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想看看，這池塘裡頭有沒有魚。”
“有是有的，不過這邊池塘裡頭鯉魚的數量並不大多，如果您要看鯉魚的話，恐怕得去另一個池塘。”
“那個池塘裡頭有荷花嗎？”
“也有的，不過不如這邊多。”
“那算了，我就在這兒看看吧。”其實是關靜萱有些懶散，不過隻是魚多魚少的區彆罷了，她可沒那心思跑那麼遠。
因為關靜萱還算好說話，和宮裡其它的主子大不相同，所以關靜萱靜靜地看了一會兒荷花之後，素英就開口問道，“主子，您怎麼突然想著要來看荷花了？”
“哦，因為夢到了啊。”
“您夢到了？”
“嗯，昨個兒午休的時候，夢到了好大一片荷花池。今天就想著過來看看。這麼看著，還是夢中的荷花池更好看一些。”
“夢見荷花…主子，您喜歡女兒嗎？”
“兒子也好，女兒也好，我都是要懷胎十月的，分什麼喜歡和不喜歡呢？你怎麼突然想起問這個了？和我夢到荷花有關係？”
“嗯…奴婢聽說，這有孕的婦人，是會做胎夢的。這夢見大樹啊，太陽啊，那麼生出來的一般就是兒子，要是夢見鮮花啊，月亮啊，魚啊，蝴蝶的，那就會生女兒。當然，這些也不一定準的。”
“可是…我也夢見大樹啦，夢裡頭，我是坐在大樹底下看荷花池的。”
“啊？那，那奴婢就不知道了。”
“我也夢見了魚，還…夢見了兩隻小烏龜。”
關靜萱越說，素英的臉色就越奇怪，“嗯…主子，您這個…可能不是胎夢。”又是樹又是花又是魚的，居然還有烏龜？那兒有這麼複雜的胎夢的。
“其實吧…我主要夢見的還是那兩隻烏龜。你是不知道，它們啊，特彆特彆地可愛，慢吞吞地往我在的地方爬…殿下聽我說了之後，還說要給我弄幾隻烏龜來養著玩兒呢。”
“兩隻烏龜，衝著您爬？”
“嗯。”
“您想伸手接住它們？”
“嗯。”
“那您，接住了嗎？”
“那倒是沒有。不過…它們主動鑽我肚子裡頭了。”
“兩隻小烏龜，鑽到您肚子裡頭了？”素英一邊重複著，一邊往關靜萱的肚子那裡看。
“嗯。我看著像烏龜，不過你們殿下說…可能是贔屭。”
“筆洗？殿下真會說笑，筆洗雖然也是圓的，不過沒有腿啊。”
聽素英這麼一說，關靜萱就知道她誤會了。
“不是書房裡頭的那個。是…”關靜萱四處看了看，而後小小聲道，“我和你說，你可千萬彆說出去啊。”
“奴婢不敢。”
“贔屭，你們殿下說…龍，知道吧？”
“嗯，奴婢知道的。”
“這龍呢，有九個孩子，其中一個，叫贔屭的，長得和烏龜特彆像，嗯…就像是…龍背了個烏龜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