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又想到那嚴厲的二十道鞭刑,也是苦笑連連,起身默默走到青年後麵,暗自調息起來。
“少主,屬下辦事不力,沒有將這些黃衣弟子一網打儘,還請少主責罰!”夜鷹麵色淒慘,對著青年顫聲說道。
“你不一樣,乃是兵部臨時調配過來,配合我完成任務的,不能算是我的手下,所以我不會責罰你的。不過會不會到兵部論功行賞或是論過處罰,就要看我交代你的事情,可曾給我辦妥了?”
青年搖搖頭,一摸鼻子,有些期待之色地說道。
夜鷹聞言現出欣喜之色,取出一麵黑色小旗,還未等恭敬送上,就看見青年雙眼一亮,伸手一招,這杆小旗一下子飛到他的手中,隨即輕撫旗麵。
隻見他手掌所到之處,從旗幟之中凸起許多猙獰的麵孔,或哭或鬨,滿麵仇恨,皆是死去之冤魂,被困於黑旗之中,不得超生。
“不錯,你也算有些功勞,我便讓你功過相抵,不予追究,不過曾經答應過你的升靈丹,自然是沒有了!”青年嘿嘿一笑,頗有些滿意這黑旗的樣子,開口說道。
“是,少主!”夜鷹不敢違背,隻能唯唯諾諾地說道,心中卻是大為不滿。
畢竟當初就是為了這枚升靈丹,才不惜動用自己族中賞賜的入魔丹,來臨時提升功力,如今不但沒有得到升靈丹,自己還弄個半死不活的樣子,實在是血虧。
隻是這種想法,他不敢表現在臉麵之上,一副恭恭敬敬地樣子。
遠處王若等人還在猶豫不決,一時間找不出一個合適的逃脫之法。
卻隻見竹空對著眾人嗬嗬一笑,說道:“你們皆是婦孺之輩,還不做出決斷,難道等對麵主動出手,大家就地等死麼?不好意思,我這就不陪各位了!”
說完不等大家回應,縱身一躍,就要跳入河中,和海棠也未招呼一聲。
誰知還未等他身體進入河中,對麵的青年便是眉頭一皺,突然伸出左手一抓,一道紅光出現,來到竹空身體前一閃而逝,同時一抽而回。
隻聽見“啊!”地一聲,竹空的身體直挺挺地跌落河中,血液瞬間噴出,將附近河水都染成了紅色,被湍急的水流一衝,又消失得無影無蹤。
王若等人大驚,海棠更是鳳目圓睜,不可思議地看著這電光火石間發生的一切。
回頭一看,隻見對麵青年的左手上,用鐵鏈牽著一隻幽紅的鬼爪,而鬼爪之上,是一顆熱氣騰騰、還猶自跳動的血淋淋心臟。
“竹空!”
海棠見到此景,雙目一黑,居然昏了過去,還好旁邊的楊紫和星河趕緊扶著,同時臉上現出悲憤之色,卻不敢說話,一時間悄然無聲、落針可聞。
“哼,沒有我的允許,竟然還想逃跑,真是活膩了!”青年豎瞳一閃,有些不屑地譏笑道。同時左手用力一握,整顆心臟便被幽紅鬼爪捏爆開來,鮮血灑了一地。
還好海棠已經暈過去了,否則要讓她見到此幕,豈不是傷心欲絕?
剩下的龍牙等人見狀,也是嚇破了膽,一個個麵如土灰,畢竟以對方剛才的閃電出手來看,他們這些人已經是案板上的魚肉、待宰的羔羊了。
王若咬緊牙關,雙拳攥得很緊,心中卻在思量,到底如何應付此人,看見龍牙他們已經身無鬥誌,不禁暗暗擔心,大丈夫生於天地之間,隻能戰死,哪能被人嚇死?
就在他暗暗思慮之時,忽然看見對麵的青年朝著他咧嘴一笑,不禁心頭一凜,毫不猶豫地抬手掐訣,隻見一隻金黃色的小鐘,瞬間出現在手中,迎風一漲,竟一個倒扣,一瞬間把自己完全罩住。
就在金黃小鐘落地的同時,對麵的青年手中紅光再次一閃,迅疾無比地來到王若身邊,“當”地一聲,幽紅鬼爪還是慢了一步,直接撞上剛剛罩下的金黃小鐘上,隨後無功反彈而回,
“咦!果然有些聰明,居然先一步防範起來,不過這黃鐘固然堅固,卻無異於畫地為牢,我倒要看看,今天你怎麼逃出我的手掌心。”
青年見一擊不成,雙目一眯,不怒反笑,饒有興致地看著眼前的土黃鐘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