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吃醋(求枝枝和收藏呀~)(1 / 2)

一身戾氣,眉眼都沉鬱下來的燕承禮譏諷道:“你這種不知道侍奉了幾個主子的騙子,以為我會信?”

那鞭子劈裡啪啦的,連帶著應從年屋裡的東西也劈裡啪啦的碎成一地。

那一套四個的天青竹節杯,備用的冰片直口杯,一盤蜜餞栗子還有果脯,一串串熟透的紫皮葡萄,全都丁玲哐啷鋪了一地。

燕承禮光著腳踩在地上,一不小心踩破幾顆葡萄,欻一下就要倒。

這下鞭子也扔出去了,也沒空嚷著教訓人了。應從年終於騰出來把人攔腰抱回床上。

從床頭櫃取出疊好的手帕,給人把腳趾上粘的葡萄汁水擦乾淨了。

對於地上一片狼藉,應從年:眼不見心不煩。

順便抬手把沾了葡萄汁的手帕給扔下去了,為不堪重負的地板再次百上加斤。

回頭一看,那人已經又昏睡過去了。

應從年覺得好笑,也不知道端明清醒過來,怎麼麵對這幾天。

他出去打了盆水,又從床頭櫃翻出一條手帕,一手把帕子放進水裡沾濕了一半。

另一手扶著那踩了葡萄有些發黏的腳趾,粉粉潤潤的,還真是個養尊處優的大少爺。

隻怕平日裡都不怎麼用腳走路。

屋裡陡然靜了下來,傍晚的風吹進屋,有種靜謐的契合。

十一突然推門而入,成了唯一的聲源。他愣了下,那張一向陰沉的臉都透出種: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的通透感來。

擦乾淨腳趾的應從年有些慌張的把人腳一推,鎮定道:“他方才猜臟了腳,我隻是順手罷了。”

十一也鎮定道:“我來送藥,您還是彆繼續了。”

說實話,殿下雖然對手底下人都出手大方,但脾氣其實還真有些陰晴不定。

想爬的話,還是仕途比較安全。床的話,可能不大安寧,而是會很安詳。

應從年指著地上的碎葡萄皮,那張俊秀清雋的麵容一如往常,平和平靜,仿佛剛才的慌亂隻是一個假象,“我並未說謊。”

十一退了出去。

那碗端進來的藥暴露在金黃的光暈中,靜靜的擱置在水仙雕花的床頭木櫃上,有幾圈淺淺的暈染。

竟有了幾歲月靜好的意味。

一切都是那麼寂靜。

其實隻是風雨前的寧靜,端明與慶王與大皇子遲早要鬥起來,鬥到你死我活。

雲渡月隻是雙方實力斡旋的一個籌碼,一個被牽連的炮灰。

應從年扶起昏睡在榻上的太子,為他祛毒。

殿下已從每次昏睡兩日到傍晚才會入睡,毒素也隻剩三成。

他靈力耗儘後就躺在床邊茶幾或躺椅上小憩,順便吸收靈力恢複。

這幾日長時間運轉武魂倒是讓他更精進幾分,隱隱有種進階要壓不住的感覺。

離文舉最後一場”試武魂”還有最後一天,也不知能不能趕上端明好起來。

他回頭看著呼吸平穩的太子,姣好的眉目平靜下來,也耀眼奪目,有種張揚的美豔。

太子再次醒過來,是三更半夜的時候。

他把應從年當成了當初議親的相府小姐。

太子睜眼看到”她”,大驚失色,“你怎麼在這裡,你不是最重規矩嗎,大晚上的,你來我這你名聲還要不要。”

應從年並不知道太子曾議過親,還被人嫌棄退了婚的事。

隻是聽到名聲,他猜到太子說的是女子。

應從年有些累的賴在躺椅上,額頭有些疼。他懶懶道:“要,殿下睡吧,就當沒見過我來這裡。”

“好。”太子閉上眼,重新躺回床上,打算當自己從沒睜開眼過,也從沒看見過”她”,讓”她”自己離開。

然而等了半響也沒聽到離開的腳步聲,燕承禮猶猶豫豫睜開眼就看到”她”回頭看著自己。

平日插金戴玉,滿頭珠翠的人怎麼這次就挽了一根白玉釵。就連像木雕一樣刻在臉上的假笑都沒有了。

他記得那位丞相小姐是很淩厲的眉眼和氣質,平日絕不肯低頭,也絕不會做出格的事。

尤其是大晚上來找他,還用一種平靜溫和的眼神看他。

那位小姐一向最討厭他這種不學無術,毫無城府的人,每次見了他們也是話不投機半句多,這次怎麼……哦,連話都不說了,應該是不屑理他。

太子不甘示弱當即打算攻擊回去,但抬眼看到”她”寧靜平和的樣子又泄了氣。

悶悶道:“你來找我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