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破頭?”方謹言這麼一說,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了關靜萱身上,關靜萱瞬間就漲紅了臉,都多久之前的事了,這個死方謹言怎麼還拿出來說?
方謹言卻十分正經地撩開了額間的頭發,“就是這裡。當初是草民不對,見內子長相頗合心意,一時沒能忍住,言語上輕薄了她。不想內子看似柔弱,其實內裡強悍,直接就給草民敲了一下,當時…草民傷重,差點就沒了性命。”
一時間,慶豐帝腦中閃過了很多句話:人不風流枉少年、牡丹花下死…
“哼哼,說重點。”
“草民當時差點不治,感覺魂魄已然離體,已然看到了忘川和奈何橋,卻突然…被什麼人
推了一把,然後就漸漸好了起來。”
神鬼之事,便是慶豐帝,也抱著敬畏之心,因為很多事,確實無法以常理解釋。
方謹言頓了一下,繼續說,“草民回塵世之前,曾經回頭看了一眼,見到的是…”
“是什麼?”
方謹言搖了搖頭,“是一個,和草民長相十分相似之人,但他的穿著…草民當初從未見過,直到…直到那日皇後娘娘替草民準備的那身衣裳。”
慶豐帝和鄭皇後自然都知道方謹言說的是哪身衣裳,聽到方謹言的說法,就算心性強大如慶豐帝,也不免眼神稍動,張望了一下四周,鄭皇後已經微微發起了抖來。
定了定心,慶豐帝繼續問,“後來,你還夢到了什麼?”
“草民還夢到了,這枚平安扣。”說著,方謹言從領口將那塊屬於他的刻有‘霖’字的平安扣拉了出來,“當時,那個麵容和我相似的男子,將之給了一位身懷六甲的婦人。”
“就憑這些,你就能斷定自己的身世了?”慶豐帝覺得,這很有些牽強。
“草民,其實不知。隻是當初草民的爹被皇後娘娘帶來山莊問話,曾提起過這枚平安扣應是賢王子嗣所有。”
“那麼,那一夜,有人潛入你們方府,差點兒殺了你們的時候,你說的那些話,都是你隨口亂說的不成?”
“什麼時候的事,朕怎麼不知道?”慶豐帝有些不高興,皇後知道的事,他居然不知道。
“不久之前,因為事關…忠王,所以臣妾有些猶豫。”
“皇後是怕朕偏信忠王?”
“不不!”皇後搖頭,就算是,她也不能承認,“臣妾是想再多找些確實的證據,免得冤枉了忠王。”
“那麼,皇後找到證據了嗎?”
鄭皇後搖了搖頭,那三個暗衛,本來是很好的人證,但是今天見了忠王的手段,鄭皇後已經不那麼確定了。隨時隨地,隻要忠王想,他們或許都能成為她或者有心人誣陷忠王的布置。
暗一很快被宣召,說了當夜的情況,停頓了一下,也說了方謹言當時說的那些話。
“哦?你說你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卻能在忠王…在那些刺客跟前理直氣壯地說,因為你是
賢王之子,所以忠王派他們滅你的口?還有…忠王欺君,忠王世子其實是女子?這些,你想怎麼對朕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