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很疼?”關靜萱儘量放輕了聲音問道。
摔倒的時候擦傷的手肘和膝蓋確實有些疼,於是袁十就點了點頭。
“如果你…放心的話,能讓我看看嗎?”關靜萱想著她應該先看一眼,一會兒好和大夫說。至於袁十的丫鬟,方謹言為了她的安全,沒有讓她進屋。
袁十看了關靜萱好一會兒,然後拉起了衣袖,給她看手肘上的擦傷。
雖然那擦傷看著也很可怕,但畢竟是皮肉傷,上點兒藥就能好的。關靜萱比較擔心的是她胸口上的傷,這本來好好兒的,以後要真成了一高一低,那…這姑娘可怎麼活?
“不是這裡。”
袁十於是撩起了褲子,膝蓋上的傷比手肘還要嚴重一點,能看見血絲。
袁十撩起衣袖的時候,關靜萱就注意到了,她手上的汗毛有些黑、粗,這待她撩起褲子的時候,關靜萱才發現,她手上的汗毛實在已經算好了,這腿上的毛才是濃密地不得了。
見這姑娘說話的時候還算伶俐,現在也不知道是真傻還是裝傻,關靜萱略微思索了一般,隻好直說,“我是想看看你胸口上的傷處。”
關靜萱這話音一落,袁十已經警惕地捂住了胸口,身子直往椅子裡頭靠。關靜萱正想說這椅子不能這麼坐,容易摔倒,袁十已經摔地上了。
然後…是長時間的靜默。
袁十依舊捂著胸口,但是目光和關靜萱一樣,都盯著地上滾了幾圈之後有些發黑的饅頭。
初見袁十的時候,關靜萱一直覺得她長得挺好,隻比嵐兒大一歲不到,某處已經很有看頭了,原來是塞了饅頭嗎?怪不得剛才會直接一跤就摔扁了。看著看著,關靜萱一時沒有忍住,笑了起來。
隨後,顧忌到小姑娘的自尊心,關靜萱拚命忍住笑意。
“那個…你手上和膝蓋上的擦傷,還是挺嚴重的,一會兒大夫來了,讓他們給你開點兒不留疤的好藥。”
關靜萱說完之後,袁十又盯著地上的饅頭看了好一會兒,然後手往衣服裡頭一伸,把另一個饅頭也扒拉了出來。
“夫人,你覺得我長得好看嗎?”
關靜萱看了眼袁十掏出饅頭之後不再遮掩的平了不知道多少的胸,輕咳了一聲,“你現在年紀還小,以後長大了就會知道了,這好不好看和…那裡的大小沒有太大的關係。”
“如果隻看臉的話,夫人覺得是我好看,還是你們家老爺好看?”
袁十這話,給關靜萱直接問懵了。一個可能要給方謹言做小妾的女子,居然問她這個正妻她和方謹言誰好看?
“這…男子和女子,沒有什麼可比較的。”
“那,如果不考慮男女呢?”
見這個姑娘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意思,關靜萱
看了看案幾上的饅頭和地上的饅頭,出於安慰的心理,說了句,“自然是你長得好看些。”
“這話是你親口說的,我聽到了,也記住了。”
關靜萱見她一副挺認真的樣子,心裡想的是,這裡就她們兩個人,如果她以後真要拿這話做什麼文章,她這個說的人不承認,她這個聽的人又能如何呢?於是隻是嘴角微抬,沒有給她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