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關靜萱一臉受了驚嚇的模樣,方謹言笑了起來,“如果能不被人左右性命,那麼坐那個位置,也沒有什麼不好的。”今夜,那種性命不由自己掌控的恐懼,讓方謹言的這個念頭無比地清晰。
話雖然是這麼說,但關靜萱依舊有些轉不過彎來。當方謹言隻
是方謹言的時候,她關靜萱配他是綽綽有餘的,當方謹言是慕容霖的時候呢?她是不是,隻能仰望他了?
“阿萱。”見關靜萱有些魂不守舍,方謹言握住了她的手。
在關靜萱抬起頭來之後,方謹言捏了捏她的手心,“不論我是方謹言,還是慕容霖,你隻要記住,我是你的夫君,就行了。”
關靜萱回握他的手,卻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她可以讓方謹言隻是她一個人的夫君,卻沒有辦法讓慕容霖隻有她一個女人。
暗一是慶幸的,剩下的那六個人裡,有三個不想死。讓他們簽字畫押之後,暗一吩咐暗二他們,“你們繼續守著方府,在我們回來之前,好好守著,再出了岔子,我們就都要以死謝罪了。”
聽暗五他們說了昨晚的事情之後,暗二他們是後怕的。如果方
謹言昨夜所說真的得到了證實的話,那麼他們的失職,隻怕會要了他們的命。所以說,其實皇後娘娘是給了他們一條金光大道,隻是他們沒有能及時發現。
鄭皇後剛剛用過早膳,就聽劉嬤嬤說,守著方府的她派去的暗衛回來了幾個。
“娘娘,他們說是,有要事要向您稟告。”
“要事?讓他們進來。”
暗一先把供詞呈上,而後簡單明了地說了一下昨夜的情況。聽到昨夜有人潛入方府,要把方府上下全都斬殺,殺了之後還要防火燒宅,鄭皇後和劉嬤嬤都起了一身的冷汗。看了供詞之後,鄭皇後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混賬!”而後轉向暗一,“你確定,那些都是忠王的人?”
其實,也沒有彆的什麼人可以懷疑的了。皇上隻是偏心,但他已經不會像年輕時候那般嗜殺了。
暗一見鄭皇後稍稍冷靜,又開了口,“屬下還有事情稟告。”
“還有什麼?不是說方謹言他們都沒有受傷嗎?”
“確實沒有,不過…屬下等去的有些遲。是方少爺說了一些話,才拖延了些時間。”
鄭皇後自然知道,現在不是懲罰他們的時候,且先記著,以後一塊兒發辦。
“他都說了些什麼?”
“方少爺說,忠王之所以派他們來殺他,是因為他是賢王之子。”
“他這麼說?”鄭皇後有些難以置信,雖然她和皇上都猜測是,但誰也沒有和他說過才是。就連他的養父,好像也一副不知情的模樣,那麼,方謹言又是怎麼知道的呢?從誰那裡知道的
?從什麼地方知道的?
“方少爺還說,忠王欺君。”鄭皇後還沒想通前一個問題,暗一已經又接著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