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見不到她,那我今天不就白來了嗎?”
“怎麼就白來了?咱們剛才不是還拜菩薩求了子嗣的嗎?”
其實若不是想著能看一看未來嫂子長什麼模樣,關靜萱是不喜歡來廟裡的,因為廟裡香火大,熏的眼睛難受,直想流淚。
和方謹言在各個大殿走了走,關靜萱終究還是放棄了繼續尋找娘親和哥哥。她感覺自己眼
睛都被熏腫了,眼前的景物一直都是模糊的,因為她眼中一直蓄著淚水。
“算了算了,還是按你說的,咱們去停馬車的地方等吧。”
馬車上雖然因為無風而暖和,但終究氣悶,在馬車上待了隻一小會兒,關靜萱就因為受不了悶而下了馬車,手中,拿著她的帷帽。她倒是沒準備戴,隻是等著娘親和哥哥太無聊了,拿著玩兒。
方謹言見關靜萱拿著帷帽玩得起勁兒,一時之間隻覺得好笑。他這個娘子,好似越活年紀越小。她還總說他幼稚呢,其實他們倆,隻能算是半斤八兩,果真是天作之合,相配得不得了。
聽到有馬車過來,關靜萱看了一眼,往旁邊靠了靠,雖然距離還是有些遠的,但馬畢竟是牲畜,萬一突然發起瘋來亂跑,她不就倒了血黴了嗎?
馬車順利停下,關靜萱鬆了口氣的同時也好奇馬車上的是個什麼樣的姑娘。這馬車看著還算不賴,雖然比不上方謹言他們家的,但比關家的好多了。
當看清女子的容貌的時候,關靜萱先是一愣,然後急忙轉頭看方謹言。他此刻正背對著她,說是替她擋風,也不知道在看些什麼。
關靜萱才剛鬆了口氣,方謹言卻因為也聽到了馬車聲而準備回頭,說時遲那時快,關靜萱急中生智,直接就把手裡的帷帽給方謹言扣頭上了。
方謹言還沒完全轉身,就被帷帽一罩,以為關靜萱這是在跟他玩兒呢,正要拿下來,關靜萱卻大聲喝止,“不許摘!”
“額,為什麼啊,娘子。”
關靜萱回頭看了眼那個女子,見她正因為好奇看向他們這邊,頓時心臟跳得很有些厲害。
“讓你戴著就戴著,哪兒來那麼多廢話。”關靜萱的聲音不小,那個女子身邊跟著伺候的丫鬟婆子都笑出了身,小聲議論關靜萱雖然長得不錯,卻是個惡婆娘。
關靜萱聲音一大,方謹言就消停了。
不管是現在還是一會兒,這事兒她都沒法和方謹言解釋清楚,於是她很快軟下了聲音,替方謹言整了整帷帽,“這兒風挺大的,你病才剛好沒幾天,還是用帷帽遮一遮,不然和我出來一趟,你就又病了,我都不知道怎麼麵對你爹了。”
“我身子真沒那麼弱。”方謹言接了句,解釋了下,“那天是因為,我站的比較久,而且晚上也比現在涼多了。”
但方謹言說的這些話,關靜萱都沒有認真聽進去。她隻是好奇,這位沈小姐今天來這廟裡是做什麼的?她這樣的人,居然還會求神拜佛嗎?關靜萱以為,她便是求了,佛祖若當真
有靈的話,也不會真的保佑她的。
“娘子,這個可以拿掉了嗎?我覺得有點熱。”
關靜萱沒回答,隻是走到他跟前,撩開了他帷帽上的薄紗。
這張臉,長得著實太招人了些。
見關靜萱看著他的臉發愣,方謹言動作緩慢地將帷帽從自己頭上拿了下來,然後狀若無事地問,“娘子你在想什麼?”
“在想給你弄蒙麵巾還是麵甲。”
“啊?”
“你這張臉,不能讓彆人多看。”不然是很容易出事的。
“那,那我以後就隻給娘子看?”
關靜萱沒有認真聽方謹言在說什麼,隻看到方謹言的嘴在動,就隨意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