狸花尾巴尖幅度很小地動了動,吐出四個驚悚字眼:“老鼠尾巴。”
“……?”
“??!!!”
一瞬間祁躍真感覺自己全身的毛都炸起來了:“不,不是吧應該,老鼠尾巴沒有毛的吧?”
狸花沒有否認,祁躍知道自己猜對了,大鬆了口氣不敢再問,生怕下個答案會更驚悚。
以及比起催吐方式,目前另一件事更難以忽視:“我現在吐完更餓了。”
他扒拉著草堆,惆悵地訴苦:“水果和蔬菜一點也不頂餓,而且最近兩頓連菜葉子都變少了。”
狸花:“不頂餓就彆吃。”
祁躍:“可是也沒彆的能吃了。”
囉囉嗦嗦一堆廢話到這裡,狸花終於舍得睜眼看他:“沒彆的?”
祁躍腦瓜點點點:“我不敢過去搶,感覺過去也搶不到,等大家都吃完走開,我再去就隻剩菜了。”
這一刻狸花眼中的情緒尤其複雜,感覺是在考量他腦子是不是真的有病。
祁躍無辜眨眼,一臉可愛。
狸花:“你真是貓?”
“!”祁躍耳朵嗖地立起:“老大?”
狸花:“不是蠢精附體?”
祁躍:“……”
狸花看向廊外那隻死老鼠:“那個怎麼不吃。”
祁躍跟著看了一眼,又嫌棄地轉回來:“老鼠多臟啊,我不想吃。”
狸花:“不吃你抓它乾什麼?”
祁躍討好地搖尾巴:“給你吃。”
狸花爪子蜷了蜷,看起來很想扇點什麼:“你有病?嫌臟給我吃?”
祁躍:“??不是!我是……”
祁躍:“……”
祁躍縮脖子:“好吧對不起我錯了,我以為你會喜歡。”
狸花麵色不善:“不喜歡,臟。”
祁躍嘟囔:“那你還咬它,把它都咬對穿了。”
狸花:“……”
狸花:“我是在幫哪隻被老鼠追著咬的蠢貨?”
祁躍沉默。
好的,是他這隻蠢貨。
落淚了,把老鼠丟在他麵前竟然不是在嘲諷他。
“還躺著做什麼,起來。”狸花起身跳出草堆,走向台階。
祁躍雖不明就裡,但還是咕嚕翻身跟上去:“我們要去哪裡呀,巡視領地還是夜間散步?”
狸花沒回答,領著他下了台階穿過小廣場,一路來到投喂地點。
祁躍看著空無一物的罐頭和報紙,以及旁邊新換的一對捆得死緊的大閘蟹,生出期待:“等下是會有宵夜嗎?”
狸花:“彆做夢。”
祁躍:“喔:)”
狸花走過去,一隻爪子按住螃蟹,利落咬斷上麵緊緊捆綁的粗麻繩,接著在祁躍瞠目結舌的注視下又哢嚓幾下咬破蟹殼,鬆開示意他過去吃。
祁躍人都看傻了。
大家都是貓,為什麼他沒有這麼牛x的咬合力?
狸花沒有先離開,祁躍吃螃蟹的時候,他就坐在一旁看著外麵漆黑的馬路,一半身形融進夜色,不清楚在想什麼。
等祁躍吃完了,才收回目光轉身往回走。
祁躍終於飽餐一頓,心情極好,貓步輕快地貼上去拍馬屁:“老大你人,哦不是,你貓真好,大好貓。”
狸花並不領情地將他推開。
回到稻草堆的祁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