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念峪躺了這麼多天,臉色自然十分的蒼白,黑白分明的眼睛盯著眼前病房裡的這些人。
他強裝鎮定的問道:“你們都是什麼人?”
宋念峪現在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眼前這一幕究竟是個什麼情況?
這些人他一個都不認識。
宋念峪有些不安,他隻知道自己突然之間昏迷了,但是一睜眼沒有看到父母,反倒看到一大屋子的陌生人。
裴澤域因為繪製回魂符,一口氣將這些天修煉出來的靈氣消耗的一乾二淨,臉色看上去比病床上的宋念峪還要蒼白。
沈瀾注意到,伸手扶住了裴澤域小聲的問道:“裴同學,你還好嗎?”
裴澤域點頭:“沒事。”
就是剛才為了加快繪製,一口氣將靈氣全部耗乾,短時間內靈氣恢複不了,倒也沒有彆的問題。
宋念峪蘇醒了,病床旁邊的鈴聲也隨即響起。
嘈雜的腳步聲響起,幾個醫生護士衝到了門口。
看到了裡麵的人,其中一個醫生眉頭緊緊的皺起:“你們都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在這裡?”
“病人需要安靜,你們這是在做什麼?”旁邊的護士也說道。
幾個醫生也正好看到了宋念峪手心上。
他們發現宋念峪手心上的痕跡根本擦不掉:“你們在病人手上亂畫什麼?!”
宋念峪解釋道:“這個並沒有影響。”
醫生見病人自己這麼說也不好再說什麼。
宋念逐和周宇在這個時候才姍姍來遲,他們一路上一直在等紅綠燈,好不容易紅綠燈都過去了,結果路上又碰到了一場車禍,雖然不是他們的車,但是也被堵了好一會兒。
好不容易才走到了病房前,突然發現病房之中有這麼多人也是嚇了一跳。
不過宋念逐也注意到病床上已經蘇醒的宋念峪:“小峪?”
“哥!”宋念峪直到看到宋念逐才鬆了一口氣,“能不能讓他們都出去?”
他不想被這麼多陌生人圍著。
宋念逐的視線落到了那五個黑衣保鏢身上:“你們是什麼人?”
五個保鏢看到宋念逐臉色頓時變了變,但很快又恢複了鎮定:“我們是家主派過來保護小少爺的,但是我們一進來就看到了那個人在小少爺手上畫東西,我們想要製止的但是沒攔住。”
“是嗎?”宋念逐聽到這幾個保鏢的話看了裴澤域一眼。
雖然他因為裴澤域一見麵就點破他瞞著周宇的事情實在對裴澤域喜歡不起來。
理智上知道裴澤域點破是應該的,但還是喜歡不起來。
不過宋念逐對於裴澤域的能力還是有幾分信任的。
在來的路上周宇為了讓他安心,給他講了一些裴澤域的厲害的地方。
“那你們都先出去吧!”宋念逐直接揮手讓他們都出去。
在讓他們出去之前宋念逐先拍了一張照片問宋父是不是他派來的。
畢竟這幾個保鏢他都沒有印象。
也無從得知他們說的究竟是真是假。
在得到宋父的肯定答複之後,宋念逐就讓這幾個保鏢直接離開了。
宋父的電話隨即打了過來,知道宋念逐剛好過去看到了宋念峪蘇醒。
宋父激動的聲音從電話中都能聽出來:“小峪醒了?”
“嗯。”宋念逐應了一聲。
“謝天謝地,給柳大師準備的謝禮已經打過去了,柳大師今天剛做法,小峪就醒了!”宋父念叨著。
宋念逐聽著眉頭緊緊的皺起:“什麼柳大師?”
小峪蘇醒不是因為裴澤域嗎?
在電話裡宋父也沒有解釋太多,隻是大概說了一下柳大師的情況。
裴澤域也聽到了宋念逐電話裡的聲音,他跟沈瀾對視一眼。
裴澤域小聲的問道:“柳大師是什麼人?”
好像不是玄學協會的。
沈瀾也搖了搖頭,他對這個名字也沒什麼印象。
不知道對方究竟隻是招搖撞騙,還是確實有這個能力。
但是從裴澤域繪製回魂符之前宋念峪一點蘇醒的跡象都沒有,真的很難不讓人懷疑那個柳大師是個水貨。
宋念峪又安靜的待了一會兒,腦子裡的記憶漸漸回籠。
宋念峪隨即錯愕的看著裴澤域幾人。
他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