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此心發奮(1 / 2)

燕承禮在心中決定——

這以後就是他親弟弟!

更彆說剛答應他就有60的忠誠度。

燕承禮雙眼放光,親切的執起應從年略有薄繭的手。

十四歲的少年手掌還沒有多寬闊,起碼此時他的手是比自己小的。

“我今年春三月方及冠,叫燕承禮,用的是母後尚在時就為我選出來的字——端明。不知弟弟叫什麼,可起了字?”

應從年說了自己的姓名,又道:“我今年隻十四,還未取字。”

他有些猶豫要不要把手抽回來,作為一個前世已經二十多歲的大學生他清楚自己的性向,也清楚自己真心覺得這位太子實在好看,他離的這樣近都沒看到臉上有任何瑕疵。

燕承禮拉著人聊天,又囑咐應從年叫他的字就好。

格外親近,半點高高在上都沒有。親切的應從年都以為自己被騙了,這人根本就不是太子。

這邊太子情真意切的要拉攏準聖人,誓不讓他大皇兄把人搶去。

那邊西河縣的學正和知縣卻是被這兩次準賢,一次準聖的異象驚嚇的不知今夕何夕。

知縣激動的拍學正的肩膀,臉上的皺紋都笑的抻平了,“陳學正,這,這,老夫沒看錯的話咱們西河縣這小地方要出聖人啦?”

學正比他還激動,拍手大笑:“好,太好了。知縣大人快同我一起去瞧瞧是誰,這咱們縣出了準聖,大喜事啊!”

他和知縣這兩年的政績是穩了,若是能勸的聖人入朝,他們也定有升遷。

兩人喜氣洋洋的提步就走,城裡不少人也都看見了異象,街道上全是駐足的人。

學正和知縣卻沒想到,越走越出了城門。

待到了不遠不近的地方,就被太子的護衛給擋住了。

兩個黑色製服衣裳上繡著張揚血蟒的暗衛把刀一橫,冷酷無情道:“太子巡視,未曾召見,不得入內。”

太子?

知縣一驚正要退去,跟在他身後的學正卻急匆匆道:“我與知縣大人觀見聖人異象,卻不想打擾太子。隻是能否請這位大人通報一聲。”

學正是知道太子的性子的,奢侈浪費,毫無仁君之相。他既怕聖人性烈如火,不肯委身侍奉太子,於前途性命有礙。

又怕太子唐突聖人,讓聖人惡了大梁。無論哪一個,都是天大的損失啊。

揣著這樣的心思叫他前後不能安定,大冷天的急了一額頭汗。

哪知這些太子鷹犬半點不肯通融。

陳學正著急,燕承禮和應從年是不知道,甚至燕承禮還邀請應從年一同坐了他的軟轎,從學正和知縣頭頂大搖大擺的飛了過去。

應從年體會了一把飛轎的速度,被這個世界的魔幻驚呆了。

他尚有些嬰兒肥的臉頰看著軟乎乎的,睜大的眼睛格外可憐可愛,看的燕承禮手癢,十分想試試聖人奶膘的手感。

不過到底怕驚著了小聖人,沒敢上手,隻能自己遺憾了。

燕承禮想著雖然從年有聖人像,但到底年歲小,隻怕學問的底子薄,他斟酌說道:“從年可有意科舉?”

應從年一邊給燕承禮倒茶,一邊道:“我確有此心,隻怕心智不足,有愧太子盛情。”

不,我隻是沒有書,沒有老師,我覺得我智商還挺正常的!請用書籍和老師來砸我吧!

太子聞弦歌而知雅意,其實是怕這好不容易忽悠來的人才跑了。

當即道:“從年美玉之質何必妄自菲薄,我有一名士,乃閒賦在家的前科榜眼可為從年引薦,家中也有書卷,不知從年可願與我同歸帝都,以成百年之好?”

應從年抬手將茶壺放下,他雖然好奇帝都,但香福樓和原身爺奶的事他還需處理,以保往後無虞。

“原本不應拒絕端明,隻是家中尚有惡事不曾處理清楚,恐往後藕斷絲連,隻怕今日不能與太子同歸了。”

他簡單說了兩句自己的事以作解釋,倒讓燕承禮格外心疼他。

“真真是欺負從年年幼,你莫怕,此事交給我,我定然不能叫你再受一點欺負!”燕承禮本欲為他討回公道,但應從年決定自己既然做了人的謀士,隻不能遇到一點問題都無法解決,便說:“我已有了些成算,端明來此想必有要事,我若真處理不好在來麻煩就是。”

“也好。”燕承禮道:“我來此也是為了安置災民,要花些時間與知縣吩咐,從年何時處理好了再來衙門尋我便是,若有難處隻管來找我。”

他解下腰間一塊碧色芍藥花紋同心美玉放入應從年手心,“從年可莫爽約教我空等才好。”

留下信物後燕承禮便告辭離去了,應從年仔細將芍藥玉佩收好,才沉下心細細感悟方才冒出來的武魂。

這便是他的原生武魂了。

一座雕欄玉砌的樓台,金玉之質的匾額上書寫著”八珍閣”三個大字。

風骨遒勁,筆墨橫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