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夢境(2 / 2)

鄔咎忍無可忍,走上前去,很刻意地猛猛咳嗽了一聲。

“喂,”他極其不爽,一字一頓地喊祝宵的名字:“祝、宵。”

這聲音聽著熟悉,祝宵回了頭。

祝宵方才幾番嘗試跟“鄔咎”對話,然而此人不知道是不是來的時候忘記把嘴巴捎上,怎麼都撬不開嘴,完全就是一個抽象的啞巴。

直到現在轉頭看見鄔咎的臉,才發現原來完全弄錯了。

“鄔咎?”

鄔咎對這個歡迎儀式不太滿意,哼哼了聲:“是我。”

“你是鄔咎,”祝宵指了指旁邊那個已經滿臉嬌羞的東西,“那這是什麼?”

鄔咎跨步上前,十分生硬地插在了祝宵和醜東西中間,“我怎麼知道?這是你夢裡,當然是你想出來的。”

熟悉的語調讓祝宵立馬確認了這才是真鄔咎——除非被下了啞藥,絕不可能輕易閉嘴。

鄔咎也沒辜負祝宵對他的認知,下一秒就開始陰陽怪氣:“打擾你們了?不好意思,我以為現在排到我了。”

祝宵平靜地給他下了一劑啞藥:“他先來的。”

鄔咎來得比它晚,怎麼能怪他認錯?

因為睡不著而來晚了的鄔咎:“……”

鄔咎一時啞口無言,隻好對著旁邊那隻鬼發難:“讓讓,我插隊了。”

饒是在祝宵夢裡,這隻鬼對著閻王爺的天然壓製依舊是敢怒不敢言,隻能滿臉幽怨地被鄔咎送走了。走的時候一步三回頭,不過回一次被瞪一次。

被這個烏龍一打岔,失眠一晚上預設的緊張興奮激動……統統都消散了。

而祝宵看著鄔咎生悶氣又說不出話的樣子,很不給麵子地……笑了。

“你還好意思笑?”鄔咎看了眼時間,“天都快亮了!”

然而鄔咎沒想到,這個荒誕的夢境到這裡並不是結束。

因為他前腳剛送走一隻,後腳又來了一隻。

這次的更抽象——拖著長長的舌頭,就這麼甩上了祝宵家的窗戶,玻璃碎了一地。

“嘩啦”一聲巨響,鄔咎腎上腺素急劇飆升,他在罵人的間隙裡還不忘轉身用後背替祝宵擋住玻璃碎。

好在這是夢裡,不會真的受傷。

鄔咎這回實在不想忍了,陰著臉拽著長舌怪的舌頭,狠狠地把它捏碎了。

“祝宵,你夢裡這都什麼啊?”

一定要在他們托夢見麵這天做這麼刺激恐怖的夢嗎?

祝宵頓了頓,到底還是沒說“夢裡這些都是想象中的你”,他避重就輕地說:“最近看了點恐怖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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