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啊 , 希望他們一定要做好啊 ! “ 司機單純地熱情接話 ,“ 我也期待著最後的決賽呢 ! “
和蘇爾若分彆後 , 池歸舟乘坐巴士 , 前往了銅爐街道附近的那家商場 。 他下車 , 熟悉地尋找到銅爐街道 , 去向學長的店鋪 。
早在坐上巴士前 , 池歸舟就和南飯聯係過 。 南飲現在正在銅爐街道 。
掀開布簾子 , 池歸舟警見屋內乾乾淨淨 , 竟然沒有一隻毛絨絨 。 他非常驚訝地開口 : “ 學長 , 貓呢 7“
「 剛才有人過來 , 在這邊商量事情 。 怕嚇到它們 , 我把貓窩都搬到後院去了 , 讓它們在後院玩 。 “ 南飲悠哉回答 , 他眉眼稍彎 ,“ 你想讓貓來陪你
嗎 ? 我可以把它們叫過來陪你 。“
“ 已經有了 。 “ 池歸舟自然而然地回答 。 在南飯反應過來前 , 又緊接著問 , 事情怎麼樣 7“
“ 從極東海盜團拿到的資料 , 我回來後和耿叔理順過了 , 結合另一部分從其他人那裡得來的資料 , 足以證明 , 當時的 925 星預警係統一切正常 、 而在異獸入侵當天沒有警報 。“
一一足以駁斥 925 軍玩忽職守 , 維修機器不仔細以及接收消息不及時的控訴 。
「 當初對準 925 軍開啟超聚光炮的艦隊 , 我們也找到了當初執行這個命令的人 …... 的後代 。“
池歸舟怔了下 :“ 後代 ?“
“ 八年前這場滅口行動的主要執行人 , 這些年裡都因為大大小小的事情出了意外 , 不是死了就是瘋了 。 至於剩下的幾個 , 都是絕對守口如瓶的死忠
狡兔死 , 走狗烹 , 是這個道理 。 池歸舟對此不太意外 。
「 當初操控室裡負責接收指令 、 按下發射鍵的那名炮手 , 六年前因為精神壓力過大自殺身亡 , 他還有一個孩子 。 “ 南饑說 ,“ 叫曉豆花 。“
曉豆花 ? ! 聽到這個名字 , 池歸舟顯而易見地流露出訝異的神色 。
他還記得那名金色卷發 、 褐色眼睛 , 相貌像是泰迪熊一樣的少年 , 坐在滿是機甲殘骸的慘烈場中慢吞吞吃棉花糖 。
「 你認識 ?“ 南飯察覺到池歸舟的神色 。
“ 噗 …... 算是吧 。 曾經奧德佩斯學院開學前 , 我從河裡撈上過來他 , 當初他不知道為什麼掉水裡去了 。 “ 池歸舟回憶著 ,“ 據說他有先天性智力缺陷 , 但是機甲打得非常厲害 。“
“ 後來我和林獒犬去火烈鳥機甲愛好者俱樂部 , 看見過他的比賽 , 他是機甲俱樂部比賽一直以來的積分斷層第一名 , 被宣言的代號好像是 [ 第一紅鶴 ]。“
“「 對 。 「 南饑點頭 , 接著補充說 ,“ 這家機甲俱樂部的老板 , 早些年和那名炮手是好友 。 那名炮手精神崩潰自殺前 , 將自己的孩子托付給了好友 。“
“ 原來是這樣 。 “ 池歸舟單手搭在下頜 ,“ 我聽到的那些傳言 , 還說是機甲俱樂部老板看中了曉豆花天賦 、 把他騙來當機甲頭牌的 。“
“ 那家俱樂部老板這麼做 , 恐怕目的就是為了提升曉豆花的名氣 , 免得他哪天不聲不響死了 , 也無人在意 。 “ 南飯準確分析 ,“ 想必第二繼承人的人暗地裡想過製造 「 意外 ,, 你之前說的落水 , 大概率就是其中之一 。“
「 為了不寒手下人的心 , 第二繼承人那邊的人不敢光明正大去做這種滅口的事 , 估計試探一兩次 , 失敗之後就不做了 , 免得太過明顯 。“
「 大概也是因為看曉豆花有智力缺陷 , 覺得就那樣放著也不會有事 。“
池歸舟聽著 , 陷入短暫安靜 。 隔了半晉 , 他開口 , 慢慢說道 :“ 曉豆花
…... 他對紅色的 、 圓圓的東西特彆敏感 , 還說過什麼死亡以及回家之類的詞彙 。 這或許這些是智力缺陷的他 , 曾經斷斷續續聽來的東西 。“
紅色 。 圓形 。 死亡 。 回家 。
這樣零散的 、 簡單的詞彙 , 拚湊起來卻是無比慘烈的一副曆史畫像 ,
數不清的英魂就那樣泡滅在超聚光炮的炮口之下 。
“ 一 ….. 南仁純白睫羽低垂
, 他下意識拿起左手 , 搭在了自己的右臂上 。
無論過去多久 , 當時的痛苦都沒辦法遺忘 。
池歸舟伸出手 , 輕按在南飲的右臂上 。
掌心覆上去的時候 , 他感觸到那條胳膊微不可查地顫抖 , 像是淋雨後的白貓隱忍不發 , 隻在角落蠟縮著打顫 。
南飯外出時喜歡穿長袖 , 即便是夏日也日常穿外搭 。 袖下的右臂始終纏繞著白色細帶 , 從臂膀一直纏繞到指尖 。
他很少將緒帶拆下 , 偶爾會將五指露出 。
池歸舟記得 , 之前和自家學長同居的日子裡 , 晚上也沒見他解下過緒帶 。
隻在每晚睡前的洗浴時 , 南饑才會在浴室裡拆換細帶 , 出來時又是嶄新的纏繞 。
這樣長時間的緒帶已經不再是為了療傷 , 想必更多地是一種心理作用 , 也或許是為了遮蔽什麼 。
曾經南飯精神力爆發的意外事件 , 池歸舟給學長止血的時候拆掉了一部分細帶 , 他隱隱記得有幾抹深色的痕跡 。
「 學長 。 “ 池歸舟低下頭 ,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