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你得說實話,你彆騙娘親。”
“娘,您還要我怎麼說,您才能相信呢?我說的,真的都是實話。我沒有再夢見什麼。如果夢見了,我會和您說的。”
“那麼,你能不能告訴娘親,你那昏睡的十幾天裡頭,究竟是夢見了什麼了呢?”上官夫人最近新聽說了一個說法,這個‘鬼夫’是不容易擺脫的,收了他固然是一種一了百了的做法,但是更穩妥的做法是,尋到他的葬身之地,然後給他另配一門陰親。至於他的葬身之地在什麼地方,既然他承認了月兒是他的妻,那麼應該是會帶著月兒去的。上官夫人這就是想從上官月嘴裡打聽出他的陰宅所在。
上官月怎麼能說,她睡著的時候,是以為自己重活了一輩子,然後嫁給了夏明宇,還給他生了一個女兒呢?雖然娘是她的親娘,是不會笑話她的,但是終究會覺得遺憾,如果她早些醒悟,那麼…夢中的場景是絕對會變成現實的。
所以她不能說,上官月想了想隻說,“娘,夢中那個人的臉,我看不清。”
上官夫人一聽看不清,卻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因為她聽說,鬼的臉就是沒法看清的。
“那…那他住在哪裡,你還記得嗎?”
“隻知道是個宅子,但是…我一直都是待在宅子裡沒有出過門的,所以不知道那個宅子具體在什麼地方。”
“那,那個宅子附近有沒有橋啊,山啊,樹啊之類的,比較明顯的東西呢?”
“沒有,就是一個很普通的宅子。”
“那,這麼多日子,你都和他做什麼了,你記得嗎?”
“沒做什麼。他經常出門,我等他回家。”
“那你說的孩子?”
“是他有一天抱回來的,剛和我說,是個女娃兒,我就醒過來了。”
夏夫人抱著兒媳婦剛給她添的孫子,笑得合不攏嘴。
“哎喲,祖母的乖孫喂,長得和你爹小時候真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
“娘。”
“明宇啊,你回來了?來,過來抱抱你兒子。他可聽話了,我抱了他小半個時辰了,一聲都沒哭,這是知道我是她祖母呢。”
夏明宇看了他一眼,並未伸手。夏夫人皺了皺眉,“明宇啊,這是你兒子,你這什麼表情
啊?”說著,夏夫人抱著孫子坐回了原位,一邊拍他的背哄著,一邊對夏明宇說,“你那天去上官家的事,娘都知道了。”
“娘?您還讓人跟著我?”
“跟著你怎麼了?娘是為了你的安全,也是為了你不做錯事。你都成了親了,你這樣跑去上官府,不是去看月兒,是去壞她名聲的。要是你去了上官府見她的事被人知道了,你知道月兒會怎麼樣嗎?那就是一條白綾或者青燈古佛。因為,尚書府的小姐,是絕對不可能與人為妾的。”
“娘,我就是擔心她。”
“你要是真的擔心她,也該放在心裡,其他彆的,什麼多餘的事,你都不要做。你既然成了親了,心裡該放著的女子那就是你的嫡妻。至於上官月,忘了吧!對你對她都好。”
上官夫人堅持說上官月是撞了邪了,但是請來的道士、道姑、高僧都說上官月無礙,覺得上官夫人該請的人不是他們,而是大夫。
最後,實在是無人可請了,上官夫人這才相信上官月是真的無礙了。不過因為上官月的這一場病,她的婚事更難說了一些,上官夫人是焦頭爛額,上官月卻還算平靜,“娘,那女兒就嫁出京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