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礙,本宮和皇上畢竟是幾十年的夫妻。”夫妻,在皇宮之中,也隻有皇後有這樣的資格和皇上稱作‘夫妻’。
大殿裡頭,很亂。因為隻有慶豐帝摔的東西,卻無人敢進來收拾。就怕他們不論是豎著進來,還是跪著進來,最後都是橫著出去。
聽見推門聲,慶豐帝正待發怒,卻看見了皇後的臉,一股子火頓時就不上不下了。
但終究還是生氣的,麵前已然沒有東西可扔,他就重重地拍了拍桌麵,“朕還健在呢,他們就這麼著急嗎?”
做為天子的他還健在,還不想認老,那些人居然就已經開始編排起下下代的君王了嗎?
“皇上,您又何必和那些無知的人置氣呢?您最是英明,自當知道,有些事,謠言止於智者。”
“謠言?”慶豐帝重複了這兩個字,而後轉向了鄭皇後,而後冷哼了一聲道,“無風不起浪,空穴不來風。”
“烏龜。”
“放肆!”慶豐帝以為鄭皇後這兩個字說的是他。
“那個胎夢,最先不是龍,是兩頭烏龜。”
關靜萱因為想和皇後娘娘把一切都解釋清楚,所以將她所夢從頭到尾都和皇後娘娘詳細地說清楚了。特彆的強調了,第一次做夢的時候,她印象最深刻的還是兩頭烏龜,至於幼龍,她最開始以為那是想要傷害她腹中孩子的。
如果說關靜萱夢到了龍,或者假裝說夢到了龍,讓慶豐帝震怒
的話,那麼…這會兒關靜萱夢到的東西從龍變成了烏龜,慶豐帝的臉色就可以稱作是詭異了。如果他繼續生氣的話,是不是就是變成了…真龍天子是烏龜,這樣的結果了?
“你確定她說的是實話?”於慶豐帝來說,有大圖謀的人都善於說謊。而他的這位元後,看著挺好騙的。鄭皇後的好心、善心,在慶豐帝看來,就是好騙了。
“不大確定。”鄭皇後這一句話一出,慶豐帝後頭很多本來已經準備好的應對的話瞬間憋在了胸腔之中。
“皇上,嘟嘟該有大名了。”不多時,鄭皇後又冒出了這樣一句話來,“慕容宸就不錯,皇上以為呢?”
‘宸’字代表什麼意思,大家都是清楚明了的。現在嘟嘟年紀尚幼,但這個名字已然可以正了他的身份,告訴世人,他是慶豐帝定下的‘準太孫’。
不論是嘟嘟還是關靜萱肚子裡頭的另外兩個孩子,都是關靜萱
的親骨肉,手心手背都是肉。即便她真的有什麼不妥的心思,但作為一個母親,鄭皇後相信關靜萱不會願意看到自己的兒子們為了一個位置自相殘殺。因為於她來說,不論是膝下的哪個孩子最終坐在了那個位置上,她的地位都是一樣的。
其實這個‘宸’字,慶豐帝已然默許是替嘟嘟準備的,不過他還是想等著嘟嘟再大一些,至少過了周歲,看看這孩子是否聰慧。現在這般,一來時間太早,二來,慶豐帝覺得如果他在這個時候定下了嘟嘟的名字的話,好像就是對關靜萱妥協了,又好像是中了她的計策,落入了她的圈套…因而,慶豐帝有些不樂意。
“皇上,您還記得當初咱們為什麼能遇上關靜萱他們嗎?”
鄭皇後的一句話,算是提醒了慶豐帝。他當初之所以會遇上慕容霖和關靜萱,不是因為彆的,是因為他早就已經有了退位的心思了。隻是當時他是想把皇位交給忠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