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現在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趕緊出發,給她找大夫去。怎麼這麼麻煩,這樣的天氣都能生病。”
本來關靜萱是和鍋碗瓢盆待一塊兒的,看在她病了的份上,方謹言允許她和他一輛馬車。
“看著我乾嘛?萬一她迷迷糊糊的,把馬車上的東西都踹下了車去,那我們餘下的路程怎麼辦?”
一路上,都是默語在給關靜萱用冷水敷額頭,至於思思,很乖巧地依偎在關靜萱身邊。
馬車在中途停了一下,到午膳的時間了,默語才剛下了馬車,關靜萱就睜開了眼睛。
“你醒了?”
關靜萱看了他一會兒,淚水很快順著眼角滑落,“夫君,我好難受。”
默語重新上車的時候,感覺氣氛有些奇怪,壯著膽子問道,“殿下,發生什麼事了?”
“她…想她夫君了。既然這麼舍不得,當初分開乾嘛?”
方謹言沒說的是,關靜萱明明一生病的人,在他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就紮他懷裡了,他一把年紀了,還沒被女子占過這樣的便宜呢。扒拉了
半天才把她從懷裡弄出去,衣裳上都是她的眼淚鼻涕。等她好了,一定讓她把他的衣裳都洗乾淨了。
關靜萱呢,隻是因為被嘟嘟潑了水,又沒有馬上擦乾,後來著急著給方謹言燒熱水,這麼一番折騰,忽冷忽熱地,這才病了,但她這會兒畢竟年輕,身體底子還不錯,在路上走了一天,就退了燒了。
在她退燒後的第三天,默語抱了一堆衣服放在了她跟前。
關靜萱一臉不解。
“咳…這個,我們主子說,你哭臟的,讓你洗乾淨。”
“方謹言的衣裳?”
“嗯。”
“他的衣裳不是都不穿第二次的嗎?穿一次就丟的衣裳,洗來做什麼?洗乾淨了再丟嗎?”
默語被她說得一愣,這事兒她竟然也知道?明明他們扔衣服的時候已經很小心了啊。
大約也發覺是自己說漏了嘴了,關靜萱連忙補救道:“這麼多天,我就沒看他穿過重複的衣裳,而且…你們也沒洗衣裳晾衣裳。”
“她不肯洗?你沒說是她哭臟的嗎?”
“說了。”
“那她就沒問是什麼時候哭臟的嗎?”
“沒問。”
“你生病的時候,我好心讓你和我坐一輛馬車,你倒好,直接撲到我懷裡,摟著我的腰叫夫君,哭得我衣裳都不能穿了,你哭臟的,你居然不肯洗?”
“我洗了,你穿嗎?你要是保證你會穿的話,我就洗。”
“那就要看你洗得乾不乾淨了。”
“我洗衣裳一向不乾淨,您還是直接扔了吧。”
方謹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