暗道。強撐著困意去反鎖了門,就這樣摸索著到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