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狐嫁女2(2 / 2)

一根木簽遺落在書架角落處,上麵寫著十二字娟秀小楷:“舟慕瑾夏,特求此簽,以承恩典。”

“舟慕瑾夏?沈硯舟?愛慕……瑾夏?”溫行止反複念著數行字,甚為不解,“這和顏冉姑娘有何乾係?”

墨子言也過來了,搖頭道,“是些普通的字稿,沒什麼特彆的。咦,你手裡拿的這簽,這木料材質好像是普濟寺特產?”

“普濟寺……普濟寺!”

“我明白了,沈硯舟燒香的地方,顏冉初遇沈硯舟,便是在普濟寺。”

“誒?”墨子言困惑地望著,看見溫行止一下子激動起來,愈發迷惑,“你發現了什麼線索?”

溫行止才想起來將自己夢到的場景三言兩語儘數告訴墨子言。

墨子言瞠目結舌,“按照你的說法,眼下當務之急是去攔著那頂轎子。你怎麼不早說啊!咱們快走。”

“莫急,我們先去普濟寺一趟。那裡有人可以幫我們。如今我們並不知曉妖族的地方在何處,隻有普濟寺的那人能幫忙。正好也能看看有沒有其他線索,一舉多得。”溫行止急忙安撫他。

“依你所言。”墨子言同意了。

二人再度艱難地翻過門窗,原路返回。

“可惜了,若是阿雪在身邊,便能縮地千裡,瞬間抵達普濟寺了。”溫行止眸有哀歎,不知在惋惜什麼。

她無聲撫上自己心口位置,感覺心底有一絲異樣感受。心跳頻率……很清晰。

二人傳喚了馬車,便鑽進車廂裡,閉目小憩一陣了。

“行止,你剛才說的,在普濟寺有認識的人,也是幻雪宮的嗎?”墨子言問。

“你應該聽過他的名字,江湖百曉生。”溫行止睜開眼睛,語氣平靜,“他叫時澤。”

“誒?!時澤!”墨子言果真麵露驚訝,“普天之下隻有一個時澤,便是當朝國師,你說的是不是他?”

“是他。”溫行止勾唇,“他也是幻雪宮十二公子之一,壬公子。在幻雪宮我們都喊他綽號:算命的。”

墨子言深吸一口氣冷氣,“幻雪宮果真了不得。我倒是好奇你們那神秘宮主的身份了,能駕馭如此之多的能人異士,定然是個可怕人物。”

“你竟是猜不到麼?”溫行止聳肩,“不用自卑,我也不知道。這世上沒有人知道宮主身份……”她忽然想到宮主帷幔裡糾纏一處的男人身影,如蜻蜓點水般一閃而過。

到底是誰……能和宮主這般放肆。

溫行止想了個遍,都沒能把那個男人和幻雪宮裡的任何公子對上號。那隻有一種可能,那個男人,不是幻雪宮的人。

普濟寺到了,二人付完車錢便下車了。

山路上的台階崎嶇不平,二人爬的氣喘籲籲。

“說起這石階,也有一段故事呢。”墨子言開口打岔,“今日閒著也是閒著,小爺再給你捋一捋。”

“傳說這石階本來有整整一千層階梯,五百年前,有一對癡情的愛人來此處求佛。那個人一步一叩首,額頭上的血染紅了整整九百九十九層石階,最終佛祖看不下去了,揮手撤掉了最後一層台階,讓那個人上來。”

“他求了什麼?”溫行止心中震撼不已,起了興趣。

“他的愛人死去了,來求佛祖救人。”

“佛祖最後救活了麼?”

“很遺憾,人死不能複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