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說什麼,那就是什麼吧。”
關靜萱一邊替方謹言絞頭發,一邊漫不經心地問,“你說的那個把你推到水裡的小丫頭,是誰啊?”
雖然方謹言是背對著她的,但是方謹言是麵對鏡子的,所以關靜萱問完之後,就直勾勾地
盯著鏡中的方謹言麵上表情變化。
方謹言此刻正在擺弄著關靜萱擺放在梳妝台上的發簪,聽關靜萱提起這個,他皺了皺眉,“不認識的,那個小丫頭力氣超級大的,我就被她輕輕地推了一下,就掉水裡了,那水,好冷啊。”
方謹言說‘水很冷’的時候,那種語調,活像一個要找替身的水鬼,聽得關靜萱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關靜萱手上一個用力,稍稍弄疼了方謹言的頭皮,方謹言卻忍者沒吭聲,心裡盤算著,以後兒子的沐浴由阿萱來,給嘟嘟擦頭發的事,還是他做比較好,不然嘟嘟很有可能會斑禿。
“她不認識你,為什麼要找你麻煩呢?”總不至於是上輩子的冤家吧!
“說起來,也算是認識吧。”
“你一會兒說認識,一會兒說不認識,到底哪句是真話啊?”
“額…”感覺關靜萱絞頭發的手又開始沒輕沒重起來,方謹言稍稍揉了揉自己的頭皮,“一品居,阿萱你還記得嗎?”
“啊~所以,推你下水的,是那個要買糕點的小丫頭?”
“不是,推我下水的,是那個要買糕點的小丫頭的閨中密友。”大概吧。
“所以一品居外,你同時見到了兩個小美人?”
“並不是。一個應該是在馬車上或者彆的什麼地方吧?因為她認識我,我不認識她。”
關靜萱將手中的帕子往方謹言跟前一遞,方謹言順手就接住了。然後下一刻,關靜萱的雙手就捏住了他的臉,往兩邊拉去,“你這張招人的臉啊!”
“阿萱,疼!”很勉強的,方謹言吐出了這幾個字。
其實關靜萱並未覺得她用了多大的力道,但是細皮嫩肉的方謹言的雙頰還是紅了一片。
雖然有關靜萱幫著絞乾頭發,但是方謹言的衣服還是不可避免地被頭發上來不及擦乾的滴下的水珠浸濕了一塊又一塊,“對了,你是因為衣裳濕了,所以才來這附近換衣裳的?”
“嗯。”方謹言十分乖巧地點了點頭。
“那還真是湊巧。我們女賓那邊,也有一個姑娘被宮女弄濕了衣裳。然後她的閨中密友陪著她一塊兒跟著宮女去尋地方換衣裳。”
上官月的容貌,關靜萱是記得的。即便她來的時候,上官月是跪著的,她依舊認出了她,可能…因為她那讓人有些顧忌的姣好的容貌和過人的身份吧。
上官月走了之後,關靜萱曾聽附近的官家小姐們提了提她的出身,吏部尚書的女兒,德妃的侄女。這樣的身份,做個皇妃足足夠了,也許做個皇後也是可以的。
“上官月。”關靜萱輕吐了這幾個字。
“嗯?”
“沒什麼。”隻不過,是一個覬覦你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