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了？”野格擔心地湊上去，“誰欺負你了？”
沐南搖搖頭，緊緊抿著嘴：“沒有，反正我不要接這個戲了。”
野格突然做了個“噓”的手勢，然後他們麵前的電梯門打開，門裡走出了同樣的一對藝人和經紀人。
“沐南哥好，野格哥好，我叫席青。”對麵的藝人長相清秀，單眼皮，小巧的五官，有點鄰家男孩的感覺。
“客氣了客氣了。”野格笑著說，然後在身後戳了沐南一下。
沐南勉強笑了笑：“你好。”他對這張臉有點印象，好像是在什麼活動見到過。
“沐南哥也是來試鏡的？”席青問。
“是啊，”沐南對他說，“加油，祝你順利。”
客套完之後，沐南和野格乘電梯下樓。
“他居然和你試鏡同一個角色。”野格眉頭緊鎖，“之前沒得到消息，可能是臨時加的。”
“有什麼問題嗎？”沐南問。
野格給他解釋道：“他們團隊……很有意思。他是科班畢業，演技還行，但是長相在娛樂圈裡確實有點不夠看。他們團隊最開始專讓他演文藝片和那種冷門小眾的題材，玩命拉踩各路一線，就為了立演技咖的人設。”
“後來呢？”
“糊了唄，誰家粉絲都懶得理他，根本沒人陪聊。估計現在是知道行不通，準備轉型了。”
沐南眼珠一轉：“所以，他是演技還不錯嘍？”
野格點頭：“我看過他的作品，還可以吧。”
“那就讓他拿下這個角色好了，我也不用演了。”
“你還沒和我說呢，剛才到底發生什麼了？”野格追問道。
沐南搖搖頭，一點也不想說了：“沒什麼。”
到家是下午，成寒剛起床。他昨天通宵錄了綜藝，現在臉上難得一見有些浮腫。
沐南看著他的樣子就忍不住說：“你這是腎虛的表現啊。”
“我是不是腎虛你不知道？”成寒邊喝著能消水腫的美式邊問。
野格：？！
“我是不是聽到了什麼不該聽到的。”他的臉上寫滿了被滅口的恐懼，立馬腳下抹油溜走了。
沐南在瞬間的懵逼後反應過來：“成寒你汙蔑我！你
居然……居然！”
“哎哎哎，”見沐南又要奪他的杯子，成寒後退一步高高舉起杯子，“巴拿馬莊園的咖啡豆，很貴。”
“喝喝喝！”沐南憤憤地在桌案上一拍，大理石的桌子桌麵拍得他手生疼，“你就是個水貨！”
成寒看著被氣得蹦高的沐南，也收起了玩笑，他給沐南倒了一杯咖啡，“說吧，誰惹你了？”
沐南一臉驚訝，明明他什麼也沒說，怎麼成寒就知道了？
而成寒好像再次看穿了他的想法：“長眼睛的都能看出來。”
“哦。”沐南端起杯子喝了口咖啡，成寒煮的咖啡很濃，他覺得太苦，喝了一口就要加牛奶。
“暴殄天物。”成寒說著，還是給他開了一盒牛奶加進去。
這下是沐南喜歡的口味了，他邊喝著咖啡邊把今天的經曆給成寒講了。
本以為成寒會和他同仇敵愾，卻沒想到，成寒聽完之後，隻是平淡地說了句：“正常。”
“什麼？”沐南驚訝道。
“我第一次去試鏡是在影視公司的會議室，不讓跟助理，沒架攝像機，是試鏡的導演用手機拍的。”
“那你也……挺慘的。”沐南感慨道。
“你原本就不太看好這個戲，當成試水就好。”
但沐南還是有點低落：“可是我準備得很認真。”
“那又怎樣？”成寒輕描淡寫地說，“你們公司應該有訓練了五六年都沒出道的人吧。”
“有是有，可是……”
成寒打斷他：“他們準備得不認真嗎？”
沐南出道至今，遇到的失敗和挫折少之又少。他似乎天生就該進入這行，吃這碗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