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躍歪頭:“咦?”
狸花:“我到的時候,他正在挨揍。”
祁躍:“……?”
狸花:“剛挨完揍就迫不及待開始啃他那個破饅頭。”
“那個不是饅頭,是粘豆包。”
祁躍忍無可忍辯駁,完了又有點鬱悶:“大哥,我是說真的豬,不是罵人的豬,而且我那次也不是迫不及待想啃包子,我隻是想……”
狸花:“豬精。”
祁躍的碎碎念被打斷:“啊?”
狸花:“讓開,彆一直擋著路。”
祁躍喔了聲下意識讓到一邊。
傻傻的等狸花經過了才反應過來,豬精又是什麼鬼???
“不對大哥。”他不甘心地追上去,尾巴著急上翹:“不是都自我介紹完畢了嗎,我叫祁躍啊。”
狸花:“關我什麼事。”
祁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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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人臭脾氣,有的人沒腦袋,不確定狸花大哥是不是前者,但祁躍一定是後者。
祁小貓氣性來得快去得也快,上一秒還在忿忿不平,下一秒就忘得一乾二淨。
光記得大哥救苦救難的好,還信誓旦旦要兌現當初的入夥承諾:“大哥,我幫你舔毛吧!”
狸花懶蟲附體,已經在廊下趴好了,連眼皮子都不帶動一下。
有時候沉默就等於不反對,不反對就等於默認,祁躍很懂這個道理。
畢竟如果不願意,以大哥的武力值早一蹶子給他蹬飛了。
他興衝衝在狸花旁邊伏地趴好,眼神掃視了一下思考該從哪下嘴。
斟酌之後,定在狸花後頸,決定從這裡開始他的舔貓生涯第一口。
伸出帶有倒刺的舌頭不太熟練地輕輕一刮,嗯……毛茸茸的。
有點乾巴,是很微妙的口感。
以及,好像力道不太夠?
第二下他加重了一些,口感變沒變不知道,糊了滿嘴毛是真。
快要入冬了,大哥也在換毛了。
不過沒關係,在救命的恩情麵前,這些都是小問題,可以克服!
努力呸掉嘴裡的貓毛,小奶牛勤勤懇懇兢兢業業繼續舔。
第三下。
呸。
第四下。
呸呸。
第五下。
呸呸呸呸呸——噯?
腦袋沒有防備地被貓爪摁住,小奶牛一臉癡呆:“大哥,你做噩夢啦?”
狸花:“嫌棄彆舔。”
祁躍迷惑:“我不嫌棄啊。”
狸花一字一句:“我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