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前輩,現在隻有我們六人了麼,東方道友是不是不去了?”
王若看見絕情閣隻有司空雪一名弟子,心中有些猜測,還是大著膽子確認一下。
“東方晴她福緣深厚,很快就要進階成我等存在,當然不可能再去了。”
“所以三派聯合行動,我絕情閣少了一位弟子。不過有我這個長老在,你莫非還擔心人手不夠麼?”鐘不定言語中並沒有不滿之意,反而有些調侃的意思。
“不敢,那弟子便要恭喜東方道友,下次見麵,我還得喊一聲前輩了!”
王若趕緊解釋一下,其實少個把弟子,倒是無所謂,隻要鐘不定這個騰雲境高手同行,其餘之人都是打打雜而已,一切聽她指揮便可。
鐘不定揮一揮手,一道白光從袖口射出,落在眾人麵前,卻是一件飛鳥形狀的木製法器。
她朝其吹了一口氣,這木製飛鳥便長大起來,一下子變成一艘巨大飛舟,肚腹中空間很大,完全可以容納十餘人的樣子。
而鳥頭的地方,則有一方盤舵,應該是控製方向所用。
“此番路途遙遠,光是不眠不休的飛行,也要個把月的時間。”
“為了節省大家的體力,我這裡有一艘魯班鳥,乃是一件不算太慢的飛行法器,大家可以輪流掌舵,每日一次替換休息。今天就由我先來吧!”
鐘不定走進木鳥飛舟之內,單手掌舵,笑著對其他人說道。
剩下五人見還有這種飛舟,都欣喜異常,一個個走進鳥肚子裡。
鐘不定一道靈力打入盤舵之中,木鳥的雙翅便煽動起來,慢慢升起,飛入高空,朝著東邊振翅而去,很快便消失在了天邊。
就在魯班鳥飛走後一個時辰,石碑旁來了三個人,居然是周芯蓴掌門和堯傑、流雲,三人看著遠處木鳥消失的方向,心情都有些沉重。
“周掌門,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這樣安排,難道真有這種必要麼?”
堯傑似乎有些牽掛自己的徒弟,忍不住開口問道。
“這次事情很是複雜,恐怕是南宗之人暗中搗鬼,我們不得不防。”
“所以根據師叔指示,采用一明一暗兩條線路,前往調查,明的便是鐘不定帶隊的六人,暗的便是二位道友了。”
“你們對本門之人,都不可提起此事,讓他們自行回去便可。”
“你們二人則明日再動身前往,這樣錯開一天的路程,等到了暗黑森林邊緣處,應該也差不多能夠彙合了。”
“不過還是不能現出身形,隻能暗中保護這些弟子。同時一定要調查清楚此次事件真相,我在這裡,代表絕情閣向二位說聲辛苦了!”
“同時楊師叔為了此次二位前往,還特意準備了兩個錦囊,還請你們在到達邊境線之後才能打開,切勿提前泄露天機。”
周芯蓴莞爾一笑,遞給二人每人一個香囊,然後便告辭而去。
堯傑和流雲,看著手中似乎一模一樣的東西,對看一眼,都有些意味深長,隨即各自收了起來。
堯傑嘿嘿一笑“流兄,你說這次這麼簡單的偵查任務,為什麼要出動我們三派騰雲境的長老,莫非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那是當然,隻是具體什麼情況,我們現在還不得而知,既然宗門有令,我們豈能違背?所以堯兄這一路上,可要多加照顧我一點才是。”
流雲朝著堯傑拱拱手,客氣地說道。
“彼此彼此,相互照應才是。那我就先回去了,還得找個借口,讓我隔世穀中的這些弟子自己回去,明日一早,你我二人在此不見不散!”
堯傑打了一個哈哈,同樣十分客氣,隨即轉身告辭了。
“不見不散!”
流雲同樣大聲答應,心中也暗暗想道,自己也得找個說辭,把鳳來儀他們打發回去,不過這丫頭精靈得很,自己可不要說漏嘴了。
在絕情閣後山山頂之上,居然有一間小小的茅屋,而茅屋後麵,還有一座更大的山峰,高聳入雲,宛如一柄巨大的利劍,直插雲霄。
此時從山腳走上來一道人影,她身穿一身青色道袍,發髻高高挽起,拿著一柄白色拂塵,臉色凝重,正是絕情閣掌門周芯蓴。
她輕輕走到茅屋麵前,看見房門虛掩,臉上一喜,恭敬地說道“武師叔,弟子芯蓴求見!”