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去過廚房之後,這上菜的速度確實快了不少,這味道也有了實質性的變化。吃著就像…廚房有兩個大廚。
說實話,就今天掌櫃的這態度,還有這菜式,飯菜貴點兒,方謹言和關靜萱也能認。不過…在提及銀子的時候,掌櫃的立馬狂擺手,“不用不用,您二位吃好喝好就行,這談銀子多傷感情啊。今天這頓飯,就當是為那天的事兒給您二位賠不是了。那天的事兒,讓您二位受委屈了。您二位要是不嫌棄,隻要您在咱這兒待一天,這三餐就都在咱們這酒樓裡頭用?”
關靜萱看了眼方謹言,還是感覺隻怕是應了她的猜測了。
“你,知道我們是什麼人?”
掌櫃的眼珠子轉了轉,“…隻是猜測,隻是猜測。反正我知道,您二位是貴客,那就對了。”
“你們這兒…生意不好啊。”方謹言突然道。
方謹言這話說得直接,掌櫃的不好意思笑了笑,“就像您那天說的一樣,這…咱們的菜價是定得稍稍高了一些。”所以一般宰的都是過路客。他這也是宰習慣了,沒想到這回就踢到了石頭板了。
“做生意呢,都講和氣生財。你…”方謹言說教,掌櫃的認真聽講,頻頻點頭,關靜萱在一旁看著隻想笑,方謹言又哪裡做過生意呢?這個掌櫃的不該做個掌櫃的,該去台上唱戲,這虛心的樣子,真是看不出什麼破綻來。
趙府台的人姍姍來遲,救出了無人看管的朱縣令之後,就氣勢洶洶地追到酒樓裡頭來了。
酒樓又一次被砸,掌櫃的都蒙圈了。這是閻王打架,小鬼遭殃嘛?
大約趙府台以為隻是一個比較厲害的蟊賊,所以派來的人不多,沒一會兒功夫,趙府台的人和朱縣令等人都被反壓/踩在了地上。
“…哦,你們是趙府台派來的?怎麼的,玩兒官官相護啊?”這一回掌櫃的還算識相,沒有幫任何一方,隻是在一旁躲著,方謹言衝著他招了招手。“你說,趙府台和朱縣令什麼關係?”
趙府台娶了姐姐,朱縣令娶了妹妹,他們是一家的女婿,簡而言之,這倆人是連襟。
“公私不分,是非不分,這樣的人,怎配為官?你,自己乖乖回牢裡去,等待發落,至於你們,回去告訴你們的趙府台,最近好好當差,等人前來接替,彆再做會連累家小的事。”
於朱縣令和趙府台的人來說,方謹言就是一個打手比較多的長得比較出眾的普通人而已,所以他的話,讓幾個被壓在地上的人一時都沒有能忍住臉上的笑意,這是覺得方謹言的話十分可笑的意思。隻憑一句話就想讓他們束手就擒,這是當他們是傻子不成?
方謹言一個眼神,一個影衛走到了他跟前,方謹言從懷裡掏出了一方印章,哈了一口氣,往影衛的手上一蓋,點了點朱縣令和趙府台派來的領頭的人,影衛點了點頭,先給朱縣令看,再給那人看,確定兩人都看清楚了,方謹言笑了,“看清楚了?”
朱縣令看了眼方謹言,哼唧了一聲,暈了過去。
“沒用的家夥。”然後方謹言把目光移向了另一個人,“認字嗎?”
那人的嘴張合了半天,說不出話來,隻是開始磕頭,那頭磕得梆梆作響,恨不能把地磕出洞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