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什麼?”
管家:“……”
這跟少爺當初說的“不是特彆重要”好像不太一樣啊。
管家逐一回複:“去了。上了。他說……”
“祝先生說,”管家學著祝宵的語氣,“——假的吧?”
鄔咎摩挲著下巴,哼笑出聲,“他不相信我死了,不想麵對現實?”
“我早說了,要沒我他得無聊死。天天不是卷論文就是卷項目,起得特麼比盜墓賊還早,一年365天沒停過,除了我誰吃得消?”
“畢竟是失去了一位千載難逢的優秀競爭對手,傷心也很正常。”
“少爺,還有一句……”管家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說。
鄔咎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一改方才的悠閒姿態,瞪大眼睛,身體微微前傾,“他不會傷心過度,還想下來陪我吧?”
可千萬彆,都說禍害遺千年,祝宵這種卷王還是在陽間長命百歲的好。
“……”
“不,少爺,祝先生說……”
管家不忍心地緩緩閉眼,繼續學祝宵的語氣。
“——他有一米八八?挺幽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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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刻,祝宵剛從產學研樓出來,往行政樓的方向走。
他打算去找院長,問問鄔咎的事。
院長是他和鄔咎讀書時期共同的導師。他這兩天打探過,鄔咎無親無故,隻有老師還算得上是他的長輩。
剛走到行政樓下,祝宵看見了一個熟悉的麵孔。
此人一臉深沉地站在樹底下,對著樹乾念念有詞,似乎是在排練接下來即將發生的對話。
見到祝宵,他趕緊把他絮叨的話收回去,禮貌地跟祝宵問了聲好。
祝宵停下腳步,“你是鄔咎的學生?”
沒想到祝宵竟然記得自己,張嶽秀受寵若驚:“是的是的。”
鄔咎今年就收了這麼一個學生,身上有著跟鄔咎一脈相承的二缺氣質,祝宵想記不住都難。
祝宵不喜歡多管閒事,但可能是該學生身上的鄔咎氣質太濃厚,他又收回了邁出的腳步。
“你在這裡乾什麼?”
張嶽秀撓撓頭,“是換導師的事……鄔老師不是有事走了嘛。”
鄔咎留下的爛攤子。祝宵皺眉道,“你分給誰了?”
“我也不知道。”
提起這個,張嶽秀就愁眉苦臉的,他也不知道他會被分配給哪位導師。像他這種半路換導師的,爹不親娘不愛,就差沒在臉上寫“拖油瓶”三個大字了。
“不過鄔老師走之前跟我說,讓我去找院長,他說他跟院長提前打好招呼了。”他現在就是準備去問院長的。
猝死,還能提前安排得這麼周全?祝宵麵無表情地想。
“你叫什麼名字。”
“張嶽秀。弓長張,嶽陽的嶽,優秀的秀。”
祝宵點頭,“要不要跟我。”
“啊,啊?”
張嶽秀感到一陣眩暈,還有這種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