琵琶?關靜萱常用的琵琶,確實是當做陪嫁一塊兒被送到了方府。但她其實,並不想再彈。她當年學琵琶,算是為了段瑞年,至於彈琵琶,多數時候,也是彈給他聽的。
“天氣這麼冷,手指都不靈活了,等到天氣暖和了再說吧。”
這一聽就是敷衍之詞,方謹言看了眼屋邊放著的炭爐,有氣無力地‘嗯’了一聲。
關靜萱和方謹言之間的相處,多數時候都是方謹言主動的,這會兒關靜萱拒絕了他之後,挺長時間裡,方謹言都沉默不語,也不知道都在想些什麼。
想了會兒,關靜萱還是喚了他一聲,待方謹言抬起頭來,關靜萱便道,“不是我不想彈給夫君你聽,隻是,怕你以後心裡膈應。”
方謹言狀若不解。
關靜萱組織了一下語言又繼續說,“夫君以為,為妻的為什麼不學琴瑟箏,偏偏學了琵琶?”
“因為夫人喜歡?”
“我確實也是喜歡的,但最開始是因為,因為段瑞年喜歡。”見方謹言聽進去之後,關靜萱又繼續說,“後來我學的曲子,大多數也都是段瑞年喜歡的。”隻有寥寥幾首是因為她自己真心喜歡才學的。
其實關靜萱大可不必覺得愧疚,她當初為段瑞年做這些的時候,是以為他會是她的夫君,是她一輩子的指望。但莫名地,她就是覺得對不起方謹言。
“不然,夫君你說說,你喜歡什麼樂器,為妻的去學一學,以後奏於你聽。”樂器無非是
彈奏的方法不大一樣,樂理應該是相同的。
“算了,絲竹亂耳。”
“那,那我給夫君你做件衣裳吧,夫君喜歡什麼顏色?布料呢?”
“這些你都彆做,陪著我就行。”關靜萱乖巧地靠在方謹言懷裡,正享受這片刻的安寧時光,忽的感覺腰間一鬆。
“夫君?”
“咳,阿萱啊,為夫的想過了,你要是真的很想替為夫做些什麼的話,不如給為夫的,生個孩子吧?”說完在關靜萱唇上親了一口,“一個也許不夠,我爹他盼大孫子盼得眼睛都綠了,咱們努力點,爭取三年抱倆,你看如何?”
如何不如何的,她此刻已經被他壓在塌上,不能動彈了,這個死登徒子。
曠了三日,方謹言想要一次全給補回來,被關靜萱言辭拒絕了。
“為什麼啊?”方謹言一把抓著關靜萱的手沒有鬆開,她的手此刻正準備拉緊肚兜的繩子。
“一天兩回,三天六回,方謹言你不想活了,也彆拉著我啊!”病還沒好透,就這麼不節製。
“我已經少說了,前頭幾天咱們還不止一夜兩回呢。”方謹言似乎比關靜萱還要委屈。
“方謹言。你怎麼什麼話都說啊。”關靜萱惱羞成怒,雖然這是他們的屋子,這裡現在也隻有他們夫妻倆,但是這麼大喇喇地聽他說出這樣私密的話來,她還是覺得老臉會紅。
“怕什麼,我說你聽,又沒第三個人。”
“還不快點起來,午膳時間早都過了。”
“為夫不起來,為夫在塌上等夫人。”
“等我?好啊,我今晚去你書房睡,你一個人在這裡慢慢等吧。”
這個威脅十分有效,不多時,方謹言又是衣冠楚楚的翩翩佳公子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