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靠靠靠!”柏文彥剛離開,沐南就把戒指扯了下來,仿佛戒指能傳染病毒一樣。
成寒也把自己無名指上的戒指取了下來,他遞給沐南一個戒指盒。“平時放你助理那裡,說不定什麼時候用上。”
沐南用指尖捏著戒指,嫌棄地放進盒子裡,但還是認命地揣了起來。
“你?”沐南有些彆扭地問,“你怎麼找到這來的?而且還帶著……這玩意。”
成寒沒直接回答,而是說道:“比你多一個心眼就夠了。”
沐南:“你嘲諷我?”
“嗯,”成寒勾起嘴角笑了笑,“這都被你發現了。”
“嘶——”沐南倒吸一口冷氣。
“怎麼了?牙疼?”成寒笑得十分欠揍。
沐南:“我怎麼就管不住我這雙想打人的手?”
沐南和成寒並肩走回家,小區的路上沒有行人,他們一同漫步在林蔭道上,也是一種難得的愜意。
沐南已經記不清有多久不曾自由地呼吸空氣了。作為明星藝人,他出門必須要全副武裝,而且還要像做賊一樣躲躲藏藏。
現在這樣自由的時刻對他而言彌足珍貴。當然,如果身邊沒有這個討厭的人就更好了。
“哎,你還沒回答我,”沐南跳起來扯下一片樹葉,“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那裡的,而且還那麼湊巧帶著戒指?說!你是不是在我身邊有眼線。”
成寒雙手插兜,步子邁得不疾不徐。聞言,他看了沐南一眼:“是啊,間諜戰永不過時。”
“去你的間諜戰,我還地道戰呢!”
兩人邊拌嘴,邊一路走回了家。正午的陽光穿透茂密樹葉的間隙,光斑灑落在他們的頭上和身上。
風中時不時傳來沐南暴躁的抗議,他的背影像是隻小兔子,被氣得一蹦一蹦。
空氣中漸漸升起燥熱,沐南脫下外套,露出了白嫩的小臂。他抹掉額尖的薄汗,鼻尖上卻又滲出兩顆晶瑩的汗珠。
夏天到了。
*
沐南低頭,看著肉乎乎的手臂,陷入了深深的絕望。
他還沒來得及減肥,怎麼就夏天了呢?
因為成寒需要每天健身,因此家裡有一間屋子被改造成了健身房。
現在
沐南就站在健身房門口左顧右盼,對著鏡子捏自己手臂上的肉。
“放棄吧,”他身後傳來一道帶著幾分戲謔的聲音,“你看看小白多圓,它是你親生的,這就是血源的力量。”
沐南回頭怒目而視,但成寒早已從他身邊經過,站上跑步機,先調了一個6檔開始慢跑。
成寒穿著短袖短褲的運動裝。他的身材雖然也是偏瘦,但有非常好看的肌肉線條,在屈起手臂時,肱二頭肌鼓起一個流暢的弧度,既不是誇張的肌肉塊,又不是平坦的贅肉。
沐南承認,他酸了。
這才是他的理想身材。
他試探性地伸出腳,一步一蹭地走到了力量訓練器械前麵,插了兩片的重量片,試圖進行拉力訓練。
“彆動。”這時,成寒的聲音從跑步機上傳來。
“怎麼?你有意見?”
“先過來熱身。”成寒點了點旁邊的一台跑步機。
“哦。”沐南理虧地站上跑步機,任憑成寒給他開了4檔的快走模式,“先快走一陣,可以加一點坡度。”
沐南認命地在跑步機上走著,他戴上藍牙耳機,用聽歌來彌補無聊。
但聽著聽著,有人聲透過降噪的耳機傳進沐南的耳朵。
“但願永恒的神從未規定過禁止自殺的戒律!這是一個荒蕪的花園,長滿敗花野草,卻還在生子結果。”
“脆弱啊,你的名字就是女人!”
“可是碎了吧,我的心!”[1]
沐南摘下耳機,才確認這是成寒在背誦台詞。他用自己為數不多的戲劇知識判斷出,他朗誦的是莎士比亞的《哈姆雷特》。
“你在乾什麼?”沐南問。
“練台詞。”成寒跑步的速度並沒有慢下來,但氣息控製得依舊很穩。
沐南不情不願地在心裡誇了他一句,“你要去演話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