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外,其他所有都是問題,一筆一劃、起筆、落筆都得改,所謂的‘改’,在慕容霖看來,就是重頭再學的意思。他都弱冠之年了,和剛開蒙的孩子一樣,重新學習寫字,簡直不能再丟人。
這還隻是習文,習文隻是每日學習的一部分,還得習武。
雖然不論是皇上還是他身邊,都有很多明麵的侍衛、暗地裡的暗衛、影衛保護著,但是身為上位者,不能永遠指望著由旁人來搭救自己,萬一落單遇險,他也必須擁有自救的能力才行。
騎馬,慕容霖是會的,但是射箭不會,一邊騎馬一邊射箭…他根本沒想過那麼危險的動作。至於百發百中,百步穿楊…可能直接躺下做夢會比較容易實現吧?
“阿萱。”慕容霖躺下之後,從關靜萱身後,將她摟進了懷裡。關靜萱懷裡抱著嘟嘟,他這一摟,就是把他們母子都一塊兒摟進懷裡了。
關靜萱掙紮了一下,慕容霖‘嘶’了一聲,關靜萱這才想起,剛才用晚膳的時候,他是和她訴過苦的。練字練得手腕疼,拉弓拉的胳膊疼,讀書讀得嗓子疼,聽講解聽得耳朵疼…
“唉。”關靜萱輕輕地喟歎了一句,靠進了他懷裡。她累,他又何嘗不累呢?
本以為他抱住了她,還會再和她說幾句貼心話的,但和前幾天一樣,他隻是在她脖頸邊蹭了蹭,很快就睡熟了過去,就像他說的那樣,隻有在她身邊,他才睡的安穩。
‘珍惜這樣的日子吧,關靜萱。在他還隻屬於你一個人的時候。’
關靜萱闔上了雙眼,呼吸平穩之後,她懷裡的嘟嘟睜開了眼睛。努力地,他伸出了小手,輕輕地摸了下關靜萱的臉,似是安撫。剛才,他聽到母後的歎息聲了,那樣熟悉的歎息聲,他曾經聽了好多好多年,幾乎每天都要聽上幾遍。因為變了心的,他的父皇。
這麼想著,慕容宸就不想被慕容霖抱著了,即便中間還隔著母後。但是他畢竟還小,即便慕容霖已經睡著,他扣著關靜萱和嘟嘟的雙臂依舊不是年幼的嘟嘟可以撼動的,那區彆,唔,蚍蜉撼樹?
慕容宸累的直喘氣兒,姿勢也沒有太大的改變,累到最後的結果,是他也跟著睡著了。
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他的身邊隻剩下了用針戳手指的母後。
慕容宸笑了笑,母後的女紅,原來從來就沒有好過啊。
聽到了嘟嘟的動靜,關靜萱放下繡棚轉過了頭,不管有多大的煩惱,隻要看到嘟嘟的笑臉,那些好像都不重要了。隻要能讓嘟嘟一直笑著,讓她做什麼,都是可以的。
“我們家嘟嘟醒啦?昨晚睡的好嗎?嘴邊這麼多口水啊?是夢到什麼好吃的了嗎?”
【說實話,睡的不太好,夢裡也似被山壓住了一樣,肯定是因為父皇的手臂太重。口水?孤怎麼可能流口水呢?並沒有夢到好吃的。夢到的是父皇的胳膊。】夢中的他想著隻要啃父皇幾口,父皇就會麻溜地放開母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