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應該是哪個宦官說話,我聽著聲音有些像個故人,所以有些驚訝。”
關靜遠這麼一說,潘雲庭麵上的表情就更奇怪了,“你有故人,進了宮,做了太監?”
“聲有相似罷了。”
“哦。”潘雲庭伸了個懶腰,“不管怎麼說,終於能好好休息幾天了。”在放榜之前。
“你真能放心休息?”關靜遠有些懷疑。
“有什麼不能放心的,反正這一回,我已經儘力了,如果結果不好,大不了三年之後,我再來一趟京城就是。”
“你倒是豁達。”聽潘雲庭這麼說,關靜遠笑道。
“你呢?如果這回結果不好,三年之後,你可會再來京城?”
雖說科舉,很多人也許會在上頭耗費一輩子的時間。但潘雲庭覺得,關靜遠不像那樣的人。他其實也不是,隻是他沒有更好的退路。
“我嗎?如果這回結果不好,那我就…開個私塾,教書去,怎麼說,我也是經曆過殿試的人。還是有些心得的。”
“私塾啊?好像不錯的樣子。記得給我留個位置,我要實在當不了官,也去做個教書先生。我當不了,我的學生當了,也挺
光榮的。”
這一天,柳清影、夏婉如和上官月又聚在了一塊兒。
夏婉如很是憂鬱,不時地歎氣,整個人也沒什麼精神的樣子。
“婉婉,你怎麼了?”柳清影拍了拍她的背,想讓她挺直脊背,顯得精神一些。
“還不是我娘,原來也沒見她那麼著急給我定親,這幾天好像變了個人一樣,天天拉我去廟裡上香,說是求姻緣,其實我都知道,還不是變相的相看嗎?”
“這幾天…天天?老實交待,你都見過多少個青年才俊了?”說著,柳清影衝著夏婉如挑了挑眉。
“哪兒有什麼青年才俊啊?都是一些愣頭青。看到我就…”
“就怎麼樣?”柳清影湊近她,興致勃勃地問道。
“滿臉通紅…說話結巴。”夏婉如頗有些嫌棄地說。
“每一個都是嗎?”那夏伯母的眼光也太差了點。
“說話的是,沒說話的,可能是說不出吧。還是月兒好。”
“月兒好?月兒怎麼好了?”
“月兒有我二哥啊!我二哥可出息了,這回的殿試,他好像很有把握的模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