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 37 章(1 / 2)

所有聽見這話的人臉都憋紅了,不讓自己笑得太大聲。

沐南臉色漲紅,也覺得十分不好意思。“那個……那個我不是嫌棄……”他尷尬地低頭。

“洗了。”成寒麵色不善,扔下一句話。

沐南頂著處理完傷口的手臂錄了結尾。最終,僅段詩一人成功逃脫,其他人都死在了莊園裡。

而屠夫也終於揭開麵具,居然是我國著名的短跑運動員。

沐南沒想到節目組居然能把這麼大神的人物請來,但他立馬意識到,怕是從頭到尾屠夫都在放水,否則三兩步就能抓上一個人,這遊戲也沒法進行下去了。

段詩得到了節目組的獎品,是一塊鍍金獎牌,上麵印著莊園的正門。在節目錄製完畢,這個莊園也會作為遊戲場地正式對外營業。

但段詩欣賞了一下獎牌,卻沒有戴上,而是徑直走到了沐南前,把獎牌掛到了沐南的脖子上。

她笑得有些羞澀:“謝謝你,要是沒有你救我,我也不可能贏。這個獎牌該屬於你。”

“我沒有……”沐南有些無所適從,他不知道應該接受還是拒絕。但一猶豫的工夫鏡頭已經推了過來,將他略顯僵硬的笑容錄了進去。

段詩在他身旁看著他笑,笑容很暖很甜。

成寒看著這一幕,緩緩移開了自己的視線。

錄製打板結束,沐南將獎牌摘下來還給段詩,卻被段詩拒絕了。

“本就應該屬於你,而且送出去的禮物,哪還有收回來的道理。”

沐南拿著獎牌,隻覺得有些燙手。

正好成寒走在他身前,沐南也不知怎麼了,突然手賤,就想逗成寒一下。

他躡手躡腳地走到成寒身後,突然大喊一聲,從身後把獎牌的繩子套到了成寒的脖子上。

但沒想到,成寒的反應速度極快,繩子還沒接觸到他的脖子,成寒雙手已經舉起擋在頸部前麵,正卡在繩子和脖頸中間。

緊接著,成寒如同有身體本能一般,扯著繩子用力一拖,將背後的沐南整個人都拖了過來。

然後他順勢抓住沐南的手腕,以一個擒拿的手勢反關節按住了他。

這個姿勢,同他當初擰史來手腕的姿勢一模一樣。

“啊!是我是我!”

沐南嚇得都快破音了,生怕成寒一個使勁,自己的手腕也被擰斷。

但成寒一手壓著他的肩膀,一手擰著他的手腕,偏偏還是他受傷的手臂。

傷口附近的肉被拉扯著,瞬間劇烈的刺痛感傳來,整條手臂都開始火辣辣的疼。

“疼疼疼!快放開我!”沐南剛掙紮一下,成寒就立馬鬆開了力氣。

“沒事吧?”成寒也有些後怕,抬起他的手臂看,有些稍微深的傷口在剛才的拉扯下又滲出了血跡,那些淺的擦傷肯定也是很痛的。

果然,沐南正捂著手臂,疼得眼淚汪汪。

“你乾嘛啊!”他一邊吸著涼氣,一邊小心翼翼地去看自己手臂的傷,“我就和你開個玩笑……”他的語氣委屈得不行。

“抱歉。”成寒一時間也不知如何是好。他常年練習格鬥,對危險有著敏銳的直覺。當有人想從他身後勒頸時,他的一係列防守反擊動作幾乎是下意識的。

但誰能想到,他身後竟然是沐南。

或許在彆人眼裡,沐南是個男子漢。但在成寒眼裡,他嬌弱得就是一朵花,又嫩又白的皮膚,稍微受一點傷都那麼明顯。就像現在,成寒明明覺得自己沒用多少力氣,但沐南的手腕還是浮現出一圈鮮紅的痕跡。

他是最不想讓他受到一點傷害的人,卻自己無意間傷害了他。

沐南捂著胳膊,還是生著悶氣。

“很疼嗎?”成寒小心翼翼地問道。

“不疼。”沐南賭氣說。

“對不起,我……”成寒走近一步,試圖和他道歉。

但沐南卻打斷了他:“不是你的錯,是我的問題,是我不該鬨的。”他的情緒明顯低沉,悶悶不樂地走了。

他離開時,耳邊傳來不知是誰的小聲吐槽:“我怎麼覺得沐南有點作啊?”

“是啊,這有什麼好不高興的,大家都是鬨著玩。”

沐南不想解釋,也不想反駁。他並不是不高興,他隻是在逃避而已。

因為就在剛剛那一瞬,他看到了成寒眼中擔憂到慌亂的眼神。這個眼神讓他心驚,仿佛就在瞬間,他逃避了許久的問題突然擺在了麵前,讓他不得不麵對。

最近事情的發展早已超出他的預料,成寒越來越“不正常”,他也跟著越來越焦躁。

就像是腳下有座火山正在劇烈地顫動,但你卻不知道它到底什麼時候會噴發。

回到酒店時已經是清晨,他困得不行,但出了一身的汗,不洗澡又沒法睡覺。

沐南問酒店要了一卷保鮮膜,準備將受傷不能沾水的手臂包起來衝澡。

這時,敲門聲響起。沐南在浴室喊了一聲:“門沒關,進來吧。”

小金剛剛去自己的房間給他拿藥,走的時候就沒關門。

“你幫我來拉一下,我給它扯斷。”沐南頭也不回地說。

但“小金”卻沒動,沐南正用牙咬著一邊的保鮮膜,“快點啊,嘴酸了。”

身後的人漸漸走近,沐南卻覺得不對勁。

這個影子……小金沒有這麼高的身高。

他猛然回頭,慌亂中還左腳絆到了右腳,眼看就要以一個極其扭曲的姿勢摔倒。

“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