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宇直接一巴掌給夏婉如的手就給拍開了,“你乾嘛?這是我給月兒買的,你要吃,就自己花銀子去買去,鋪子裡頭多的是。”
夏婉如一邊揉自己的手背,一邊抱怨,“哥,你這下手也太重了,不就是些果脯嗎?你原來買給月兒吃的東西,為了讓我幫你給月兒送過去,不過都是會多買一份給我的嗎?現在可好,月兒過門了,你就隻給月兒買東西吃了,我這個媒人妹妹就扔過牆了。不要說單獨一份了,吃一口都不行?唉,月兒,婉婉好可憐,我從來沒有想過,我二哥原來是這樣的二哥。”
“你,胡說八道什麼呢?我買給月兒吃,是因為她懷了身孕了。你要是也想吃的話,就趕緊嫁人吧,等你懷了身孕,讓你夫君給你也買著吃去。”
“二哥!你…我不跟你們說了。”
“夫君,你說話也太直接了。婉婉還沒許人家呢,怎麼懷孕啊
?”
“說起這個,我得和娘說了,讓她趕緊給婉婉尋一個好的妹婿,不然她這一驚一乍的性子,給你嚇著了怎麼辦?”
“哪兒就有那麼嬌貴了?我這才剛嫁進來多久?這一有了身孕,婆婆就急著給小姑子琢磨婚事兒,你覺得外頭的人會怎麼看咱們府上,怎麼看我?再說了,婚姻大事兒,那是一輩子的事情,還是得好好打算才行。”
見上官月說的嚴肅,夏明宇也嚴肅了起來,“月兒,我剛就是說說的,小妹的婚事,那肯定是要爹娘做主的,就算要輪,也該是大哥先發表意見,然後才輪到我。”
“那就好。和你說實話吧,當初我娘之所以心心念念地要把我嫁過來,一來固然是覺得你不錯,但是更多的,也是因為我嫁過來,不會有婆媳相處的問題,還能得一個關係好的小姑子。”
又過了十來天,大夫又上門來確診,上官月確實是有了身孕了。雖然早就已經覺得是了,但是聽到大夫肯定的答複之後,夏夫人依舊是高興的。立馬就讓人去尚書府上報信了。因為月份還淺,所以也就是小範圍地說了一下。
上官夫人聽到消息之後,立馬就來了夏府,還帶了一堆能吃能用的東西來。
上官月看著堆在屋子裡頭的大包小包,有些詫異,“娘,您這都準備的什麼呀?夏府也不缺什麼,您這搬來搬去的累不累啊?”
“不累啊,這些呢,有部分是你成親之前我就準備了的。有的是成親之後慢慢添置的。都是在你有孕了之後用的著的,這一堆呢,都是補身體的,這些呢,是孩子以後用得到的。”說著,上官夫人就打開了其中一個小箱子,拿出了一件極小的衣裳來,“你看,這個以後我外孫子出生了就可以穿了。”
“娘,這還有八九個月呢,您這衣裳是不是準備地早了些啊?
”話雖這麼說,上官月在接過那件小衣裳之後,卻怎麼都不肯放手了。一直摸啊摸啊,一邊摸一邊想著以後她的孩子出生的時候穿上這小衣裳的模樣,一定特彆特彆地可愛。
“早什麼呀?等孩子生出來再準備,那就晚了。有些東西呢,寧可準備在前頭,也比正當時慌亂得好。”
上官月擅琴棋書畫,至於女紅和烹飪,她都隻會皮毛。所謂的皮毛,就是能看懂東西的好壞,會指點旁人去做,但是自己動手…幾乎都是慘不忍睹。
娘親回去了之後,上官月看著手裡硬被她留下的小孩子的衣裳,看了一會兒之後,突然就讓貼身丫鬟去給她準備針線了。
夏明宇回來的時候,就見上官月比早上他出門的時候好像心情差了不少。
“月兒怎麼了?是身體有哪裡覺得不舒服嗎?”
上官月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她不是身體不舒服,她是心裡不舒服。她看著那間小衣裳的針線,總覺得很簡單的樣子,可是真的自己上手做的時候,手被針紮到也就算了,不是什麼大事,針眼一點點,也就痛一會兒,問題是做出來的,和她以為的,差距真的不是一點點。那感覺就像,她以為能寫出一副曠古博今的字兒來,卻隻寫了幾個狗爬字。
問清了緣由之後,夏明宇拉起了上官月的手,“哪兒破了?我怎麼好像聽說,懷著身孕的人是不能做刺繡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