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關靜萱長得好看的時候,方謹言雖然也覺得酸酸的,因為媳婦被人家看到了,但總體是高興的,因為他們討論得再激烈也沒用,阿萱是他的,是他的媳婦兒,是他兒子的娘。這些人麼,也隻能看看了。
議論阿萱容貌的居多,但讀書人書讀的多了,自然也有迂腐之輩。誇獎的聲音多了,自然會有批評的聲音出現,或許是為了引起旁人的注意,也或者是為了表現他的與眾不同。
聽阿萱被人說‘行為輕佻,不像官家小姐’的時候,方謹言簡直怒不可遏,這些人不懂‘非禮勿視’也就算了,說的什麼混賬話。方謹言‘噌’地一下站起來,想去收拾一下那個說阿萱壞話的,卻意外撞到了一個端著茶過來的宮女。相撞的結果是…方謹言需要去換衣
服了。
那個宮女在茶盞被方謹言碰倒之後,立刻就跪伏於地,不停地磕頭認錯。
方謹言正想說這不是什麼大事的時候,周圍的人已經先開始侃侃而言,“這位兄台,這個宮女也不是故意的,不過臟了一身衣裳罷了,也不用讓她這樣磕頭賠罪吧?”
“就是就是,咱們讀書人,心胸還是要開闊一些才好。”
方謹言以為,正義之士一般都是紮堆出現的,他淡淡地瞄了一眼一人一句指責他的眾人,什麼也不想對他們說,轉身對暗十七他們道,“前頭帶路,我去換身衣裳。”
關靜萱這邊做了個‘嘟嘟’的嘴型後,那邊方謹言已經迅速地回應了一個‘搖籃’的手勢。關靜萱點了點頭,才剛猶豫著是讓方謹言把嘟嘟的搖籃拎起來讓她看看,還是讓暗十七他們把嘟嘟給她送過來,身邊的動靜就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關靜萱一個轉頭,隻見一個宮女跪在地上,她身邊的地上有一個碎了的杯子,而她的對麵,是一個女子。關靜萱眨了眨眼,這個女子她剛才很認真地看過,在她剛才來的時候,因為她的長相很顯眼。
“哎呀,月兒你的裙擺都濕透了。”她身邊的女子有些焦急道。
上官月稍稍拉開了裙擺,有些頭疼地發現,確實濕了一大塊,於是她微微側臉對夏婉如說,“婉婉,你和清影在這兒等我,我去換換衣裳就來。”好在參加這樣的宴會,但凡注意些的人家,都是會準備一套和身上的衣裳顏色相近的衣裳備用的,就是為了預防這樣那樣措不及防的意外狀況的發生。
“你一個人去怎麼行?我和婉婉陪你一塊兒去。”
柳清影這麼一說,上官月一愣,而後很快搖頭,“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換個衣裳罷了
,也不是什麼大事,很快的。”
聽上官月這麼一說,柳清影歪了歪腦袋,“不行,我想了想,還是咱麼一塊兒去的好。婉婉你說呢?”一邊問,柳清影一邊飛快地衝著夏婉如眨眼。
見狀,夏婉如‘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行了月兒,你就讓我們一塊兒去吧。她啊,就是坐不住的性子,這兒雖然有吃的,但是她估計已經呆煩了。”
“知我者,婉婉也。好嘛!月兒,就讓我們陪你一塊兒去吧。剛才我聽著,她們好像要作詩助興,你也知道的,我最怕作詩了,光是聽著都頭大。能躲一時算一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