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根木頭,是根很有來曆的木頭嗎?”關靜萱不大知道木頭的種類,隻覺得這木頭拿在手中的時候有些許壓手,總體來說,還是很輕的。
“我在想,給我們家小二做個木弓。”
“木弓?用這根木頭?”關靜萱上下打量了慕容霖好一會兒,“你說要用這個做,難道…用看的,它自己就會變成木弓嗎?”
“當然不可能。我是在研究,該怎麼下刀。”說著,慕容霖左手拿起了木頭,右手拿起了刀。
“方謹言,我感覺吧,你就彆難為你自己了。你看看你這雙手,雖然不如原來在四方城的時候那麼細皮嫩肉的了,但是呢,這刀還是足夠鋒利的,恐怕一刀…就能把你手指切下來幾根。”
關靜萱說完,慕容霖看了看自己拿著木頭的左手,輕輕咳嗽了一聲,把木頭放回了桌麵,兩手持刀,作勢要切。
“你先等等。小二現在才一個月多一點,等到他長大,等到他能玩兒這小木弓,那得多少年後的事啦,你就算真的要做的話,現在是不是應該,先給嘟嘟做才是啊?”
“嘟嘟?我沒打算給嘟嘟做。”
“為什麼?難道小二是你親生的,嘟嘟就不是了嗎?”關靜萱為嘟嘟打抱不平。
“嘟嘟是長子,不可以玩物喪誌。”
關靜萱:“…”就算小二是次子,也不可以玩物喪誌的吧?
其實,慕容霖沒有說出來的是,正是因為小二要很多年之後才可以玩這個木弓,他才現在
就開始給小二做的。他怕要是再晚開始的話,等小二到了能玩木弓的年紀,他還沒能把它做出來。至於嘟嘟,慕容霖以為,由他來做的話,肯定是來不及的。由其他人來做,把他比下去了怎麼辦?
【木弓?孤才不稀罕呢!等孤長大了,直接玩兒大弓。孤從來都是箭無虛發,百發百中的。一把小木弓?一個弟弟拿著弓,一個弟弟拿著箭嗎?嗬嗬。】
這天,關靜萱正在喂嘟嘟吃東西,慕容霖在一旁目光灼灼地盯著看。
關靜萱想了想,把碗和勺子都遞給了慕容霖。
慕容霖滿臉都是疑問,“阿萱?”
“你一直盯著我喂嘟嘟,不是想要親自喂他的意思嗎?”
“不是,我在看,嘟嘟他沒有牙,這些都是怎麼吃下去的。不咬,直接吞嗎?不會噎住嗎?”
“方謹言,能說句好話嗎?什麼噎住不噎住的?這裡頭的東西都弄得很爛的,就算不咬,也能很輕易地咽下去。再說了,你沒看見嗎?這個勺子這麼小,一小口一小口的喂,怎麼可能會噎住?”
“哦。這樣也太累了,以後小二出生了以後,都交給乃娘或者素英她們帶著吧?”
“把孩子都交給素英他們的話,那我以後乾什麼呀?”不帶孩子的話,在宮裡的生活有多寂寞啊!
“你可以坐在旁邊,監督她們啊!當然,更多的,是抽時間陪我。”
“陪你?你那麼忙,還需要我陪嗎?”
“我哪裡忙啦?好吧,就算我忙,你可以在一邊坐著,看著我忙啊!”
“那我還不如陪著嘟嘟他們呢,看著他們一天天地長大,一天天地有變化…”這樣的成長,每個人都隻有一次,她能全心陪伴他們的,也隻有這短短的幾年時間。
以後等到他們長大了,介於他們的身份,他們肯定要和慕容霖一樣開始讀書,開始學武,漸漸地,他們也會和慕容霖一樣忙。再以後,待到他們長大了,待他們懂得男女之情,娶妻、生子,那麼他們就不單單是他們的兒子了,他們會是彆人的丈夫、父親…
關靜萱有些驚訝,她居然想到了那麼遠,看著吃得一嘴都是的嘟嘟,替他擦了擦嘴,又摸了摸離顯懷還早的肚子,幸好還有時間,她還能陪著他們好久。這樣的點點滴滴,她也會牢牢記住。
對於一嘴糊糊的問題,慕容宸是很鬱悶的。
【明明孤已經很努力了,為什麼這些不聽話的糊糊還是不知道乖乖地隻待在孤的嘴裡,非要到孤的嘴邊昭顯它們的存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