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獨守書房(1 / 2)

獨守書房

一言不合,把方謹言關到門外之後,不理會他的拍門示好,關靜萱一個人待在屋子裡,生悶氣。

虧她看到這些首飾後,還覺得有些對不起他,當初那麼給他沒臉,直接就把這些首飾還到鋪子裡去了。今天為了讓他高興,她打扮地這麼正式,更改了往日的裝扮習慣,也沒管好不好看,隻是儘可能多地把那些個釵啊笄啊步搖啊都往頭上弄。

但他呢?早就把這事忘得一乾二淨了。還問她是不是花了很多銀子。當初他花了多少銀子,她哪裡會知道?

真是可笑,她不過看了一眼,就知道這些都是他當初送給她的。他這個付銀子的,居然不知道都買了些什麼?這說明什麼呀,說明他當初給她買這些的時候根本就不上心。

“關靜萱,你這個自作多情的笨蛋!”指著鏡子裡的自己,關靜萱咬牙切齒地說。然後一支一支,將頭上的釵、簪、步搖卸下,隨意攤在梳妝台上,發髻鬆開。

當夜,關靜萱躺在塌上卻不免輾轉,也真真是奇了怪了,一個人睡了那麼十來年都好好兒的,天天睡的賊香,大多數時候還覺得睡不夠。

成親之後不過跟他一塊兒睡了幾夜,他一不在身旁,她居然有些睡不著了。

關靜萱告訴自己,之所以睡不著,不是因為彆的,隻是天太冷。

同樣睡不著的,還有方謹言。

對於被關靜萱趕到書房來睡這件事,他有些想不通,完全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夫人從他的私庫裡找到了首飾,都戴在了頭上…

難道是他說錯了話,他不應該擔心夫人會不會覺得重,應該隻誇她長得好看,所以戴什麼都好看?

難道是他疑心夫人的頭上有虱子,所以夫人生氣了?也有可能,夫人那麼愛乾淨的,這麼冷的天還每天都沐浴,怎麼會長虱子呢?可就算是他誤會了,夫人也不該是這麼小氣的人吧?

方謹言又想了很多理由,然後又被他自己一一駁回。半響之後,方謹言起了身。夫人究竟為了什麼而生氣,他還是應該問她本人才對,畢竟,夫人心,海底針。

又一次輾轉難眠,又一次聽到了窗戶被撬動的聲音,關靜萱有一種時光倒轉的錯覺。雖然氣得不行,卻依舊覺得好笑。這個方謹言,明明有門可走,卻每次都先撬窗戶,這是前世跟窗戶有仇嗎?

天冷的時候,關靜萱都有關窗睡覺的習慣,在關府也是,在方家亦然。可想而知,方謹言的努力全是白搭。但方謹言的性子真當執拗,明明撬了半天窗戶都沒動靜,他還在不停地努力。

關靜萱想,莫不是因為這是他自己家的窗戶,他就以為憑他方家少爺的身份,這窗戶是一定能弄開的?天真。

雖然她也睡不著,但是被方謹言這般吵著,她還是煩躁,“方謹言,大半夜的不睡覺,撬窗戶很好玩嗎?”

瞬間,外頭就沒了動靜。

但最多一口茶的功夫,方謹言便在外頭說,“夫人,給為夫開開窗。這窗戶卡住了。”

“窗戶沒卡住,是我閂住了。你快回去睡吧,本來我睡的好好兒的,都被你吵醒了。”

“我不想回去,夫人我睡不著。”

“你睡不著關我什麼事啊?你這麼大的人了,難道還要我哄你睡不成?”

聽到方謹言也睡不著,關靜萱意外地覺得心情很好,但並不想讓他進屋。有時候懲罰太少太輕,男人就記不住。

“不用娘子哄我,隻要娘子讓我進屋就行。”

“今天的事,你有什麼要跟我說的嗎?”關靜萱指的是那些首飾的事,方謹言卻誤會了。

他今天脫衣裳之時,很不幸聞到了上頭重重的脂粉味。本來還心存僥幸,或許是娘子嗅覺不那麼靈敏,所以沒有聞出來,卻原來是因為這個,娘子才給他趕到書房睡的嗎?

“是這樣的。我原來有個友人,他…今天喝醉了,鬨了點事。都是看在過去的情分上,我才拿了些銀子去贖他。那些個脂粉味,都是他身上帶的,也不知道他都是哪裡弄來的,全蹭我身上了。”

且不說方謹言的所謂友人,他能有什麼友人,不過就是一君羊狐朋狗友罷了。至於脂粉味,若不是香料鋪子出來的掌櫃和夥計,那就隻能,是從女人身上蹭的了?那些個紈絝,能去什麼好女人身上蹭脂粉味?

怪不得,怪不得方謹言和默語說話的時候偷偷摸摸的,原來是和友人約好了去那樣的地方啊?

想到這裡,關靜萱打開了窗戶,盯著窗外的方謹言看了好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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