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院試(求枝枝和收藏呀~)(1 / 2)

考場外人頭密密麻麻,考試的,送考的,還有衙役綴著佩刀巡邏的。

不僅有正當年輕的童生,還有頭發花白的老童生。

目測,一個西河縣少說來了三萬多人,西河縣考評為中等縣,拋出小半數來送考的人,中等縣大概2%的錄取率,也就是說這麼多人最多隻有百人能過院試。

應從年提著一大包應考的東西在外頭驗身,心想:這何止是千軍萬馬過獨木橋啊,這簡直是萬裡挑一啊。

江行述看他進了考房,便打算離開。他又帶上了那條淡綠薄紗似的眼罩,飄飄蕩蕩的舞動著。

蘇雲仙扶他回去,十一在原地等著。

不想走了幾步迎麵碰上過來監考的陳學正。

陳學正原本還不敢認,想到太子曾說要給應從年選師父,還有考房裡的名錄。

他激動的臉頰發紅,想起京城時師父傳道的風采,不想今日還能再見。

陳學正連忙行禮:“小生陳立川,見過師父。”

江行述一時未曾想起往事,陳學正簡述前因,他依舊沒把臉對上。

“大人,快開考了。”

身旁衙役提醒之言讓陳學正意識到此時不是敘舊的時候。

隻能快速說道:“是學生唐突,驚擾了您,學生知道當初您隻是開了一場論道會,實不算師徒,隻是學生仰望先生,日思夜想望先生指點,還請先生肯光臨寒舍,不吝賜教。”

江行述淡淡道:“有緣再續。”隨後便和蘇雲仙飄然離去。

考場中,最先考的一課是”明經”,”墨義”和”貼書”,也就是默寫個填空。

看著上頭的詩文,應從年簡直條件反射一樣下筆如有神。

回想起他師父神出鬼沒的一個月以及他一個月消不下去的黑眼圈,露出了疲憊的微笑。

然後,被巡查人員仔細觀察好幾眼,眼神戒備,仿佛下一秒就有人接收到他的信號和他一起作弊。

應從年:真正的無奈,從不是大吵大鬨……

一場酣暢淋漓的默寫後,他拿出”策論”,”策問”五道時務策,一道治理災民的策問,他寫的得心應手。

還有一道是每年必有的農業問題,這次問農時。剩下三道都比較大和空。應從年保持每次都百姓,家,國層層遞進的格式,感情充沛,極具個人特色。

最後一道”雜文”作詩題,以”菊花”或”田野美景”為題。

應從年略略活動手腕,眼角餘光撇到已是第二天黃昏,一行大雁飛入金黃霞光。

“鴻雁高飛,好兆頭啊。”西河知縣捋著自己下顎順滑的胡須,對陳學正道:“說不準,咱們這場要出個狀元呢。”

陳學正道:“你說,咱們能見到那天三出異象的準聖嗎?”

西河知縣也不確定,“這……嘶,你快看,有異象!”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果然看到一片金蕊流霞,輕肌弱骨的燦金菊花。

在百草摧折的秋風中迎風傲然,可見品行。

知縣:“這般異象,品行孤高端正,寧靜致遠,不知是那位學子,陳學正,不如我二人前往一觀,你意下如何。”

他邀人同去說的不見著急,但神情卻可見有多急切。

縣裡能培養出,可寫得引出異象之詩的才子,他這個縣令雖不如學正功勞大,但那也是大大大功績啊!

多來幾個,升官有望啊!

陳學正仍舊執著於方才的問題:“你說那是不是那位準聖人。”

知縣拉著他的手一路疾行:“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寫出那首詠菊詩的人正要去交卷,那是個身姿偉岸,容貌清俊的八尺男兒。

在考房門口和一眾歪瓜劣棗湊齊人數出了考房是簡直鶴立雞群。

陳學正心中默念:君子行事,不得腹誹他人容貌。

隻是那清俊男兒出去時,恰一道斜陽映襯在他眉目之上,暖色光暈稍稍衝淡其冷靜內斂之氣,臉上浮出幾屢驚豔的暖色。

再看一眼,卻原來是他親近之人同時而出,方才露出笑意。

考場之中不許大聲喧嘩,另一人雖能看出是個熱鬨愛說笑的性子,卻也很守規矩的低聲細語。

夕陽西下,兩人一動一靜,陽光下的影子融在一起格外和諧。

陳學正感歎:真是感情甚篤的兄弟啊。

此時,西河知縣幽幽探出腦袋:“學正,你說他是你心心念念的準聖嗎?”

“不是。”

知縣:“為何如此確定。”

陳學正一時忪怔,他下意識否認,其實是心中已有了一個人選,隻是並非是剛剛的青年才脫口而出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